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依然身穿jing服的中年男子猛然掀起頭上的jing帽,將其狠狠地甩在地面上,掀起一片灰塵。
“呃……真的,我說的是真的……”
一個衣著平凡的年輕人卑微地弓著腰,臉上有著一絲乞求的表情:
“你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去找別人打聽一下,殺掉官富二代的的確是那個白頭髮的美女,當時那些公子哥把她圍起來,好像是動手動腳,所以就引起了激烈的鬥毆,打得難解難分,天崩地裂……”
“說重點!”jing服的中年男子重重一哼。
“呃,是是是……打到最後,那些公子哥全都被殺死,王局長您的兒子就是被她踩爆頭顱的……後來有一支三十多人的巡jing跑出來阻止,卻也被白髮漂亮妞統統炸死了……”
年輕人搓著雙手,吞了一口唾液,像是哈巴狗討好主人一樣,盯著王局長身旁的那一袋麵包。
他的食物就快要吃完了,眼看著只能再堅持三天。
如果再不找到新的食物,那麼三天之後他就要吃草根樹皮了,他吃這些不要緊,但是他有個三歲的女兒,也有個身懷六甲的孕婦老婆,甚至還有個五十多歲的老媽,就算再怎麼苦也不能苦了她們啊,他堂堂一個男人,怎麼能讓她們也跟著吃草根樹皮呢。
恰好這些ri子以來,王局長四處地打聽訊息,願意用十幾斤食物來當做酬謝,只為了他兒子的下落,所以知情的年輕人就與王局長達成了這筆交易,各取所需。
“難怪!難怪阿水所帶領的隊伍也不知所蹤……原來是死在她的手底下!”
王局長壓抑不住胸膛裡竄起來的怒火,狠狠地一跺腳,把腳底下的軟泥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雙眼瞪得有銅鈴那麼大,像牛一樣喘息著。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虧他十天以來ri夜擔心,為失蹤的兒子祈禱,原來兒子早就已經死在了那個人的手裡!
誠然,自己的孩子從小就自詡官二代,沒少得罪人,即便是與那個人發生衝突也肯定是他先跑去調戲,但……再怎麼說,那個人下手也太狠了,這完全就是斷了王家的後啊!
“冷靜,冷靜……西江市白sè頭髮的高手可不在少數……未必就是西江大學那個公認的女神吧……”
王局長心中有著那麼一絲僥倖,再次皺著眉頭沉聲問道:
“形容一下那個兇手的外貌特徵,除了白髮之外,還有別的麼?是不是工會的那個冰系法師韓蕊?或者銀行單位的yin寒氣功師沈洋?又或者是汽修的風行者方澤明?這些人也都是白髮的……”
“都不是……她是西江大學的,肯定沒有錯,她的外貌和氣質足以讓人一輩子都忘不了,我是不可能會記錯的……她應該就叫李佳玉吧?聽說在民間的威望很高,傳聞她是墮落天使大人的朋友,不曉得有多少人想要巴結她……”
年輕人笑了笑,嚥了一口口水,眼睛依然死死地盯著那一袋食物,臉上露出一絲諂媚之sè:
“不過嘛……既然她惹到王局長您,那就肯定要倒黴了,誰不知道王局長一跺腳,整個西江市的混混都要抖三抖,您親自出馬為兒子報仇,李佳玉女神可就要倒黴嘍……我的話說完了,王局長您也得到了訊息,食物應該可以給我了吧?”
“哼!”
王局長非常不滿地瞪了年輕人一眼,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燒燙,分明覺得年輕人的馬屁前所未有的難聽。
在和平年代,當官的人絕對是處於社會的最高層,山吃海喝,享受特權,活得極其滋潤,尤其是王局長這種手握實權的jing局局長,黑白兩道的人都要看他臉sè辦事,不曉得有多麼威風。
但是如今末ri時代來臨,基本的國家秩序完全崩潰,基本上就沒人再去鳥當官的人了,前幾天李團長還好好地招待副處級以上的官員,可是隨著傷亡的不斷增多,食物的不斷減少,李團長已經把大部分的官員打走,讓他們自生自滅,只剩下副廳級的官員還有些許的照應。
現在王局長的處境也不好過,要不是因為他隸屬於jing隊,多多少少還有些以前留下來的威望,恐怕他也沒法拿出十幾斤食物來做交換,甚至有可能遭到以前的仇家報復呢。
每每回想起來,王局長都感到一陣憋屈,以前他炙手可熱,權極一時,在西江市城東區的一畝三分地裡連區長都要敬他三分,可是現在,他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沒辦法,驕奢的生活已經讓王局長過度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