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自己留著吧、、、、、”小青調皮地推了一下葉小曼,兩人同時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兩個青春年少的姑娘,對感情充滿幻想,心中朦朧的溫馨立即沖淡了眼前緊張的氣氛。
當然,中毒事件和她們原本沒有多大關係,真正憂心忡忡的是凌威和童婉茹。兩個人穿過一條長長的走道,來到重症監護八號病房,推開門就看見了正在低聲商量的陳雨軒和楚韻,凌威掃視一眼病床:“情況怎麼樣?”
“凌威,我正要打電話給你。”陳雨軒看了一眼凌威身邊的姑娘,帶著面紗有點奇怪,但是無暇顧及,臉色有點暗淡,指了指病床:“你自己瞧瞧吧。”
凌威緩緩走到床邊,瞄了一下臉頰,小虎,梅花,還有幾位保和堂新來的年輕醫師,都有點昏迷,一位老先生倒是很清醒,向凌威打了聲招呼:“凌醫生,大夥好像是食物中毒,但沒有腹瀉,很奇怪。”
“您不要說話,多休息。”凌威笑了笑,然後在小虎的病床前坐下,把了一會脈搏,然後轉向另一位,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站起身,緩緩搖了搖頭。
“如何?”童婉茹聲音低而清脆。
凌威愣了一下,沒有回答。童婉茹蓮步輕移,走到病床前,也像凌威一樣細心把脈。楚韻和陳雨軒看著童婉茹,有點奇怪,把脈的手法和身體放鬆的姿態可以看出一位中醫師的實力,眼前的女子恬靜自然,手指按著脈搏時輕時重。輕可以觀察表面的症狀,重可以瞭解臟腑的好壞。儼然一位資深的老中醫。
“她是誰?”陳雨軒輕聲詢問凌威,附近幾個城市的中醫師陳雨軒基本都認識,如此年輕而出色的姑娘在她記憶裡竟然毫無印象。
“一位朋友。”凌威淡淡笑了笑。
陳雨軒還要追問,童婉茹已經站起身,緩緩走近凌威,語氣確定地低聲說道:“不是食物中毒。”
“這點不用懷疑,是下毒。”陳雨軒盯著童婉茹的面紗:“但是說出來衛生局不會相信,因為化驗沒有結果。”
“你是保和堂的陳雨軒。”童婉茹伸手和陳雨軒握了一下:“我叫童婉茹。”
“童婉茹?”陳雨軒下意識重複一句,眼前的姑娘手掌溫柔嬌嫩,滑膩白皙,彷彿一個大家閨秀。對方對自己很熟悉,自己卻始終想不起來,有點尷尬。
“我不是中醫界的。”童婉茹似乎看懂了陳雨軒心裡的想法:“我們到外面談。”
楚韻向護士長吩咐幾聲,幾個人一起走出病房來到一間辦公室,四個人落座,面面相覷,一陣沉默過後,楚韻開口,聲音有點沉重:“能確診嗎,和葉小曼的病情一樣。”
“蠱毒。”回答的是童婉茹,聲音倒是平靜:“我想大家都意識到了,這種情況在醫院不會有任何結果,有關方面也不會相信解釋。”
“怎麼辦?”楚韻把目光轉向童婉茹,這位姑娘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身體散發出的氣息和沉穩的語氣讓人有一種信任的感覺。
“解鈴還需繫鈴人,找到下毒之人是唯一辦法。”童婉茹繼續說道:“既然下的毒蠱沒有立即取人性命,必有目的,下毒的人最近會有所行動,不然,病人出了意外他的意圖就泡湯了。”
“病人不知能夠支援幾天,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下毒的人。”凌威眼中露出一絲憤怒的寒光,他已經把目標鎖定周秀,這次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傢伙,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七天。”童婉茹脫口而出:“蠱毒最多七天,得不到有效治療就會迅速惡化,到時候可能迴天無術。”
“七天夠了。”凌威猛然站起來,大步向外走去,他不必向楚韻和陳雨軒解釋,她們知道得越多越擔心,只是增添煩惱和擔憂,無濟於事。
“需要我幫忙嗎?”童婉茹緊跟在凌威身邊走出病區。
“不用。”凌威一邊說話一邊掏出手機:“是西門利劍嗎,立即幫我查詢周秀的行蹤,有關梅花的生死,必須快,越快越好。抓到他立即控制雙手,小心他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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