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睛,任由yin風吹著他的頭髮。
他知道,還要等很久才能出城,趁著還有不少時間,李佳玉索xing兩耳不聞窗外事地淬鍊jing神力。
不過,李佳玉的心卻有些不平靜,他發現自己的心似乎越來越軟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以前的李佳玉心冷如冰,事不關己他不會多看一眼,他甚至可以冷漠地看著幾千人死在他面前而無動於衷。
即便是他拯救了西江大學,卻也是看在蕭晚晴的份上才出手的,當然還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想要培養西江大學的勢力。
所以,李佳玉才一直標榜著自己是個冷漠、自私的人,哪怕桔梗討厭他辱罵他,他也沒有沒有絲毫的反對。
可如今,李佳玉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變了許多,他的表情依然很冷,但已經有了明顯的轉變趨勢……是因為光明教皇的影響嗎?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也許原因更在李佳玉看到了希望,堂嫂和蕭晚晴帶給他無與倫比的溫暖,漸漸地融化著他心中的冰封世界。
“心軟又如何?心硬又如何?我要怎樣便可怎樣,想救便救,想殺便殺,有什麼好糾結的?好人與壞人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李佳玉心中閃過一絲明悟。
大概到下午三點鐘左右,犀牛獸戰士王少澤從軍營那邊回來,他帶來了訊息,通知大家到城西的出城口集合。
在那裡,將會聚攏西江市的絕大部分市民,接受統一的安排和指揮。
然而,連王少澤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不到一萬的軍隊,怎麼可能管束得了將近六十萬的市民,更何況市民裡還有不少偶獲新力量而變得桀驁不馴的傳承者。
住宅區的原居民,足足有兩千人,他們大包小包地扛著必需品,浩浩蕩蕩地前往出城口。
而西江大學的人也一樣,跟隨著住宅區的隊伍,穿過了城西的一條條街道。
一路上熙熙攘攘,放眼望去全是人群,比起遊街示眾還要壯觀的多。
很多人都是拖家帶口,全家出逃,隨處可見成年人揹著、抱著、拖著自己的小孩子,甚至還能看到一些高齡老人撐著柺杖,艱難地行走。
頗為神奇的是,李佳玉還看到幾個人騎著兩米高的駱駝,這些駱駝赫然是動物園裡面的!
街道上滿是吵雜聲、推擠聲、謾罵聲,甚至還有腳踏車、手推車行駛時的摩擦聲。
一條條街道,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市民,雖然說不上場面有多難以收拾,但仍然顯得無比混亂。
有個中年男子不小心摔倒在地,赫然就被後面衝上來的人群踩在身上,連連被踩了幾十秒才爬起來,不過他已經半死不活了。
有個孩子在混亂的人群中與父母走失,他呆呆地站在十字路口的圓臺上,放聲痛哭,小臉滿是惶恐不安的淚水。
有個女人在混亂中被愚蠢的痴漢趁機揩油,女人尖叫著引來了她的幾個男人,那個痴漢當場就被捅了幾刀。
更糟糕的是,幼蟲似乎再一次從下水道里爬出來,混亂的人群竟然有兩三個人不慎被咬到。
看著兩三個失血過多而死掉的同胞,人群就更顯慌亂,更加推推擠擠了。
儘管有不少jing隊、軍隊維持秩序,但收效仍然無比淺薄。
西江大學在蕭晚晴的帶領下,不僅沒有爭先恐後,反而走得有些慢,這也避免了西江大學的同學跟恐慌的市民混在一起。
此時,城西出城口的地方,駐紮著七八千的軍隊主力,高階的軍官、官員都早早地集中在這裡,不遠處撐起了一個個的帳篷,裡面擺放著許許多多的物資,腳踏車,淡水。
“老楊,李、李團長在哪裡?”
問話的是鄭連長,這個大悲劇此時已經累得不行了,他從早上六點就爬起床,一直在騎腳踏車,幾乎環繞著整個西江市逛了一圈,剛才他又在城西的幾個市民聚集地打聽了好久,都沒打聽到西江大學的行蹤。
沒辦法,現在西江市太亂太亂了,哪怕西江大學的五千人目標如此之大,一時半會也沒法打聽得到,更別說李佳玉刻意帶領西江大學跑到偏僻的地方待著了。
無奈之下,鄭連長索xing就不找了,他只需要把白髮女孩在西江大學的訊息傳達給李團長就好。
“李團長在召開緊急會議呢,你找他幹嘛?看看我能不能幫你轉告一聲。”楊參謀道。
“我找到白髮女孩的線索了,她就在西江大學……”鄭連長擦拭著臉上的灰塵與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