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區小鎮民風淳樸,很少有大的事件發生,張榜與這次可算是出了風頭,藥材公司是鎮政府看中的企業,深得有關領導器重,影響頗大,辦公樓又地處鬧市區,的那個張榜與推著鍾毅出現在樓頂,立即引起大批人圍觀,隨著警察的介入,街道上人頭雲集,一時間堵得水洩不通。
圍觀的人越多,張榜與所受的心理壓力越大,神智有點瘋狂的成分。凌威聽警官說張榜與有精神分裂的家族史,謹慎地想先安穩住他的心神,順著他的話說,先答應一切條件。可張榜與剛剛開出第二個條件就被鍾毅一口否決,他的語氣比張榜與還要堅決,張榜與原本不打算強求倔強的鐘毅,沒想到他連林家藥材公司其他人道歉都不允許,簡直就要氣瘋了,瞪著眼,揮舞著拳頭在鍾毅面前晃了晃:“你他媽是不是不想活了,不道歉立即把你推下去,跌個粉身碎骨,那些氣墊是起不了大作用的。”
“鍾毅,你別固執了。”蘇曉敏大聲叫著:“藥材公司其他人道個歉有什麼關係。”
“不行。”鍾毅神情堅定:“藥材公司既然交給我處理,我就要講究威信,即使讓我跳下去我也不會更改開除張榜與的決定,這不是我個人問題,是公司形象問題,如果隨便低頭,將來會有更多人用不同手段改變公司決定,公司如何在商業界立足,更不用說大展拳腳了。”
“我說不過你,可是,小命沒了,還談什麼公司。”蘇曉敏氣惱地跺了跺腳,滿臉惶急,轉臉求助地看著凌威和葉小曼:“凌大哥,你看、、、、、、”
“換著我們任何人都會這樣做的。”凌威低聲唸叨了一句,理解地看著鍾毅的後背。眼前的情況只能以大局為重,否則,眾目睽睽之下低頭,鍾毅解脫了也無法在公司呆下去,公司的聲譽將受到沉重打擊。可是,鍾毅是難得一遇的人才,難道就這樣放棄嗎?
“我來。”程怡然聲音低沉,向前跨出一小步,直視著張榜與:“張先生,你這樣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我們已經答應賠給你錢,希望你見好就收,何必鬧個兩敗俱傷。”
“你別靠近。”張榜與警覺地望著向前靠近的程怡然,推著鍾毅向側面挪了挪,頂部平臺上有一張笨重的大木桌,不知誰家裝修臨時放在樓頂,張榜與移到木桌那一邊,隔著木桌和程怡然對話:“不道歉也可以,多加錢,而且要現錢。”
張榜與此舉可以用當局者迷或者財迷心竅來形容,他要點賠償也不是不可以,隨便加價可就變成綁架勒索,要再多的錢恐怕也花不了。程怡然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順著張榜與的話說道:“你開個價吧。”
“這個、、、、、、”張榜與猶豫了一下,現在的情形可不是他的初衷,來的時候馮路答應他讓鍾毅出醜就給他找份好工作,八千元的賠償還是自己大著膽子臨時加上去的,山區長大的漢子,八千已經是大數目了,再大的數目他真還要考慮考慮。
“八千五,怎麼樣?”程怡然說著向前靠近一點,繞過木桌。凌威和小雪也悄悄逼近一步。張榜與在思考著程怡然的話,鈔票確實可以讓人失去警覺,他絲毫沒有感覺到幾個人在逼近,直覺認為加了伍佰元太少,搖了搖頭。
“八千八。”程怡然說出了一個吉利的數字。如果張榜與稍微精明點就應該看出問題,幾百元對於大公司九牛一毛都不算,怎麼可能當著籌碼一點點增加。
“太少。”張榜與下意識撓了撓腦袋,程怡然緊跟著他的話:“你說個數字。”
程怡然語氣咄咄逼人,沒有留給張榜與思考其他事的時機,張榜與眉頭緊皺,顯然在思索合適的數字,凌威等人又靠近了一點。程怡然靠得最近,手臂微微抬起,準備出擊,她看起來嬌柔仟秀,跆拳道和散打卻是功底深厚,瞧準機會有把握一下子把張榜與解決。
“爹。”樓下街道上傳來一聲呼喊,尖銳稚嫩,立即打斷了程怡然的計劃,幾個人同時停下緩緩向前移動的腳步。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站在街道上,仰臉向著張榜與揮手:“您在幹什麼?快點把人放了,和我回家。”
“閨女,爹在為我們家掙錢,那是他們應該賠我的。”張榜與大聲回應著。
“爹,你這是犯罪,綁架勒索您不會不知道吧,要的錢越多判刑越重。”小姑娘不知是在學校學的法律知識,還是剛剛警官灌輸的,說得清清楚楚。張榜與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瞪著程怡然,激動地說道:“你剛才讓我要錢只是個圈套,想害死我。”
“不是。”程怡然沒想到張榜與會忽然醒悟過來,連忙解釋:“我們確實是想給你錢,換回我們的人。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