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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速度很快,大家剛放下筷子,梅花就手腳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餐具,端到廚房間。張鐵漢正和妻子趙雅芝小聲商量著什麼,見梅花進來,憨厚地笑了笑:“梅花,現在你是保和堂的弟子了,打雜的活就不用幹了。”
“鐵漢叔,看你這話說的,我還是梅花,和你們一樣都是打工的。”梅花咯咯笑著,把碗筷放進水池,開啟水龍頭沖洗起來。
“梅花,凌醫生好像和二小姐很要好。”張鐵漢的妻子趙雅芝一邊和梅花洗碗一邊好奇地拉著家常。
“那當然,他們昨晚還一起出去逛街呢。”梅花口齒伶俐,聲音清脆。
“是嗎,凌醫生看起來貌不出眾,豔福還不淺。”趙雅芝顯出普通婦女常見的嘮嘮叨叨:“昨晚回來一定很晚。”
梅花愣了一下,想了想:“確實很晚,我睡醒一覺他們才回來。”
“那麼晚,院門沒有關嗎。”趙雅芝笑著說道:“也不怕遭賊。”
“我們院門一般只是虛掩著,靠近河邊很少有人來。”梅花把洗好的碗放進櫃子裡,轉過臉看著趙雅芝:“不過,昨晚二小姐和凌師傅好像上了一趟樓,似乎丟了什麼東西。”
“丟了什麼東西?”張鐵漢和趙雅芝異口同聲地叫起來。
“不清楚,二小姐不說,我們就不便過問。”梅花笑了笑,快步走出廚房。
“他們肯定發現藥方丟了。”張鐵漢搓了搓手:“但是從面色上一點看不出來,那藥方一定不重要。”
“不可能。”趙雅芝搖了搖頭,略顯瘦長的臉上露出一點沉思:“昨天下午張虎回來的時候說了,那是一張非常重要的藥方,可以賣大價錢。”
“他們會不會懷疑我們。”張鐵漢神情有點緊張。
“你怕什麼,藥方又不在我們手上。”趙雅芝白了丈夫一眼。
“可是,藥方確實是我拿出來的。”張鐵漢聲音很低。
“你拿的,藥方呢?”趙雅芝伸出手。
“不是告訴你了嗎。”張鐵漢皺了皺眉:“昨晚剛出了保和堂的院門,就被人從後面打了一下,腦袋一暈,藥方就不見了。”
昨天聽張虎說藥方價值連城,一時起了貪心,打算偷來賣出去,夫妻兩一合計,連夜行動。張鐵漢對保和堂並不熟悉,好在張虎講到藥方的時候特意提到書房的位置,他出奇順利地找到藥方,欣喜之下連書房的燈都沒有關掉,回到樓下才發現,剛要返回,小院的房間內就響起耿忠的咳嗽聲,他慌忙離開小院。
沒想到剛剛沿著河邊走出不遠,身後忽然響起輕微的腳步聲,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後腦就被擊中,趴倒在一塊石頭上,醒來時傷勢沒有大礙,只是藥方不翼而飛。
“真是蠢笨如牛,連人都沒看清,東西就被搶了。”趙雅芝沒好氣地打了丈夫一拳:“現在藥方不在你手中,聽到張虎說藥方的又不止你一個人,你就是沒拿,聽到沒有。”
“知道了。”張鐵漢甕聲甕氣地回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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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多鐘,保和堂的大門緩緩開啟,擦桌子拖地,一陣忙碌,然後各就各位,開始營業。凌威和陳雨軒分別坐在兩張桌子後面,面前擺著梅花倒上來的茶水,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陳雲宇露了一面,匆匆和妹妹打了聲招呼,推說到醫學院進修,揚長而去,陳雨軒望著他的背影不斷搖頭:“打扮得油頭粉面,哪像個到學校進修的醫生。”
“醫生難道就不能打扮得時髦一點嗎。”凌威不贊同陳雨軒的觀點,端著茶杯在手中輕輕晃動。
“當然可以。”陳雨軒白了凌威一眼,噘了噘嘴:“今天下班就把你的鬍子颳了,再染個頭發,時髦個夠。”
不可理喻,凌威暗暗嘀咕一句,和女孩子鬥嘴就是自找苦吃,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加理會,他笑了笑,轉臉看著在一個棉花球上練習針法的梅花。小丫頭臉色嚴肅,針在棉花球上不斷進進出出,偶爾捻轉一下,體會手感。許久,抬起頭看了看凌威:“師傅,可以在自己身上練嗎?”
“必須。”凌威毫不猶豫地說道:“只有自己有體會才能明白病人的感覺。”
梅花輕輕挽起褲腿,露出白嫩的一截,肌肉豐滿圓潤,不像一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