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肖英就比凌威等人幸運多了,水流追擊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已經跑出了洞口,看著身後被淹沒的洞穴他呆呆站立片刻,鬼谷的這個禁區就這樣毀了,自己費勁了心思幾乎是一無所獲。
不,還是有點收穫,井上肖英握了握手中從葉小曼那裡搶來的玉佩,心中稍稍滿意一點。雨還在下著,很快淋溼了他的衣服,遠處鬼谷中竟然一片火光,在風雨中非常怪異。他開啟手電四處看了看,向著一個斜坡走了一會,找到一個山洞鑽進去,幸運的是裡面有許多枯葉,用手扒拉成一堆,拿出隨身帶著的打火機,點燃,一股暖意撲面而來,風雨夜有一個山洞一堆火,那是最愜意不過的事了。井上肖英緩緩坐下,就像一位美食家品嚐佳餚一樣慢慢拿出那塊玉佩,平緩一下激動的心情,湊近火光觀看起來。
看了一會,井上肖英的臉色由喜悅變成失望,那塊玉佩上的圖案好像一幅畫,又像一副地圖,但絕對不是長生不老藥藥方,一個藥材的名稱和圖案都沒有,根本不沾邊。
“什麼破玩意。”井上肖英又觀察了一會,有點惱怒地叫了一句,失望之餘,氣得想抬手扔了,手舉到半空又緩緩放下,他忽然想起凌威看到玉佩是滿臉驚訝的樣子,其中一定有問題,至少凌威應該知道一些相關的事情,還是留著,等見到凌威再想辦法打聽。
不過,凌威是不是能夠活下來井上肖英不確定,只要自己安全就行,所有的事明天自然會揭曉。井上肖英烘烤一回衣服,然後躺在火堆邊,疲倦地沉沉睡去。
一個身影悄悄出現在洞口,躡手躡腳靠近井上肖英,井上肖英根本沒有想過在這深山野嶺風雨之夜會有人,這兩天費盡心思佈局又經過昨晚的辛苦奔走,在暖融融的火堆邊睡得毫無警覺。那個人看了看他,順手拿起他手邊的玉佩,觀望片刻,又緩緩退了出去。
雨還在下,風還在吹,夜還是很深沉,井上肖英睡得依舊香甜,他萬萬沒想到就這一點疏忽失去了重要的東西,這件事成了他一輩子的遺憾,這也是上天註定吧。
雨在天快亮的時候慢慢停了下來,烏雲散盡,朝霞爬上天空,空氣水潤清新,幾隻小鳥在樹枝上歡快地跳來跳去。
程怡然從一個小山洞裡鑽出來,一臉愁雲,頭髮凌亂,眼圈微微發黑,望著不遠處一片被水淹沒的低窪之處,呆愣了片刻。側臉看了看身邊緊跟著出來的林老爺子,聲音有點嘶啞:“我們回去吧。”
“這、、、、、、”老爺子也是一臉沮傷,眼前的低窪之處顯然就是昨天煙霧瀰漫的鬼谷,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鬼谷的人顯然沒有生還的希望了,兩天的等待竟然換來這樣一個悲慘的結局。
林老爺子感激凌威和葉小曼對他們家的幫助,程怡然關心葉小曼,要說輕鬆一點的就是程怡然的兩個手下,畢竟和他們沒有太直接的關係,他們倒是希望儘快離開。領先向山下走,剛走了幾步,忽然驚叫起來:“程經理,這裡有人。”
程怡然立即飛奔過去,幾個人散落在樹林裡,全身溼漉漉,枯葉和樹枝遮住一部分身體,看不清面目,其中兩個姑娘都穿著很喜慶的大紅衣服,在這種情形下顯得有點怪異。
“好像是葉姑娘。”一位手下撥開一位姑娘的秀髮現出一張慘白的臉頰,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稱呼葉姑娘是程怡然的吩咐,葉小曼既然想掩藏總裁身份,當然要配合一點。
程怡然看著一動不動的葉小曼,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緩緩蹲下身,摸了摸葉小曼的胸口,還有一絲跳動,她的臉上迅即露出一絲驚喜,大聲叫道:“快,抬進山洞,用火烤。”
兩個手下立即把葉小曼抬進山洞,程怡然又和林老爺子把凌威小雪還有楚天放抱緊山洞。幸好裡面準備了一大堆枯枝,火堆立即熊熊燃燒起來,這裡是個很小的洞穴,不一會兒空氣就變得**辣,溫暖無比。
第一個醒來的是凌威,睜開眼稍稍穩定一下心神,忽然坐起來,對著陳怡然大聲嚷道:“葉小曼怎麼樣了,還有小雪。”
“在這邊。”陳怡然摟了摟身邊呼吸微微的葉小曼。凌威伸手把了把脈,眉頭皺起來,把自己昨晚紮在腹部的銀針取下,深呼吸幾口,重新從腰間取出一根銀針,向著葉小曼的人中穴扎去。然後又取下小雪腹部的銀針,在小雪和楚天放的身上各下幾針,兩個人立即醒來,倚在石壁上休息。
過了一會兒,葉小曼緩緩睜開眼,伸手想撐著地面坐起來,身體晃了晃又頹然倒下去,凌威慌忙伸手扶住,輕聲說道:“勞累加上風寒,你不要亂動。”
“是不是很嚴重。”葉小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