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位身材強壯的朋友,可誰也不敢貿然伸手,韓震天對呂天寶的一擊實在令人心有餘悸,何況還有小霸王周秀慶護著他,只好任由韓震天拉著王月虹走向走道口。
“等一下。”周秀慶站在走道口旁邊,遞過一張名片:“還沒請教兄弟大名,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向我周秀慶開口。”
“謝謝,我對這裡不感興趣。”韓震天語氣淡漠,竟然連姓名也沒有告訴周秀慶,接過名片隨手揣進兜裡,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夜深沉,長寧醫院二樓走道空空蕩蕩,手術室的大門緊閉著,‘手術中’三個大字閃著令人不安的紅光。
少女在哭喊驚慌疲倦和等待中癱倒在長椅上沉沉睡去,嘴角帶著一絲憂傷。凌威和陳雨軒坐在一起,兩個腦袋歪靠著,意識朦朦朧朧。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手術室的門忽然輕輕開啟,聲音很小,但是在寂靜午夜的走廊裡還是顯得清晰可聞,尤其是等待手術的人,聽起來有點驚心,少女第一個跳起來,大聲嚷道:“我哥哥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凌威和陳雨軒站起身,一位護士衝著他們笑了笑:“傷者已經脫離危險,馬上轉到特護病房。”
一會兒,鍾於良被緩緩推了出來,少女緊跟著向病房走去。凌威看了看走出來的幾位醫生,微笑著說道:“謝謝。”
“不用謝。”一位醫生取下口罩,聲音清脆悅耳,滿臉溫和的笑,秀麗的臉頰在白衣的映襯下更加脫俗。
“楚韻。”凌威意外地叫了一聲:“怎麼是你?”
“看你這話說得。”楚韻笑了起來:“我是外科大夫,這位病人肋骨斷裂傷及心臟,今天恰好是我值班,他是你們什麼人,傷得這麼重。”
“地下黑拳受的傷,偶然遇到的,和我們沒有關係。”陳雨軒柳眉微蹙:“但願他吸取教訓,以後不要再參加那種比賽了。”
“以後?”楚韻搖了搖頭:“要不是我搶救及時,他早就沒命了,僥倖不死也是個殘廢,以後就談不上任何比賽了。”
“這麼年輕就殘廢,太可惜了。”陳雨軒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我們已經盡力。”楚韻的語氣也有點遺憾:“不過,他遇上我算是不錯了,全國能做這種傷及心臟的手術不會超過十個。”
“真是辛苦你了。”凌威笑了笑:“你的手藝精湛是病人的福氣。”
“別說沒用的,我餓了。”楚韻向著凌威揚了揚手:“宵夜,怎麼樣?”
城市總是在午夜過後,行人散盡才顯得恬靜典雅,大多數店鋪已經關門打烊,三個人好不容易在一個街道拐角找到一家小吃店,經營混沌麵條和湯圓。
女孩子對甜點都有偏愛,三人點了幾碗湯圓,芝麻花生餡,香甜可口。剛吃了幾口,門口響起一個溫和的聲音:“老闆,還有吃的嗎?逛街幾個小時,餓了。”
“有有。”老闆連聲答應,笑著說道:“你們小年輕真是有精神,逛街到了下半夜。”
兩人走進來,凌威看了一眼,立即笑起來:“韓震天,怪不得你有雅興,原來是王月紅姑娘相陪。”
“你們怎麼到現在還沒睡?”韓震天拉著王月虹和幾人歡快地打著招呼,原來他帶著王月虹滿街走動,買這買那,有錢了,恨不得把這一夜拉長几倍,不知不覺間人漸漸散盡,忽然感覺肚子餓了。
“坐吧。”凌威指了指身邊的椅子:“我們把鍾於良送醫院,恰好是楚韻動的手術,手術完我們就到這裡來宵夜。”
“韓震天,你的臉怎麼啦。”女孩子心細,陳雨軒一眼看出韓震天臉上被擊打的痕跡,詫異地說道:“我們走後,你和別人打架了。”
“他、、、、”王月虹剛剛張了張嘴,韓震天用胳膊輕輕抵了她一下,笑著說道:“我送煤氣不小心摔倒碰的,沒關係。”
“王姑娘不是和別人在一起嗎?怎麼出來了。”陳雨軒有點疑惑韓震天的話,微笑著盯著王月虹,等待回答。
“月虹就是去唱歌的。”韓震天拿起一張餐巾紙遞給王月虹擦拭一下額頭的汗珠,搶著回答:“唱完就出來了。”
“以後那種地方不要再去了。”凌威看了看王月虹和韓震天,一語雙關地說道:“不是什麼好地方。”
“知道,凌大哥你就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去了。”韓震天笑得真誠,他真希望今天的事以後永遠不要再發生,那種生死廝殺畢竟殘酷血腥。
第一次,無論什麼事都會有點不適應,包刮男歡女愛,何況在陰暗的地下室為了刺激而生死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