吳景嘴上說看不起曹智這種依仗外物的行徑,但心底下還是很慎重的。他讓張勳先止步進攻當利口的步伐,權衡一番後,讓張勳留下三千兵士守在當利口外十里處,不可冒進。但也要防止當利口的曹軍向橫江浦增兵,而餘下的七千人馬轉道,朝曲阿西南點上的橫江浦進發。
隨即有五千守軍的橫江浦與一日後,遭受了猛烈攻擊。
正像所有的知名將帥那樣,在第二日的攻打牛渚第二防線並不是全線展開,而且也不像昨日般一開始就很激烈。
戰鼓響起的那地方,只是吳景的試探。
他淺嘗即止,這天只發動了象徵性的攻勢,就在牛渚北端的突出部的岸灘上安營紮寨,一副穩紮穩打的架勢。甚至於此後三天都是如此,牛渚戰事一下子趨於平淡了。
這一舉動明顯不和曹智的節拍,曹智獲悉後,已平躺在曲阿縣府的硬板床上老打著哈哈的曹智再也坐不住了。他剛要找人尋魯肅來彙報戰況。突然,曲阿後勤總指揮兼臨時戰地醫院院長杜濩同志著急慌忙的跑進曹智的房間。
〃主公,最新情況,有一萬增兵不知去向!〃
〃什麼?誰的一萬增兵不知去向了?〃曹智轉頭問道。
杜濩嚥著口水,抹著汗珠結巴道:〃從……南陽……來的三萬增援吳景的部隊,在向當……利口進發的途中不見了……一萬,率兵的另一位大將橋蕤也不見了!〃
曹智試圖〃噌〃的一下竄起身,但沒成功,還是躺著硬板床上叫道:〃怎麼會不見了?人間蒸發了?〃
杜濩也被問躡了,哭喪著臉道:〃傳回的情報就是這麼說的,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再增派斥侯、探騎,好端端的一萬敵軍怎麼說沒就沒了?〃曹智怒吼道。
杜濩立即遵命,轉身待去安排。曹智又叫住他,道:〃慢著,要沿途跟蹤南陽增援軍的斥侯、探騎火速把詳細情形報上來。還有叫魯肅回來一趟。〃
〃是!〃曹智待杜一走,再也躺不住了,喚進曹休,扶他起身,來到沙盤前,重新端詳起沙盤上曲阿的山川河流。
曹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難道吳景識破了我的計謀?”“難道吳景又要玩什麼新花樣?”此時,曹智隱隱後悔自己沒把鄧艾帶在身邊,他是揚州活地圖,或許這沙盤上有沒有詳盡的地方,鄧艾會知道一兩處他們不瞭解,又沒地名的所在。但可惜的是曹智這次前來曲阿不但沒帶鄧艾,連鄧艾繪製的地圖都沒帶,這會兒還留在鄧艾身上。
“吳景又想利用奇襲這招!”正在曹智七猜八想之時,魯肅、杜、李黑一起進了曹智的房間。
曹智驚訝魯肅怎會來的這麼快,魯肅把這三日來吳景主力過江但卻表現平平的事情跟曹智一說。曹智“嘶嘶”吸著涼氣也把橫江浦突現敵軍,在從南陽增援途中失去一萬的兵馬的事情也跟魯肅說了。
兩相一印證下,所有的人一聽出現瞭如此嚴重的變化,均隱隱感到了陰謀的味道,房間內的氣氛隨之緊張起來。
魯肅沉吟會兒,首先開口道:“橫江浦或是當利口受到攻擊,是在我們預料之中。只是先前預計吳景會派援兵攻打當利口的份額大些,現在他轉而打兵力相對多的橫江浦,也在情理之中。吳景可能知道了主公為周都尉調配了炸藥之事,所以為避此種火器之威力,才轉攻橫江浦。他還在當利口留下三千兵士,就是為了防止周都尉馳援當利口。如果周都尉對橫江浦有所動作的話,我想那三千軍士一定會趁虛殺入當利口。”
曹智聽完魯肅的解釋,首肯道:“吳景這隻老狐狸對整盤戰事不可謂不精打細算,但他為什麼又在牛渚把戰事停了下來呢?這不合常理,兩頭同時給我們施壓不是更好嗎?”
魯肅道:“是,他好像在等什麼。”
“等什麼?”杜等人異口同聲問道。
魯肅看了他們一眼道了句暈倒所有人的話,“不知道!”
魯肅說完,杜濩、李黑也像曹智剛聽聞那訊息時的緊張站起,圍到沙盤前或蹲身,或探頭的細查起那沙盤上的曲阿山川、江河模型,尋找吳景可能奇襲的地點。他們同時想到吳景可能利用那一萬故意躲開曹軍視線的部隊,對曲阿的另一個目標進行奇襲。這雖說是吳景的老招式,但真要讓他成功,那對曹軍就可能是致命的。
圍著沙盤的眾人七嘴八舌的爭論起吳景可能的奇襲目標。說了會兒也沒個統一意見,魯肅突然語出驚人道:“大家都別猜了,吳景的花花腸子太多,現在咱們在這裡多猜也是無益,反正跟那失蹤的一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