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來:“老馬,我也知道你的為難。要說我薛某人是決不讓幫了自己的人吃虧,卻是交淺言深,指定難讓你相信。這樣吧,我也不要你出動人馬,甚至不要你老馬出面,你只須告訴我,那個在百草廳指揮打人的蒙了老子藥的傢伙是誰,後面的事兒,我自己辦,這總行吧?”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薛向這是完全把馬棟樑給摘出是非圈了,他豈能不應承下來:“是是是,薛同志仁義,我老馬再推三阻四,就真不是東西啦。”說罷,馬棟樑便把王金平和李逵給交代了出來,末了,還將這二人歷次為惡的髒事兒,也挑了幾件罪大惡極的說了,連著二人的背景也一併道出。
“這幫人一般都在哪兒聚齊?”薛向嘴角含笑,似乎在聽笑話一般,其實他心中已然怒極。這王金平、李逵簡直就是他在四九城收拾的王喜和錢大彪的翻版。不,是更甚一籌。這王金平和李逵在這漢水市簡直成了一大禍害,不知坑了多少人,毀了多少姑娘的名節。行為處事比王喜、錢大彪之流囂張萬倍。
馬棟樑哪裡看不出薛向這淺笑裡透出的陰狠。渾身一個哆嗦,急道:“這幫混蛋平日裡倒是東一撥,西一幫,不好聚齊,唯獨每天早上聚的最是齊整。這幫壞分子每天八點前一準兒在市十六中。因為哪裡的漂亮女學生多。那個鐘點兒,王金平和李逵一般都在。”
馬棟樑說完,薛向也不答話,骨指卻是被他捏得如炒豆一般爆響。一根菸將將抽完。手術室的紅燈滅了,薛向騰起身就朝門邊奔去。他剛奔到,門就開啟了,未及開口。主治女醫生先開了腔:“還好他身體素質不錯,要是一般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拖了這麼久,這會兒早該交代了。他的外傷和手臂骨折倒是沒什麼,只是肝臟受創太重,得好好靜養,若是有條件,得多弄些補藥啊,三個月保管….”那女醫生看看薛向渾身的破衣爛衫,說到一半竟止住了,她暗道冒失,這農民兄弟咋看也不像買得起補藥的呀。
孰料,馬棟樑把話接了過去:“接著說呀,什麼補藥給老子揀好的直管上,記到咱們洪山區公安局帳上,挑最好的,錢少了,老子不給你結。”逮著拍馬的機會,馬棟樑連丘八模樣也不顧遮掩了,說完,連證件都掏了出來。
那女醫生聽不得這般粗話,秀眉微蹙,跺跺腳,轉身,炫一道好看的弧線,去了。
馬棟樑立在當地,一雙賊眼盯著人家的屁股猛瞧,而薛向一腔心思都在康桐身上,那顧得上其他,推門便步了進去。
“三哥….咳咳….三哥…藥..丟了….”康桐這會兒已經醒了,見著薛向就要掙起身來。
薛向慌忙上前將他按住:“小康,好好養身子,醫生說了沒多大事兒,養養就好了。蛇掌和松露的事兒,你放心,跑不了,三哥可不止要把藥拿回來呢,好久沒活動了,得鬆快鬆快筋骨。”
薛向和康桐兄弟情深,卻不在嘴上,兩人都不善表達感情,說了幾句,就沒話了。薛向招呼康桐再睡會兒,他則轉身去了李擁軍三人的病房。他到的時候,山炮三人組哪還有一絲愁容。李擁軍拿著個大蘋果坐在床上,咬得哇哇直響;鄧四爺把則鋼絲床當了蹦床,也不怕老胳膊老腿兒給折騰折了,在床上蹦來跳去;老藥子則是抓著雪白的棉被,緊緊地捂住身子,只露個腦袋在外面,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一門心思地親近著棉被。
這三人平日在靠山屯睡的是稻草做的褥子,蓋的的是破皮爛襖,那享受過今天這種待遇,捱了打,住了院,倒好似過年一般。三人見著薛向走了進來,齊齊停了動作,臉上的笑意也立時退了個乾淨。你道為啥,,倒不是眾人怕薛向見了自己這副折騰勁兒,發火;而是想起那被黑的山神掌和十來斤松露來。一念至此,眾人哪裡還樂得起來。
薛向卻沒往這方面想,他此來,只是過來看看三人病情如何,一見連點滴都沒有打,三人又是這般歡快,立時放下心來,簡單交待幾句“注意休息”,便退出門去。
馬棟樑這會兒正在門外等他,薛向見他滿臉烏青,看得難受,叫他去看醫生,自個兒卻尋了張行動病床,拖進了康桐病房,便直挺挺地倒了上去。片刻功夫,如雷的鼾聲便傳了出來,
誰又知道,明天一早,這漢水市將發生一場傳誦數十年的大熱鬧。雖然男主角的姓名,市民們無從不知道,可一眾男配角的大名自此傳遍漢水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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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十二點票數才到二十,那時我沒注意到,還是書友說的,今天補一更。另外,哭求月票,眼淚嘩嘩,才三票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