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房,客人卻寥寥無幾,只好關門大吉。乾脆在大街小巷遊蕩,收取一點保護費為生,大多數人讀書敬而遠之,到了三十幾歲,竟然連媳婦都沒有討到,私下裡大家乾脆叫他少林弟子。
週三今天忽然出現在臺上,當然不是衝著保安的職位,大家立即知道有戲看了,紛紛瞪大了眼盯著舞臺。週三向著鍾毅揚了揚有點尖的下巴:“是不是打敗一位表演武術的人就有資格進入藥材公司的保安隊伍?”
“理論上是這樣。這是先決條件,我們還要進行其他考核。”鍾毅沉著應對,他是本地人,當然明白週三是什麼玩意,不會看中藥材公司這個保安的職位,收保護費當然也不是用這種方法,週三也不敢打芙蓉鎮鎮政府掛名企業的主意,這個時候忽然出現實在令人費解。
凌威在一邊劍眉微皺,側臉看著林婉兒:“這個人什麼來歷?”
“一個專門收保護費的混混。”林婉兒快速把週三的來歷說了一遍,凌威眼睛在人群中掃了一下,一個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是被他從林家藥材鋪扔出去的馮路,正和祥和的老闆楚藝林低聲細語,眼角斜斜地瞥著臺上的週三。凌威立即明白這又是楚藝林和馮路聯合的計謀。週三如果取得進入保安隊伍的資格,不錄取顯得鍾毅言而無信,如果錄取,週三這樣的人進入隊伍就顯得滑稽可笑,誰還敢信任保安公司會伸張正義。
凌威上前幾步,走到輪椅邊,輕輕拍了拍輪椅扶手,鍾毅轉臉笑了笑:“放心吧,小泥鰍翻不起大浪。”
說完,鍾毅瞄了一眼臺下一個角落,小雪一身鵝黃色衣衫,身邊站著柳明柳暗兄弟兩,雙手在胸前環抱,正悠閒地盯著臺上觀看。凌威也笑了起來,無論週三怎麼折騰,柳家兄弟只要出手,他只有滾下臺的份,今天的目的只是顯示一下公司保安隊伍的實力,先讓週三折騰也好。不過,凌威擔心柳家兄弟出手的分寸,要是把週三開膛破肚可就不好辦了。
週三並不知道凌威已經在考慮他的下場,依舊洋洋得意,抬手指了指幾位年輕人:“你們三個一起上。”
三個年輕人看了看鐘毅,有點猶豫,似乎也知道週三不好惹。鍾毅揮了揮手:“相互交流一下,點到為止。”
鍾毅說點到為止也是對週三的暗示,示意他做事留有餘地。可週三今天專門是來攪局的,哪裡把鍾毅的話放在心上。三個年輕人同時上前,他揮動拳腳周旋,顯得很輕鬆,倒是三位年輕人手腳有點忙亂,搞表演的武術當然無法和週三在滾打中領悟的功夫相比,週三沒有立即把三個人放倒完全是為了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他一邊和三個人遊刃有餘地交手一邊嘲笑地望了望凌威和鍾毅,眼中露出一絲凌厲的光芒。凌威直覺有點不妙,立即抬起手:“停一下,停一下。”
那三個年輕人聽到凌威的喊叫迅速後退,週三卻沒有給他們離開的機會,一個背摔把其中一個扔出去,緊接著兩個擒拿,另外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手臂耷拉著,臉色痛苦。週三輕輕拍了一下手,悠閒地斜著眼,一臉幸災樂禍。凌威不悅地瞄了他一眼,走到兩位受傷的年輕人身邊,握著其中一人的胳膊,手掌摸了摸關節,捏拿推送,轉眼就把脫臼的關節復位,緊接著如法炮製,又處理好另一個人,動作嫻熟,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然後轉過身回到鍾毅身邊,眼睛直視著週三,週三感覺到一絲寒意直透心底,微微一顫,急忙把目光避開,看向鍾毅,撇了撇嘴:“怎麼樣,鍾經理,我有資格進入保安隊伍吧。要不要你親自再驗收一下
說著,週三戲耍地伸出手抓向鍾毅的肩膀,目的很明顯,想讓鍾毅出醜,把他從輪椅上摔下來。鍾毅下意識身體向後縮了縮,蘇曉敏低低驚叫一聲,慌忙出手抵擋,她那點力氣哪是週三的對手,簡直是以卵擊石,週三手臂一揮就把蘇曉敏的手擋到一邊,手臂繼續抓向鍾毅,嘴角浮出一絲譏諷的微笑。有才幹有地位又能怎麼樣,在武力面前永遠是不堪一擊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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