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鈉拮喲��9個孩子,從貝希特斯加登逃出來後,就在那裡等候。在爾後的27年中,對鮑曼的露面報上時有報道,特別是在阿根廷。1972年年底,美國作家拉狄斯拉斯·法拉戈宣稱,他有確鑿證據,證明鮑曼仍活著,是在南美。這個訊息轟動了一陣。數天後,又是一陣轟動。德國當局宣佈,他們在元首的地堡附近發現了鮑曼的屍體。曾驗明希特勒的屍體的索格納斯醫生,要求檢查頭骨,以便與牙齒相對證。開始時,由於他未獲準,人們便更懷疑這是一具假屍。後來,及至1973年秋,索格納斯才獲准去檢查頭骨和在頭骨出土3個月後發現的門牙和額骨架。索格納斯醫生返回加利福尼亞洛杉磯分校後,便著手準備法醫分析報告。1974年9月,他向在倫敦召開的“國際牙醫聯盟世界大會”提交了他的材料。他的結論是,這個頭殼確是鮑曼的。希特勒之最忠實的奴僕之謎終於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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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最後,海因裡希·希姆萊都希望能與盟國作出某種安排,但又小心翼翼,生怕出一點差錯。希特勒死後,他逃至北方,要求元首的接位人委任他為德國新政權的第二號人物。鄧尼茨卻說:“這是不可能的。我沒有工作給你做。”在絕望中,希姆萊向施維林·馮·克羅希克求教。“請告訴我,我會變成什麼人?”他問這位新外交部長,“你或別人會發生什麼情況,本人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他憤怒地回答說。“我感興趣的是我們的使命,不是我們個人的命運。”
克羅希克給他提供兩條出路:自殺,或隱姓埋名。“不過,我若是你,我就開車去找蒙哥馬利,說‘我來了,我是黨衛軍首領希姆萊,準備替我手下的人承擔責任。’”
當晚,希姆萊只對親友們簡短地說,有件新的重要任務未完,只能讓幾個人與他一起前往。他刮掉鬍子,往一隻眼上貼了塊布片,改名換姓——同行共9人,包括他的武裝黨衛軍的首席副官維爾納。格洛特曼在內——躲藏起來了。當格洛特曼發現他的主子有個氰氨藥瓶並準備在必要時使用它時,他指責希姆萊企圖走捷徑逃避責任——這條道路又是不對他的追隨者開放的。他說,作為帝國長官,你希姆萊的責任不但是要替下級官兵之行動承擔責任,而且要明確宣佈,武裝黨衛軍,黨衛軍保安隊,以及集中營的衛隊是屬完全不同的組織的。希姆萊躊躇了。“在我服毒後”,他說,“你們這些青年軍官要將發生在德國的事情告訴全世界——我幹了什麼和我沒幹什麼。”兩星期後,希姆萊被英軍俘獲。有位醫生在進行常規檢查時,發現他嘴裡有東西,待他伸手去取時,希姆萊咬破了藥瓶,立時死於非命。自殺事件仍時有發生,但數量卻比估計的要小,尤其是在政府人員中。只有位叫羅伯特·雷伊的,在紐倫堡等候審判時自殺。
在紐倫堡,最頑固的囚犯顯然是戈林。他來到監獄時,身上帶著一大包巴拉多辛丸,每天服用40丸之多。然而,到他出庭作證時,他已完全戒掉了服毒的習慣,體重減了百分之四十,只有153磅。在法庭上,他幾乎單槍匹馬地為他的元首辯護。與其他許多被告不同,他從不把責任推給別人,或拿希特勒作擋箭牌。他負責領導犯人,咄咄逼人地發號施令,採取統一策略進行辯護。回到牢房後,他熱情地搓著手,稱自己為最佳球隊隊長,還吹噓說,他會令原告和聽眾激烈相爭的。若被告中有人反對或軟弱下去,元氣得以恢復的戈林便會進行恐嚇,把他們罵得不敢吭聲。“看到德國人向敵人出賣靈魂,令我作嘔!”在一次進午餐時,他這樣說,還以拳擊桌。“他媽的”,他又說,“我只希望大家有勇氣把我們的辯護詞歸結為簡單的五個字:舐我的屁股!”在22名主要被告中,只有3人(莎希特、巴本和弗裡茨徹)被判無罪,8人被判長期徒刑;其餘被判處死刑。1946年1月15日晚10時45分,戈林用一瓶氰氨欺騙了絞刑劊子手。兩小時後,處決開始了。
第一個走上絞刑架那十三級臺階的是裡賓特洛甫。“讓上帝保佑德國”,他大聲說。“我的遺願是保持德國的統一,讓東西方達成諒解”。只有在紐倫堡看到許多無可爭辯的證據後,他才相信確有成千上萬的猶太人被殺害,因為希特勒曾一再對他說,猶太人的問題將用驅逐出境的辦法解決。“我做夢也未想到”,他對美國心理學家G·M·吉爾伯特說,“事情會落得這個結局!”
第二個上絞刑架的是凱特爾。幾分鐘前,當牧師為他最後一次祈禱時,他哭了。現在,他鼓足了勇氣。“我呼籲全能的上帝饒恕德國人民。為了德國——一切!謝謝你們!”他轉身面對牧師——是個美國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