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律師需要好幾天,可是據我所知,青雲觀那批文物明天就要運走。”伊賀春廈想起井上正雄的話,不完成就不要再見他,這是死命令。自己兄弟兩決不能錯過機會,低聲對佐藤寒冰說道:“要害怕你們留下,我們兄弟闖出去。”
“誰害怕了。”佐藤寒冰手捂著有點漲得疼痛的小腹,咬了咬牙:“闖出去,完成任務立即回國。”
既然達成共識,幾個日本人立即行動起來,說是闖,其實很簡單,一個小小的鐵門對於佐藤寒冰這等訓練有素的殺手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幾個人片刻之間就把手銬開啟,再過半分鐘就出現在毛鑫的床邊。
昨天的隱忍,佐藤寒冰只想用正常渠道解決問題,既然翻臉,也就不用再客氣,他一伸手把毛鑫連人帶被抓起來,用力扔到牆角。毛鑫重重撞在牆上,當然立即清醒,條件反射般跳起來,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晃了一下腦袋,用力咬了咬舌頭尖,確認不是做夢,伸手抽出腰間的手槍,大聲喝道:“你們要幹什麼?”
槍支加上厲聲吼叫是震攝犯人的法寶,有一種正義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可惜在佐藤寒冰等人面前毫無效果,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伊賀春廈已經一步跨到他面前,快得他沒有來得及扣動手槍的扳機,手腕就被緊緊攥住,一陣劇痛,手槍撒手扔在地上,緊接著腹部就受到重重一擊,痛得他的腰迅速彎了下去,身體蜷縮成一團。
又一拳飛來,毛鑫臉頰一陣火辣辣麻酥*酥,嘴裡升出一股血腥,身體也隨著腦袋的暈沉飛到另一個牆角,他本能地雙手緊緊抱著頭部,任由拳打腳踢。這幾人的功夫本來一腳就能讓他上西天,可能為了報憋尿之仇解恨,只讓他感到一陣陣深入骨髓的痛苦,他甚至可以聽見自己骨折的聲音。
“住手。”門口傳來一聲大吼,幾個日本人一下子怔住了,緩緩轉身,一位刑警站在門口,雙手緊握著手槍,臉色冷峻。他是毛鑫的手下,剛才到隔壁休息,剛好起來上廁所,聽到動靜不對勁立即趕了過來。
“背過身靠牆站好。”刑警大聲命令,佐藤寒冰等人慢慢靠近牆,轉身站立,伊賀春廈手腕一翻,從衣服下角抽出一枚鋼針握在手心。
“隊長,你怎麼樣?”那位刑警不敢大意,大聲向毛鑫呼喊,毛鑫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伊賀春雨靠近毛鑫,緩緩彎下腰,探了一下鼻息,冷冷說道:“死了。”
“什麼?”那位刑警沒想到竟然有人在公安局把刑警隊長打死了,驚訝地怔了一下,就在他瞳孔收縮的一剎那,伊賀春廈忽然腳尖勾起一把椅子用力一甩,向那位刑警飛去,刑警本能地開槍,椅子撞在他手腕上,槍打偏了。伊賀春廈手腕一抖,鋼針在那位刑警的胸前一閃而沒,刑警一下子僵硬在當場,然後緩緩向後倒下。
“快走。”佐藤寒冰領先衝出門,隔壁還有一位刑警聽到槍聲,衣衫不整地從床上跳起來,抓住槍向外衝,剛出門就和佐藤寒冰撞了個滿懷,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佐藤寒冰一拳擊打在他太陽穴上,身體立即向後暈倒進房間。
“我們去哪?”望著破曉前寒意正濃寂靜如野的街道,佐藤寒冰的一位手下茫然地問了一句。
“找個地方隱藏,天黑以後上青雲觀。”伊賀春廈語氣肯定,目標明確,揮了一下手,幾個人迅速向遠處的山野跑去,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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