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處的話,她也怕的要死。誰會主動去看望一個走私大鱷的女兒啊。萬一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就慘了!
連相處了好幾年的羅姨都沒有來看過她一次,她還能期待誰呢?葉英章嗎?她冷笑了出來。她不稀罕。她已經在那個坑裡摔過一次了,難道再矇頭摔第二次不成!
幸好還有電視和整整一書房的書。她每天窩在房裡看電視,也可以拿本書,躺在書房的搖椅上,望望大海,看看書冬天的海面雖不若夏日湛藍幽靜,但偶爾水平如鏡,偶爾波濤洶湧,倒也另有一番味道。有時候真有點像那個賀君說的,在度假。
現在的生活,跟這三年來的日子,簡直是無法相比的。那個時候,人在絕望裡頭,每天仰頭望著那一小塊被高牆圍堵著的藍色天空都是一種慘痛的凌遲。可後來居然也漸漸的習慣了,心裡也慢慢平靜了…
託那個時候的福,所以現在的她適應的很好。不到一個月,她已經習慣了。既然不能改變環境,那麼只有改變自己去適應這個環境吧。她早不是三年前那個不識人間愁滋味的女孩子了……
連燒菜魯嬸也漸漸開始瞭解她的喜好了,每天做她喜歡的菜式,煲她喜歡的湯。她甚至覺得自己都長胖了,臉開始有點圓潤的感覺了。
賀君顯然是個很會辦事的人,不止衣服,連面膜,基本護理和彩妝都給她一一準備了。看來人家除了將她強行擄來囚禁之外,其他地方對她真的是讓她想挑剔,也無從挑剔。
蔣正楠從機場一出來,直接坐上來接他的車子。翻了一份緊急檔案後,突然就想到了一事,頭也不抬地問道:“那件事情現在進展怎麼樣了?”
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也只有賀君能明白。賀君回道:“許小姐一直很平靜,不吵也不鬧只是…”
蔣正楠眉頭微皺道:“只是什麼?”賀君道:“只是葉先生好像動用了各種關係在找她。甚至有懷疑到我們頭上…”賀君其實用詞已經儘量輕了,葉英章找人在他看來簡直可以用“拼命”兩字來形容。
蔣正楠的目光從檔案裡的數字重從移開,抬頭:“什麼?”
賀君道:“不好意思,蔣先生,是我辦事不力。當初,我以為能用錢把許小姐收買的,所以就親自出了面去許小姐的店裡把許小姐接了出來…”
簡簡單單幾句話,蔣正楠已經明白了當中的緣故。這事情也不能怪賀君,當時他也以為這個姓許的女人只要用一筆錢久可以輕鬆打發的。結果,連他也失了算
“算了,以他現在的能力,也查不出什麼。就算查出來了,我也無所謂。”
“是。”
蔣正楠合上了手裡的檔案,揉了揉眉心,道:“把電腦給我。”賀君的隨身電腦裡頭有她的影片監控。
畫面切到的地方是他的書房,只見她穿了一件粉色的T恤,配套的粉色長褲,捲縮在他專門從義大利定製的躺椅上。手裡拿了一本書,閒閒地看著,隔了片刻,才又翻了一頁
他手觸控了放大鍵,畫面調到了最大她的五官比較清晰的呈現在面前,眼睛很漂亮,偶爾盈盈抬眸,令他不由地想到四個字“剪水雙瞳”。
那是他的地方,她居然閒適舒服地佔為已有。雖然把她安置在他閒置的海邊別墅,他也是事先同意的。蔣正楠輕輕皺了皺眉,他總是覺得有些地方好像有點怪怪的。
賀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只聽見蔣正楠“啪”的一聲盒上了手提電腦。他轉過了頭,只見蔣正楠正閉目養神…
蔣正楠的車子在園子裡一停下來,便有人過來替他拉開了車門。
一進屋子,蘭姨正帶人在擺菜。抬頭,笑著道:“太太,少爺回來了。”蔣母陸歌卿回了頭,笑吟吟地道:“回來了啊?電話裡頭不是說明天回來嗎?”
他喚了聲:“媽,蘭姨。”然後才又道:“事情解決的很順利,所以提早回來了。”
蘭姨笑道:“少爺的口福最好了,難得今天太太親自下廚。我去喊小姐下來吃飯。”他一笑:“那真的是算有口福的。”他自然知道母親素來十指不沾陽春水,更何況家裡多的是工人。
他問道:“小璇怎麼了?好端端的天氣悶在房間裡頭?”陸歌卿眉頭皺了皺:“上輩子欠了人家似的…”正說話間,蘭姨從樓上下來,朝陸歌卿搖了搖頭。
蔣正楠問道:“怎麼了?”陸歌卿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蘭姨瞧了一眼樓上道:“小姐這兩天一直不大肯吃飯。所以夫人今天特地下廚做了小姐最愛吃的”
蔣正楠敲了敲房門,推了進去:“小璇璇,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