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信任感,總覺得他有點溫順的外表下隱藏著什麼。
“程先生。”何中士看了看程明清:“我們只能說所有人中,曹龍的一春堂對於紅斑狼瘡的治療有過先例,至於把祝姑娘交給誰就由你自己來做主。”
“這個,我考慮一下。”程明清一時沒想到真還有治療過紅斑狼瘡的醫生,不由得猶豫了一下。
“誰知道曹龍的資料是真是假。”白一帆身邊的兩位青年忽然同時叫起來:“乾脆把祝姑娘帶回去,我們師傅一定能夠治好她。”
兩個人顯然是白一帆的弟子,躍躍欲試,竟然想出搶人這種很低階的主意,但是低階的並不是他們兩個,許多人也跟著攪合,竟然有一哄而上的勢頭。
其實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弱智,而是意識到沒有了得到紫玉佩的機會,乾脆胡亂鬧一鬧解解氣。典型的小人思想,可就是這些小人思想,引起一次次說不清的各種騷亂。
奇怪的是程明清也不阻止,任由一群人鬧哄哄向後面的樓梯間方向移動,領先的人剛走到凌威身邊,凌威忽然劍眉倒豎,大聲叫道:“站住,這裡豈是你們隨便鬧事的地方。”
“你想怎麼樣?”葉凡竟然不顧爺爺葉玉成的叫喊,和凌威頂撞起來,,氣氛劍拔弩張。陳雨軒畢竟是女孩子,沒想到場面一時失控,下意識地站到凌威身邊,擋住眾人。
面對著一張張幸災樂禍的面孔,凌威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無名怒火,手臂感到一陣發麻,忍不住抬手用力用力拍在桌子上,隨著啪的一聲脆響,領頭的兩人發出一聲驚呼,下意識退後幾步。
只見凌威面前的桌子一角竟然被凌威一掌拍下來,桌子雖然不是什麼上等木料,但幾公分厚一掌拍斷還是有點令人驚駭。
凌威看著眼前的情景自己也嚇了一跳,強忍著驚撥出聲,冷冷說道:“誰敢在保和堂撒野,就像這張桌子。
程明清父子的臉色也變了變,如此力道,至少十年苦練,可是凌威看起來還有點文弱,怎麼可能有此力量?
“陳姑娘。我一向以講道理來解決問題。”曹龍冷靜地看著陳雨軒:“我建議看一看祝玉妍姑娘的意思,畢竟生病的是她。”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陳雨軒考慮事情總要有個了結,爽快地說道:“就看祝玉妍姑娘自己的意思,我現在就請她下來。”
“不用麻煩,我在這裡。”祝玉妍隨著話音慢慢走出來,臉上罩著面紗,一左一右楚韻和朱珠攙扶著。
“祝姑娘,快坐下。”陳雨軒拖過一張椅子,扶著祝玉妍就坐。
“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大家好意玉妍心領,我不打算離開保和堂。”祝玉妍聲音有點虛弱,但大家都屏住呼吸耐心傾聽,還是聽得比較清楚。,
“祝姑娘,你的身體要緊,總應該給我一個機會吧。”曹龍語氣陳懇,顯得一片誠心。
“既然這樣,我給大家一個公平的機會。”祝玉妍伸出一隻胳膊,白皙的肌膚上佈滿一塊塊腥紅的疤痕,引起一陣低低的驚呼。
“大家是不是覺得很醜。”祝玉妍對於眾人的反應一點也不奇怪,淡淡笑著說道:‘如果誰十天之內令我手臂上的疤痕好轉,或接近消失,我就答應誰替我治病。”
紅斑狼瘡的疤痕來自於疾病的併發症,要想從外部短時間去除,簡直比治療病症本身還要困難,人群中立即響起一陣不滿的議論聲。大多數人都認為祝玉妍是故意出難題,讓大夥知難而退,
“行,一言為定,希望祝姑娘不要反悔。”曹龍略顯秀氣的臉頰露出一絲自信,語出驚人,拿出十幾張膏藥,遞給祝玉妍:“一天一張貼在同一部位,十天後疤痕自然消失,只會留下淡淡的紅印。”
“我希望到時候不要遇到阻攔。”曹龍冷靜地看著陳雨軒和凌威,言下之意到時候治好了祝玉妍胳膊上的疤痕,如果再阻攔他們一春堂治料祝玉妍,就是可恥的無理取鬧。
“曹兄弟快人快語。”凌威淡淡笑了笑:“我也不能讓你失望,你治療左邊胳膊,我們會讓祝玉妍按時換藥,我負責右邊一隻胳膊的疤痕,十天後如果低於你的療效,我把祝姑娘送到你們一春堂。”
“而且。”凌威對著大廳忽然提高了聲音,帶著一種自信的威嚴:“十天後,我會交出一個身體遠遠比現在健壯的祝玉妍。”
十天,對於一個疑難雜症,醫院宣佈難以治癒,接近油盡燈枯的病人,要想恢復一點點簡直都是奇蹟,何況要身體健裝。簡直就是對眼前一些醫生的諷刺,有人低聲嘀咕,這小子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