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人。”下面街道上,人們有節奏地喊著:“我們要見元首!”,於是,他只好步出塔樓,向他的慕名者致意。
赫爾姆斯走了。對於他在塔樓之所見,比諸在體育場所看到的一切,他印象尤為深刻。他覺得,在這裡,他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其計劃也是合理的”。
大會的最後一天,人們觀看了大型軍事表演。在模擬空戰表演和最近代化的高射機槍的效能表演後,在體育場上表演了一場真如實戰的機械化戰鬥。黨的生日紀念結束了——一方面保證實現和平,宣佈新的目標;另一方面又在炫耀可怕的武力威脅。相信元首一貫正確的不但是黨的忠實信徒,連勞埃德·喬治對自己在德國之所見所聞也幾乎置信不疑。在《每日快報》的一起文章中,他寫道:希特勒單槍騎馬救德國於水深火熱。他是天生的領袖,是具有堅強意志和英勇無畏性格的人物,既受老人的信任,也受年輕一代的崇拜。
新踏上的征途使勞埃德·喬治受了愚弄。在此以前,希特勒極力與義大利謀求諒解。他派漢斯·弗蘭克前往羅馬,邀請他訪問德國——不但以義大利獨裁者的身分而且也以法西斯創始人的身分來訪。此時,墨索里尼真心實意要與德國聯絡。遂派他的女婿、義大利外交部長加里亞佐·齊亞諾伯爵於10月21日飛赴柏林,為他的出訪作初步安排。齊亞諾首先與德國外交部長牛賴特磋商。據義大利人的報道,牛賴特對裡賓特洛甫建立有意義的英德友好關係的幻想曾進行過嘲笑。齊亞諾對簽訂新羅加諾公約也同樣表示懷疑,建議義大利留在國聯內,以便從事“破壞工作,以達到共同目的。”三天後,齊亞諾會晤希特勒於貝格霍夫。為了迷惑對方,希特勒說:“墨索里尼是世界上的頭號政治家,其他人根本無法與他相比。”他進而說,日耳曼人與拉丁人相互瞭解,若團結一致,結成聯盟,在反對布林什維主義和西方民主中就會所向無敵。
在授於其女婿挑撥英德關係的任務後,墨索里尼將一份落入義大利人之手的檔案交給了齊亞諾。這是英國駐柏林大使發給倫敦的電報。電報稱希特勒政府為一危險的冒險者。讀了這份電報後,元首憤怒地喊道:“在英國人看來,世界上有兩個國家是由冒險者領導的,一是德國,二是義大利。不過,英國人在建立起大英帝國時,其領導者也是冒險家。今天的英國,其領導者全是無能之輩。”他向齊亞諾保證,沒有必要去為英國操心,因為德國與義大利重新武裝的速度要快得多。到1939年,德國將備戰就緒,在四至五年內,戰備將遠遠超過就緒程度。
於是,齊亞諾與牛賴特便在柏林簽訂了一項秘密協定,確立了新的關係,並規定廣泛地進行合作。數天後,在米蘭的杜阿摩廣場發表的一起講話中,墨索里尼提到了這點,其所用的語言,在西方人聽來,是相當不吉的:“……柏林與羅馬之聯成一線,這並不是隔板,而是一條軸心,凡有志於合作和維護和平的歐洲國家,均可圍繞這條軸心轉動。”
1936年秋後,希特勒主要操心的是西班牙。在此之前,元首曾向佛朗哥提供給養,數量雖小,意義卻重大。此時,希特勒正考慮給他提供大量援助。11月,一支可供起義部隊戰術使用的特種機群業已投入戰鬥。11月18日,希特勒與墨索里尼終於承認佛朗哥政權為西班牙的合法政府。
正當外交部敦促希特勒要謹慎行事時,現在負責四年計劃的戈林則把西班牙的內戰看成是一場真正衝突的前奏。“我們業已處於戰爭狀態中。”12月2日,他在空軍軍官會議上說——雖然,第一槍還未正式打。即使如此,從新年開始,“所有飛機工廠均需全力以赴,就像動員令業已頒佈一樣。”數日後,在柏林,在對一群工業家和高階官員的講話中,他也同樣直言不諱。他透露,戰爭已指日可待,德國即將動員。“我們之行將到來的戰鬥”,他說,“要求我們採取重大措施,提高生產能力。重新武裝是不受限制的。可供選擇的是非勝則亡。”
戈林這一番話公佈後,佛朗哥的新任代表威廉·福貝爾將軍便傳來令人不安的訊息:除非立即派遣一師德軍和一名教官,否則,戰爭便有可能失敗。但是,威廉大街對此建議置之不理,福貝爾於是便將此事面稟元首。12月21日,他會希特勒於總理府。在座的有戈林、勃洛姆堡,霍斯巴赫、弗立契,以及剛從西班牙回國的在佛朗哥總司令部任軍事代表的瓦爾特·瓦爾利蒙中校。福貝爾請求希特勒派遣三師援軍,以結束曠日已久的戰爭。希特勒徵求瓦爾利蒙的意見。瓦爾利蒙指出,由於這是一場內戰,佛朗哥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贏得這場戰爭。西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