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的光線反射,因而天空有短時間的發亮。後來多表示人將死時神志忽然清醒或短暫的興奮。滅亡前表面上的短暫繁榮。人的生命就像蠟燭,熄滅前總是要跳動一下。
“先保住幾天性命。”凌威拿出幾片靈芝,低聲說道:“靈芝加上人參,可以延續三天生命。”
“也就是說今晚的拍賣會我們必須拿到犀牛角。”陳雨軒目光清澈堅定,神色凝重。
“這是唯一的方法。”凌威一改懶散的表情,面色少有的凝重。他沒想到孩子的病情如此糟糕,想起那兩張稚氣的臉頰,心中隱隱作痛,兩個如同小嫩苗般的生命眼看著就要一點點消失,令人痛惜,幸好還有耿忠的丹藥配方。但是,真的能遇到幾百年的爪哇犀牛角嗎?是否能夠輕易買下來?一切都是未知數,沉甸甸壓在心頭。
“我們現在就走。”陳雨軒手臂一按桌面,猛然站起來,俏麗的臉頰帶著焦急。
“拍賣會晚上舉行,現在去太早了。”凌威理解陳雨軒的心情,緩緩搖了搖頭:“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我們再想想辦法。”
“不用想了,自從祝玉妍來了保和堂,我們都想了幾千遍,耿忠的方法是唯一出路。”陳雨軒一把拉起凌威:“我們現在就離開,拿不到犀牛角,我害怕看見那兩個孩子。”
“長春叔,這裡的事麻煩你處理一下。”凌威沒有堅持,向和長春揮了揮手,跟著陳雨軒走出保和堂。
兩人沒有開車,只是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豔陽高照,許多俊男靚女們打著各種各樣的小洋傘,形成城市一道色彩斑斕的風景。路過一家商店,凌威也買了一把精緻的小傘,粉紅底色,畫著誇張的動畫人物,讓陳雨軒隨意撐著,遮擋著陽光,女孩子很喜歡這種細節,陳雨軒的心情立即舒暢了一點,眉毛彎彎浮起一絲迷人的淺笑:“凌威,沒想到你這人看起來大大咧咧,還是蠻細心的嘛。不過兩人一把傘,你幹嘛離我那麼遠,靠近點。”
“不用了,我這人面板黑,打不打傘一個樣。”凌威望著城市天空偶爾露出的一塊白雲,眼前又飄過一張溫柔的笑臉,不知她在何方,也是在這個街道,也是一把畫著動畫人物的小洋傘,一切依舊,人卻已渺渺。
“你想什麼呢,心神不寧。”陳雨軒用胳膊輕輕撞了一下凌威,凌威微微一震,轉臉笑了笑:“我在想到哪吃飯。”
路邊一間小吃店,兩人都沒什麼味口,走進去隨意點了兩個菜和米飯,老闆是個矮胖的中年人,死活不收凌威和陳雨軒的飯前:“凌醫生,我媳婦的病幾天前是你們針灸治好的,你們收費那麼低,今天就算我請客,聊表心意。”
“你媳婦?我怎麼記不清。”凌威微微皺了皺眉。
“您是貴人多忘事。”老闆眯著眼笑著:“一點小毛病怎麼會放在心上,不過就是一些小毛病久治不愈,讓人痛苦,您真是上天派來的大好人,附近的街坊鄰居經常提起你們保和堂,人好,手藝好,價錢又低。”
老闆似乎充滿感激,嘮嘮叨叨說著,凌威慌忙拉起陳雨軒走出門。陳雨軒邊走邊笑:“那老闆真逗,像個老婆婆,說起來沒完沒了。”
凌威臉上也浮起欣慰的笑容,得到病人誇獎是醫生最幸福的事,這是對他們價值的肯定,讓他們覺得努力和辛苦沒有白費,更加堅定了救活那兩個小孩的決心。陳雨軒握了握凌威的手,水潤清麗的臉頰帶著自信,語氣清脆:“我們一定能拿到犀牛角。”
“一定。”凌威臉色嚴肅地望著她,緊接著微笑在兩人臉上綻放開來,越來越燦爛。
離舉行拍賣會的文化宮還有一段距離,兩人心情好了點,腳步輕快地沿著路邊的人行道走著,陳雨軒偶爾會踢一下路邊不知誰丟下的礦泉水瓶,發出低低嬌笑。
走出繁華的商業街,路邊有一塊空地,似乎準備開發,已經拆除的老房子一片狼藉,幾臺挖土機正在清理。還有一排小樓挺立著,顯得孤單,小樓前許多人圍在一起,吵吵嚷嚷,陳雨軒好奇地湊過去,踮著腳尖向裡面張望。
“快走吧,沒什麼好看的。又是拆遷戶和開發商之間的矛盾。”凌威拉了拉陳雨軒,這種事報紙新聞每天都有,已經成了一種獨特的現象。
陳雨軒瞄了一眼,忽然低聲叫了一句,有點驚訝:“凌威,是那個在地下室打黑拳的鐘於良。”
提起鍾於良,凌威忽然想起自從送他上醫院就沒有再去瞧過他,不知他的傷怎麼樣。立即和陳雨軒鑽進人群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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