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輕鬆愉快,三四十位剛才治療的病人出場讓馬長利等人興奮了好一陣,有幾位記者溜進來一陣猛拍,陳雨軒等人並不阻止,保和堂壓抑了很久,需要高調放鬆一下,就像一個人心情沉悶需要吶喊一樣。
凌威的情緒隨著酒宴的高*潮,並不是高漲,而是平淡,因為還有更大事要他去做,葉小曼沒有來,她昨天身體不適,像一副重擔沉沉壓在凌威的心頭。
穿過酒店的側門,餐廳裡喧鬧的聲音漸漸遠離,他微微鬆一口氣,仰臉看了一眼天空中飄動的雲彩,心情緩和一點。
“師傅,你到哪去啊?”梅花忽然從一邊跳出來,調皮地眨著眼。一臉快活。
“你不在餐廳,出來幹什麼?”凌威奇怪地看著她,眼角的餘光看到一位警察駕駛著摩托離開,忍不住笑起來:“西門利劍這小子,來了也不打個招呼。
“有什麼好笑的。”梅花扭捏地噘了一下嘴:“師傅,你還沒有告訴我去哪?”
“我到韓震天那裡看看,有點小事。”凌威看了看街道,抬腳走過去。
“我也去。”梅花緊緊跟隨。
韓震天的店面離這邊不遠,兩個人很快就趕到,不巧的是韓震天出去了,鍾於良在店裡接待生意,見到凌威慌忙沏茶,問明來意,笑著說道:“我打個電話,凌大哥有事親自向他交代好了。”
“不用,這件事當面說好一點。”凌威擺了擺手:“等他回來告訴他到我那裡走一趟。”
凌威又坐了一會,閒聊一些生意,見梅花沒什麼興趣,起身告辭。兩個人還是沒有打的,一時不急著回去,在街上轉悠著,梅花似乎很興奮,買了幾種頭飾,又添了一個水晶項鍊,凌威猜想她晚上應該有個約會,微笑著並不點破,小丫頭長大了。
日落黃昏,兩個人才往回走,凌威無意中一回頭,一位身穿牛仔休閒裝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姑娘正盯著梅花,見凌威回頭,目光閃動了一下,移向另一邊,凌威心中一動,這個姑娘今天下午好像不止一次見到,她為什麼要跟著。
凌威試探著在街上轉了幾個圈,最後確認這個姑娘是在跟蹤,微微奇怪。帶著梅花轉過一道街,進入一個衚衕,和梅花嘀咕幾句,讓梅花在前面走,自己則躲在一個角落,等到那位姑娘走過來,忽然現身攔在她的面前,冷聲說道:“你是什麼人?”
姑娘後退了一步,並不緊張,冷靜地看著凌威,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和你在一起的姑娘是不是叫梅子。”
“她叫梅花,你認錯人了。”凌威看著姑娘的眼,目光深沉。
姑娘愣了一下,一言不發轉臉往回走,凌威緊走幾步攔住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梅子又是誰?”
“閃開。”姑娘不解釋,冷冷說了一聲,握了握拳頭。
“沒那麼容易。”凌威依舊擋在面前:“你不說等會梅花回來讓她自己問。”
姑娘攏了一下額頭的劉海,面板有點黑,但眼睛炯炯有神,瞪了凌威一下,擰身起步,穩健地從凌威身邊衝過,凌威立即伸手抓她的肩膀,姑娘反手虎爪,竟然是一個小擒拿,乾淨利落,凌威隨手一掌劈向她的胳膊,雙方硬碰了一下,姑娘身體頓了頓,微微後退,凌威覺得她的胳膊彈性十足,不是女人那種特有的彈性,而是久經訓練的韌性。
凌威心中立即產生一種警覺,冷聲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關你的事。”姑娘拒絕回答,輕步上前,忽然一個騰空飛腳,是跆拳道的連環腿,凌威舉手招架幾下,一把抓住她的小腿腹部,一反手,扭動一下,姑娘立即從空中落下,雙手撐地,另一隻腳踢向凌威的面門,凌威一伸手,又牢牢握住,姑娘頭下腳上,雙腿被凌威握著,微微撐開,幸好是牛仔服,要是裙子可就糗大了,縱使如此還是不雅觀,姑娘立即面紅耳赤。
“說,你是誰派來的?”凌威厲聲說著:“是共和堂還是日本人?”
在凌威的印象裡,和他作對的除了這兩幫傢伙,實在想不起其他人。那位姑娘倔強地抿著嘴,可是這種姿勢實在不好受,她眼珠轉了一下,忽然大聲叫起來:“快來人啦,非禮啊。”
聽到有姑娘叫非禮,小巷的一頭立即有幾個人探頭探腦,凌威下意識一鬆手,姑娘一個翻身,迅捷地貼著牆邊溜過去,轉眼消失在小巷盡頭。
梅花從遠處跑回來,看凌威站在遠處發愣,奇怪地說道:“師傅,那位跟蹤的姑娘呢,她是幹什麼的?”
“是一場誤會,她以為看到了熟人。”凌威看著梅花有點稚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