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對薛老三這國術宗師的恐怖瞭解得越清楚具體,神象尊者越是將心中的尊嚴、矜持消磨得乾淨。
心念一動,他朗聲道,“諸君,大家肩並肩上,此僚焚燬神社,屠殺我大和民族武道一脈‘千百代’,乃是我大和民族不共戴天的敵人,此外,這人武道通天,單打獨鬥,咱們誰也不是對手,唯有並肩合力,才能共赴國難,擒殺此僚。”
他話音方落,滿場轟然應和。 ”
眾人皆存了必殺薛老三之心,畢竟神社被毀,是所有島國武士心中之痛,更何況,擒殺薛老三絕對是一樁名利雙收的買賣。
方才,眾人為薛老三威懾所懾,心中之信念已然動搖,然此刻,消失多年的島國武道巨擘神象尊者突然出世,並和那尹國勤對拼一擊,場面上竟是不輸不贏的架勢。
如此,眾人頹唐的自信,又猛然為之一振。
眾人已將薛老三視作邀名逐利,攀登天梯的最佳踏腳石。
不成想,眾人呼喝未定,薛老三已然發動。
一招香河渡象,身子像是完成了一次瞬移,相距二十餘米,一個眨眼的功夫,薛老三人便到了近前,沉腰弓馬,雙肩擔山,雙手握拳,猛地收進腰腹之間,忽地又如雷霆閃電一般衝將出來,直射神象尊者的面門,“老子先拿你開刀!”
自打和薛老三對拼一擊,那神象尊者心中提起的警戒。已然升到了最高。
薛老三方有動作,他便反應多來,只未料到,這薛老三的身手竟是如此之快,一招三皇炮捶,來勢竟是超乎想象的迅猛,皇炮沖天,威臨大地。
倉促之間,神象尊者聚力不及,勉強出拳。對接一擊。四隻拳頭撞在一處,砰的一聲悶響,薛老三隻肩頭晃了晃,那神象尊者便如斷了線的紙鳶。飛出七八米。撞斷了一棵碗口粗細的水杉。再抬頭時,嘴角已然見了血跡。
薛老三既已下殺心,自不會留手。他那一拳,使了十成十的力道,意在一招格斃神象尊者這心腹大患,再沉下心來,收拾餘下的小嘍嘍。
不成想,這神象尊者神力驚人,於武道一途也的確到了巔峰之境,距離他薛老三不過一線之隔,換句話說,這神象尊者簡直就是兩三年前的薛老三,或許,論武道修為,還在兩三年前的薛老三之上。
薛老三一擊擊飛了神象尊者,雙拳卻不收回,化拳為爪,精準地抓住了兩名北海派傑出人物的脖子,咔嚓一聲脆響,便扭斷了二人的脖頸,這二人皆是北海派一等一的高手,在薛老三的手裡卻連慘叫也不得撥出,便失了性命。
薛老三重下殺手,駭得四面八方圍攻而來的眾武士手腳俱是一滯,便是這一滯,又讓薛老三抓住空子,拳打腳踢,轉瞬格斃了五人。
如此兇殘的殺戮,不但沒嚇到眾武士,反倒激起了島國武士兇狠好鬥的基因,滿場俱是哇哇怪叫之聲,不要性命地朝薛老三圍攻而來。
霎時間,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各式兇狠拼命的招數,皆對著薛老三,如暴風驟雨一般使將出來。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說得便是這毆鬥之時,以一敵眾必然吃虧的道理,畢竟,雙手去,別人四手來,硬遮硬打,無論如何招架不住。
然則,薛老三已然超出了普通武道高手的範疇,肉身橫練,體力驚人,對武道的理解更是遠遠勝過了眼前這一眾武士。
最為不可思議的是,國術到了他這個境界,竟有諸如“勁流周身,法欲萬物”的玄妙本領。
和他對攻,不用兵器反比用兵器佔便宜,面對鋪天蓋地的圍攻,他毅然不懼,注意力完全凝聚在那十數把朝他周身要害飛來的冷兵器上。
國術一道,修的雖是人身,但真正有恐怖威力的還是這些冷兵器,君子性非異也,而善假於物也。
同樣的人,同樣的力道,拳頭,巴掌打在人身,遠遠不如冷兵器造成的傷害性大。
薛老三雖是國術宗師,修煉的銅皮鐵骨,鉛血霜髓,但仍舊是**凡胎,那冷兵器被武道高手持在手中,威力倍增,一招一式,削金斷玉,乃尋常事爾。
薛老三如何敢託大,受那刀斧之侵。
拼著周身,一連捱了十幾下重拳重腳,薛老三雙手如舞,十指激顫,挨個兒在那遞來的兵刃上輕輕一觸,那兵刃便似一根破了皮的高壓電線,電得兵刃的主人虎口巨震,霍然脫手。
與此同時,那十數兵刃,被這高壓電一觸,彷彿獲得了靈性。
一堆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或劈、或砍、或掃、或射,轉瞬便如鐵掃帚一般,將那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