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邊,把鍾於良露出來。
“我也沒有好說的,補償八萬,我就走人。”鍾於良氣力虛弱,說話簡短乾脆。
程怡然轉臉詢問了黃經理幾句,柳眉微蹙:“鍾於良,合同既然簽了,你就不能節外生枝,無論哪一方有理都要按照合同辦事,如果出爾反爾,以後每一個住戶都像你這樣,我們還怎麼開發。”
“那是你們的事,你們既然也覺得合同不公平,就要給我個公道。”鍾於良揮了揮手,語氣毫不妥協。
“我只是路過,這些小事本不該我管。”程怡然有點不悅:“我們只是不想激化矛盾,可不是怕事,較起真來你們未必有好處。”
“程小姐,你這是在威脅。”凌威忽然冷冷說道:“剛才你們的手段我已經見識了,以多欺少,以富欺貧就是你們的方法。”
“凌威,你太過分了。”程怡然聲音提高了很多,緊抿的嘴角帶著一絲冷酷,厲聲說道:“要不是看在你那株千年靈芝的份上,我才懶得和你說話。”
“謝謝程姑娘。”凌威撇了撇嘴,微微笑了笑:“要不是看在鍾於良兄妹的面子上,我也懶得和你這種人說話。”
“我知道你有兩下功夫。”程怡然俏臉含霜:“但是好漢難敵四拳,我們這裡可不止四個人。”
“別說這些沒用的。”凌威心中掠起一絲怒意,目光閃動:“有本事你自己來,一對一。”
“你真以為我怕你。”程怡然也動了肝火,取下眼鏡扔在一邊,露出一張清冷豔麗的臉頰,眼睛不大但神光熠熠,向四周的人揮了一下手:“你們不要動,我會會他們。”
“不勞這位兄弟動手,我自己來。”鍾於良忽然倔強地挺著身軀,幾步跨到凌威的身前,冷冷盯著程怡然,滿臉怒火,低聲說道:“我說過,要想拆房,從我身上踏過去。”
“你以為不敢。”程怡然逼近幾步,帶著一股女性少有的堅強氣勢。
“你試試看。”鍾於良牙關緊咬,緩緩抬起手臂,做了個應戰的姿勢。
程怡然一向很少出面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今天也純粹是路過,沒想到對方如此強硬,竟然挑戰自己的權威,心中微微掠起一絲怒火,忍不住抬起拳頭。
凌威急忙近前一步,靠近鍾於良,低聲說道:“鍾於良,你剛動過手術,不能這樣衝動。”
“你怎麼知道?”鍾於良疑惑地看了看凌威。
“哥。”鍾于慧扶著鍾於良的胳膊:“剛才來不及告訴你。就是他們兩救你上醫院的。
“謝謝。”鍾於良向凌威感激地笑了笑,輕輕甩開鍾于慧,神情倔強:“我的事我自己解決。”
“慢著。”豪華轎車的車窗慢慢落下一點,露出葉小曼半個如畫的臉頰,聲音輕柔:“程怡然,給他們錢。”
“小姐,不能這樣。”程怡然愕然地看著車窗:“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風,這樣會助長一些拆遷戶的氣焰,不利於開發。”
“下不為例吧。”車裡的聲音帶著一絲輕嘆:“凌醫生,我是看在你是一名醫生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我們讓一步,不過以後我不願意我們總是在這種針鋒相對情形下見面。再有下一次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也是。”凌威冷冷地望了望車子裡的葉小曼。他不喜歡有幾個錢就擺排場耀武揚威的人,就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也不行,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談不上交情,才懶得理會。
程怡然不太情願地向旁邊的一位青年揮了揮手:“八萬,有現金嗎?”
“有。”青年回身從車裡拿出鈔票遞到程怡然手中。程怡然望了望凌威::“我重申一遍,不是因為你們有理才給錢,純粹是小姐對你們網開一面,真如小姐所說,凌醫生,不會再有下一次。”
“錢給他。”凌威指了指鍾於良,淡淡笑了笑:“程小姐,如果再遇到這樣的事,我還是會出手。”
程怡然柳眉緊擰,不悅地哼了一聲,把手中的鈔票猛然仍在鍾於良身上,剛要轉身,鍾於良忽然晃了晃,一下子向地上栽去,程怡然本能地一伸手,鍾於良軟軟倒在她的身上。
事出突然,程怡然平時雖然處變不驚,還是嚇了一跳,看了看鐘於良蒼白的臉頰,滿臉不屑,大聲說道:“已經給錢了,你們不能耍賴。”
凌威迅速抱過鍾於良,看了看臉色,大聲對陳雨軒說道:“快叫救護車,這小子傷還沒好,逞什麼能。”
程怡然看著鍾於良微微愣了一下,臉色變了變,向旁邊兩人一揮手:“把這個人抬上車,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