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中年人微微嘆氣:“她最後的時光不想見任何人,只想消失在這風光秀麗的山水之間。”
“她這樣想,難道你也放棄?”陳雨軒緊盯著中年人,期望他提供一些治病的線索。
“我怎麼願意放棄。可是我已經盡力了。”中年人神情有點激動,拿起桌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支,又緩緩放下,目光痛苦:“從小到大我們父女一直相依為命,她在學校裡的成績一直讓我驕傲,可惜剛剛考上大學,準備出國深造就得了病,三年過去了,病魔消耗了我們父女的一切希望。”
“能告訴我們什麼病嗎?”陳雨軒一臉認真:“你不說出來恐怕真的沒有希望了,我們不是神仙,必須就事論事,對症下藥。”
“說出來你們更沒有信心。”中年人搖了搖頭:“今天我不會破例告訴你們,我本來就沒有抱多大希望,中醫號脈斷生死畢竟只是傳說。”
“斷生死不一定是傳說。”凌威聲音平靜:“正常人脈搏一個呼吸跳動四下,你女兒只有一兩下,脈細而無力,忽有忽無,偶爾見到晦澀不堪如入泥濘,體內血脈難行,有陰陽分離之兆,陰陽和生萬物,陰陽分,必死,如不及時醫治,十天恐怕都難支撐。。”
凌威把情況的嚴重性說得清清楚楚,意圖刺激一下中年人的神經,但是,沒想到中年人只是緩緩搖了搖頭:“你這番話第一個進來的馬長利老先生就說過,年輕人,看來你的造詣非淺,但是,按照眼前的病症中醫有什麼可以應對的方法嗎?”
“我來說兩句。”楚韻忽然開口:“我是學西醫的,只說一下我的觀點,剛才病人的手掌圓潤中泛著光澤,不是肥胖,而是激素藥服用的副作用,用激素藥多數是免疫系統的疾病,從最簡單的風溼病到被譽為絕症的艾滋病,無一不是世界級難題,都是消耗生命的慢性病,這些病都會引起無數併發症,看病人手指甲有點發青,血液流動不暢。病情已經發展到心臟,聲音中帶著細微的嘶啞,肺部已經感染,現在要做的先重藥保住命,再緩解病情,最後尋求徹底治療的方法。”
“楚醫師果然高見。”中年人讚歎一聲,顯然對每個人都很瞭解,眼睛盯著楚韻:“你說的也是有關專家的方法,你從一隻手看出這麼多而且提出最合理的西醫治療方案,不得不令人佩服。”
凌威瞄了一眼楚韻,心中也暗暗敬佩,這些情況按理自己也應該發現的,可是光想著診脈,竟然忘記了最起碼的西醫常識,看來有得必有失,要想融合中醫和西醫自己還要狠下功夫。
“看來你們也無能為力。”中年人嘆息一聲,輕輕揮了揮手:“朱珠,代我送客。”
“慢著。”凌威忽然大聲說道:“既然來了我們就要試一試。”
“怎麼試?”中年人目光銳利地看著凌威略帶滄桑的臉頰。這也是陳雨軒等人的疑問,一剎那所有目光集中到凌威身上。
“病人的意志是戰勝病魔的關鍵,但是看現在的情形似乎她自己都放棄了。”凌威思路清晰:“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讓病人有活下去的決心。”
“剛才聽她說治好了也是醜八怪,顯然病情已經發展到面板。這種情況難免會留下疤痕。”楚韻輕聲說道:“一個少女對容貌勝過對待生命,有什麼辦法代替這種極度的失望呢,”
“我倒有個辦法。”孫笑天脫口而出,但是師小燕立即在他後背捶了一下:“你又不是醫生,不要多嘴。”
“說說看。”凌威深思地看著孫笑天,孫笑天猶豫了一下,湊近凌威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凌威眉頭皺了幾下,轉臉看著中年人:“要想救你女兒,你必須無條件接受我們的安排。”
“可以。”中年人出奇的冷靜,並不因為女兒有了希望而過於激動,淡淡說道:“但是你們必須先拿出令我信服的方法。”
“你隨我來,我們再去診斷一下病情。”凌威微微笑了笑,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用不著了吧,剛才你們已經仔細診斷過。”中年人跟在凌威身邊,語氣疑惑。
“記住,一切聽我的,不要多嘴。”凌威毫不客氣地吩咐道:“關鍵在你身上,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
“知道。”中年人立即閉嘴,似乎對絕對服從的重要性深有體會,凌威直接懷疑他是不是一個軍人。
無論是誰,在凌威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前只有一個選擇,就是無條件服從。中年人也深知希望渺茫,但是哪怕欺騙一下自己也比徹底絕望強。他曾經無數次面對生死毫不畏懼,然而,女兒的一場疾病把他打擊得心力交瘁。現在一切都寄託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