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知道他們結婚的具體日期,然後準備離開?”她就這般著急地,時刻不停地想著離開他嗎?
這些日子,他對她的,難道她沒有一點點感覺嗎?
蔣正楠的樣子很奇怪,許連臻只覺得自己心裡也很奇怪,茫然一片。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好似各自站成了雕像。房間裡冰冷窒息。
蔣正楠猛地轉身,甩門而出。
蔣正楠開了車子,一路飛奔去了聶重之的俱樂部。聶重之不在,底下負責的人忙將他迎進了他們這群人固定的豪華包房。
蔣正楠取了一瓶酒,仰頭直灌。
第二天,是安排好的,要去七島市出差,他原本早就計劃好了要帶她一起去,他甚至一廂情願地想著,以後去哪裡都要帶著她。
顯然是他蔣正楠自作多情了。
她與他之間,從開頭到現在,一直都是他強迫她的,她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他!
他是知道的!可是總是覺得他一點一滴地待她好,她總是會察覺的。可是今晚的事情,倒叫他明白,是他一廂情願了。
蔣正楠自嘲般地大笑了出來,一仰頭,又是滿滿一瓶。
等聶重之接到手下人的電話趕來的時候,蔣正楠早已經酩酊大醉了。房間裡酒意濃烈,一地的酒瓶東倒西歪,還有滿地的玻璃碎渣……總之,是一室的狼藉。
這也是聶重之第一次看到蔣正楠喝得如此之醉,也總算是清楚地知道了蔣正楠真正的酒量。
這日,許連臻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天光明亮。
身邊的一側依舊是空的,他還是沒有回來。都已經第九天了!任何聯絡也沒有。
她與他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聯絡了,除了他主動會發給她微信外。如今,什麼也沒有了。
生命中有些東西沒有過,也不過如此而已。可是曾經有過,如今沒有了,卻總讓人覺得隱隱難受。
許小白躺在薄被之上,呼呼地喘氣。許連臻失神地望了片刻,方才起身梳洗。
拉開外頭那層厚實的窗簾,細細碎碎的光影從紗簾漏進來,有微塵在光束裡清幽浮動。她轉身抱起了小白,趿著拖鞋下了樓。
客廳有人,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精緻的側臉。好在那人也並不想給她留多少幻想的餘地,優雅地站起來,轉身道:“許小姐,你好!”
那人頭髮鬆鬆的綰了髮髻,穿了一件極精緻的黑色長袖毛呢連衣裙,淺V型的領口。典型的貴婦人裝扮。
許連臻並不認識她,可是她卻知道這個人是衝著她而來的。這人的五官笑容與蔣正璇有五六分的相似,這般的年紀……她忽然憶起蔣正璇訂婚的那日,她確實是見過這位夫人的……
許連臻抱緊了小白,有些緊張地欠了欠身,微笑問候:“您好。”
那人淺淺而笑,不濃不淡,一切優雅地恰到好處:“許小姐,我是正璇的媽媽,你可以叫我伯母。”
任憑許連臻平日裡再淡然,但此刻覺得說不出的緊張,這個人是蔣正楠和蔣正璇的媽媽。她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緊張,其實她用不著緊張的,可是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明所以的緊張!
許連臻再度欠身,努力完美微笑:“伯母,您好。”
陸歌卿的視線落在許連臻手上抱著的小狗身上,雖然早已經從女兒那裡知道了,但還是微微一愣。但也只是幾秒的光景,她便優雅地坐了下來,淡笑道:“你坐吧,不要拘束。”
許連臻忙著放下了小白,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幸好當年父親請了專門的老師教過她禮儀,面對長輩,她只側著腿,虛虛地坐了三分之一。
陸歌卿掃了一眼她的坐姿,輕輕柔柔地道:“許小姐,我今天來打攪你,我想你肯定覺得我有些冒昧,對不對?”
“我想你現在肯定心裡在揣測我會跟你說些什麼?對不對?”
許連臻沒有說話,審時度勢,這種情況下,她能做的只是聽她將話說完。幸好,這位夫人目前似乎還沒有盛氣凌人的態度和意思,說話之間低低柔柔的,還真客氣委婉。
“許小姐,我也不多說其他什麼了,就開門見山吧。請問你已經多久沒有聯絡你父親了?”
許連臻到沒有預料到她會以這個作開頭,微帶了愕然抬起頭。
“我想你應該已經很久沒有跟你父親聯絡了,所以你肯定不知道他最近的身體情況。”
許連臻倏地抬頭盯著她:“伯母,我爸爸他怎麼了?”她是在上個月看過父親,這個月因為那天蔣正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