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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委員召開宏觀司全體副廳級以上幹部會議了!”
三天後的一個下午,吃完午飯,不少人正趴在辦公桌上,攤著身體,享受著秋乏。
一個驚人的訊息旋風一般,震動著整個宏觀司。
各個辦公室立時人頭攢動,各式小道訊息漫天飛舞。
因著宏觀司四大處,只有督察處處長不是副廳級,沒有攙和到此次的副司長之爭,且慕處長這幾日請了公假,去某學校進修去了,督察處最是超然,自由。
討論的也最是‘激’烈,各個辦公室,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儼然召開政局常務會議。
“你們說這次誰會上去,我看還是張處長機會最大,畢竟人家眼巴巴要來的機會,豈能落空。”
“不可能不可能,張處長上了,謝司長能高興?這次的副司長本就是謝司長起的由頭,擺明了是奔咱們的頂頭上司薛司長去的,我看還是孫處長機會最大。”
“為什麼不是曹處長,他跟謝司長多少年了?”
“怎麼可能是曹處長,雖然謝司長張羅這個副司長,是為了制衡咱們的年輕大老闆,可曹處長上次在海天場的事兒上,被咱們大老闆涮了夠,至今還是宏觀司的笑柄,如此大的汙點,他怎麼上得去!而趙處長和薛司長,謝司長都走得較遠,他的機會也不大,到了,還得是孫處長上!”
“這話說得過早了吧,方委員的態度,你們都不考慮了?宏觀司到底歸他老人家領導,他若是發話,當一言九鼎,定海神針。”
“正因為方委員站的太高,誰上副司長都得老老實實蹲在他老人家面前,且他老人家已經將名額要到了宏觀司,若是再‘插’手,未免吃相難看,引物議紛紛了。”
“那咱們的大老闆呢,他總得有個態度吧,倘使孫處長上位,今後,他這個副司長可就難當了。”
“這倒是實話,咱們的大老闆兩次出手,已見不凡,可到底根基尚淺,謝司長今次的招數堂堂正正,真是避無可避,舉目望去,宏觀司副廳級以上,有咱們大老闆的人麼?根本沒有,所以,不管怎麼選,終是咱們大老闆吃虧。”
“我看未必,咱們大老闆不是好啃的桃子,這次謝司長算計他,沒準兒又得崩缺牙齒。”
“癔症!人家都算死了,你能如何反抗!”
“你不行,未必薛司長不行,要不你老孫三十多了,才正科呢。”
“老李,說事兒歸說事兒,搞什麼人身攻擊,你快四十了,不也在‘女’人手下討生活。”
“你#¥¥¥!”
“你*&……%%!”
事實證明,低層次的爭辯最後往往淪為爭吵,謾罵。
而真正高層次的對話,永遠是充滿理‘性’和智慧的,即便是爾虞我詐,刀光劍影,也都在面具下完成。
十五分鐘後,宏觀司會議室內,就要上演這麼一出看似古井不‘波’,卻驚心動魄的對話,引得萬眾矚目。
薛向是頭一個到達會議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