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般煩躁陰鬱之下,所以聶重之聶重之提議要幫他辦個PARTY慶生,他也就一口答應了。
可是真的到了會場,沒有她,一切都那麼空落落的。如今,她這般主動出現……
蔣正楠此刻瞧著她,心頭歡喜,連面色都因他的微笑而舒展開來。見到了她,好像所有的芥蒂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蔣正楠摸了摸她的臉,低聲問道:“是不是瘦了?”周圍都是人,雖然略略隔了點距離,可他是主角,自然有很多的視線繚繞。
許連臻的臉一下子紅了,語無倫次地道:“沒……沒有……沒有瘦……”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像呼吸一樣輕飄無力。
蔣正楠只是望著她,眼底含笑:“我說瘦了……”
他今天是壽星,最大了。他說瘦,那麼她就瘦好了。許連臻淺笑不語,忽然發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反扣住他的手。她微怔,但他已經拉著她去了人群裡。
大約是吵架過後,小別勝新婚,蔣正楠對她隱約更好了幾分。一個晚上一直握著她的手不放。
大約是知道了要離開,許連臻只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她偶爾側頭望他,水晶燈下,光線悄無聲息地落在他身上,將他的一切都襯出了薄薄的光暈,彷彿是泡泡一般,只要輕輕一觸,就會消失無蹤。
回到了房間,更是纏著她不放:“今天我生日,我的禮物呢?”
許連臻瞠目結舌地望著他,好一會兒才訕訕道:“沒有……”
雖然說蔣正璇給她出了很多主意,但是心形牛排、燭光晚餐這一類的實在不適合他與她之間。她也只是聽聽而已。另外的領帶、袖釦、衣服,他又多了去了……再加上前幾天兩人一直冷戰……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料到蔣正楠居然會開口跟她索要禮物。
蔣正楠極度地不滿:“沒有禮物……”蔣正楠的表情變化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似的,許連臻只好赫然道:“要不,回去不給你……”
她的嗓音綿綿軟軟的,呼吸間似有馨香幽幽。蔣正楠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湊到她耳邊:“這還差不多!”
第二天晚上,蔣正楠的一群鐵桿發小依舊在聶家莊園坐著一起吃飯。
蔣正楠坐在她邊上,不時地給她佈菜。取了一些蝦子放在她的碟子裡頭,半天也沒見許連臻動。
蔣正楠便將碟子拿了過去,閒閒地一隻一隻剝起殼來。他的手指修長,手法利落,輕輕一扯,紅紅的蝦殼便脫落了。不過片刻,已經將蝦子都剝乾淨了,一隻一隻地疊在了瓷碟裡。
蔣正楠把碟子輕輕地放到了許連臻面前,低聲道:“吃吧。”
粉白的蝦肉,被白白的描金碟子一襯,猶如玉石般的誘人。
許連臻自然察覺到眾人奇怪的目光,特別是在座美女們的瀲灩羨慕,不由得覺得有幾絲尷尬羞澀。偏偏蔣正楠在邊上渾然不覺,又夾了魚臉肉給她。
一桌子上頭的楚隨風、聶重之、路周易等人不由相互對視了一眼,眼裡的驚愕之情方才隱下去。
因為在座的那幾個人,哪個不知道,蔣正楠這傢伙從小到大跟他們一起吃飯,那魚臉肉便是他的絕對專利。
晚飯後,蔣正楠等人玩牌。許連臻不會,只看了一會兒便推說累,先告辭回房了。可才出門,便想起了薄外套還搭在蔣正楠的椅子上,便準備返回去拿。
聶重之看著輕輕開啟又漸漸合上的門扉,飲了一口酒,似是不經意地道:“蔣,你該不會是真的準備要定下來結婚了吧?”
蔣正楠正含笑著拿著酒杯微微晃動,聞言,笑容不由一怔,不免有幾分被看穿心事的窘意和難堪,再加上也不想他們這群活寶笑話他。蔣正楠挑眉一笑:“結婚?和誰?人選呢?”
聶重之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勾:“誰?你心知肚明。你身邊可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的固定女伴。而且,瞧你的樣子,看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覺得厭倦。”
楚隨風見蔣正楠一時間不語,不由得一驚:“怎麼,我們的蔣大少準備從良了不成?準備與祝平安一樣,拋棄我們眾兄弟?”
提起祝平安,路周易一肚子的火氣:“祝平安這傢伙,據說最近在二度蜜月……這人簡直已經沒救了!”說著說著,便將視線移到了蔣正楠身上,“蔣正楠,你不會真要成為祝平安第二的吧?”
蔣正楠不知自己是被聶重之等人那淡淡的激將語氣給激怒了,還是心驚於自己的想法如此外露,居然讓眾人這般輕易地猜到。
他悠悠地搖晃著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