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利劍接到陳雨軒的電話時剛剛回到家休息,他立即條件反射地從床上跳起來,胡亂拿起衣服穿上,釦子都沒有扣就衝出房間,駕駛著摩托向保和堂飛奔。
踏進二樓的房間,西門利劍掃一眼梅花那張空蕩蕩的床鋪,目光閃動地看著陳雨軒和孫笑天:“怎麼回事?”
“你問她們。”陳雨軒滿臉怒氣地指著旁邊垂著頭的幾位護士:“讓她們照顧病人,這下倒好,連人都丟了。”
“不要責怪她們,他們不出來倒是好事,既然對方要帶走人,這幾位姑娘遇到了反而會遭受不測。”西門利劍辦過無數案件,經驗老道,冷靜一些,轉臉看著幾位護士:“你們回憶一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沒有。”
“我好像看到院子後門不遠處河邊停著一條小船,還有一個人抱著什麼東西上去,然後就離開了。”一位護士見西門利劍幫著她們說話,思緒活絡一點,回憶著說道:“然後我回房間喝了一杯茶,再去看梅花,就不見了。”
“水路?”西門利劍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水面四通八達,而且不會留下痕跡,這位護士提供的線索等於沒有。他望了望樓下的院子:“還有什麼人在家?”
“還有兩位老人。”陳雨軒指了指院子裡的一個房間,可能聽到了動靜,房門緩緩開啟,耿忠走了出來,老臉微揚。陳雨軒大聲說道:“耿老爺子,聽到什麼動靜沒有,梅花失蹤了。”
“梅花失蹤了?”老爺子好像剛睡醒,說話有點迷糊:“我沒有聽到什麼,歲數大了,不中用了,不過梅花那孩子看起來挺可愛,不會出事,不會的。”
老人唸叨著,居然又走進了房間。西門利劍等人一下子怔住了,梅花是保和堂的人,除了這裡沒有任何親人,甚至連朋友都沒有幾個,竟然無從查起。
“你們繼續想一下還有什麼線索沒有。想起來打我手機。”西門利劍看了看幾位護士,劍眉緊鎖,快步向樓下走去,融進院門外的夜色中,他的聲音遠遠傳來,是在打電話,音調很高,在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彭玉嗎?不要問我什麼時間了,立即起來,叫上所有弟兄,沿著紫玉河大小碼頭尋找線索,調動所有可能的監控,我挖地三尺也要把梅花找出來。”
“梅花真有福氣。”陳雨軒望著遠處,焦慮之餘忽然嘆息了一句,他想起了凌威,還有凌威身邊那個叫做小葉的女孩。自己要是失蹤,凌威會像西門利劍尋找梅花這樣焦急嗎?她忽然有一種試試的衝動,但不是現在,現在太不合時宜。
“是啊,真有福氣。”孫笑天隨口應了一句,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神情。耿老太太的底細他是知道一點的,有人偷偷進來帶走一個大活人,他們絕對不會沒有察覺,甚至是一直在一邊觀望,為何無動於衷?
孫笑天心中產生了好奇的念頭,而他是個喜歡追根問底的人,這種好奇會讓他睡不著覺,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向耿老爺子的房間走去。
凌晨兩點三十七分,周秀從迷濛中醒來,睜開眼,凌威正笑眯眯看著他:“周經理,別來無恙。”
“凌威,放開我。”周秀惱怒地掙扎幾下,可是整個人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手腳絲毫動彈不得,扭動只是徒勞。
“周經理,稍安勿躁。”凌威端著一杯茶,笑眯眯坐在一張辦公桌邊:“你是聰明人,不用我開口吧。”
“想得到解藥,做夢。”周秀冷靜了一點,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相不相信我會宰了你。”凌威虎著臉,目光森寒。
“你不會,我死了。那四十七個人都要跟著陪葬。”周秀毫不介意凌威的威脅。
“你很自信。”凌威臉色恢復平淡,他知道周秀是個硬骨頭,要慢慢啃:“接下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來吧,我等著。”周秀橫下心來,倒也有幾分骨氣,大聲叫著,氣焰囂張。
“怎麼,這傢伙醒啦,我剛睡著就被吵醒,真討厭。”葉小曼推開門從隔壁走過來。
“葉總裁,幸會。”周秀挑了挑眉梢,笑得有點曖昧。
“既然知道是我,還不老實點。”葉小曼身份暴露,立即恢復總裁的模樣,冷冷說道:“希望你不要耍花招。”
“我也開啟天窗說亮話,即使告訴你們解藥的配置你們也來不及了。”周秀說話也乾脆起來:“我把解藥全部交給別人了。”
“交給誰了?”葉小曼逼問一句。
“你以為我會說嗎?”周秀盯著葉小曼,忽然笑道:“葉總裁,情蠱的味道怎麼樣,我現在才明白你為什麼跟著凌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