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凌威拿著藥方走回房間就開始研究起來,對中醫藥的痴迷讓他毫無睡意,欲罷不能,小雪什麼時候從外面回來他都不知道,葉小曼送來一份宵夜就悄悄退了出去,凌威卻沒有吃,忘記在了一邊,他的心神全部集中在藥方上,有想不起來的難點就隨手開啟身邊的手提電腦,查詢研究,然後總結。
他如此迫不及待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葉小曼的時間不多,他必須儘快拿出一個方案,哪怕延長一下生命也好、可惜,毫無收穫,那個藥方看起來確實不錯,但細細推敲起來發現缺少了一種東西,就像一盤散沙需要一樣東西串聯起來,也就是一個藥方的主心骨。應該就是被井上肖英用機器切割掉的兩味藥。當然,凌威不會希望井上肖英那個老狐狸會說出來。
稍微讓凌威滿意的是祛疤養顏的藥方,他以前那個去疤的藥方效果奇特但疼痛難忍,和這個藥方聯絡一下,再融合,他重新列出了一個方子。仔細推敲覺得用這個新方子五天之內可以去掉葉小曼身上的傷疤。
晨曦微露,望著窗外天邊的魚白色和遠處朦朧的山野,凌威感到一絲涼意,一夜的努力只找到祛疤的藥方,似乎就如葉小曼說的那樣,只要祛除疤痕就死而無憾,難道冥冥之中註定找不到治療她的藥方,雲夢山之行就是一個青春美貌姑娘的終結。
想起葉小曼的清純靚麗,凌威激靈靈打了個寒戰,站起身來到窗前,望著天空霞光一點點變得嫣紅,呆呆發愣。
早晨的報紙是葉小曼每天必看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青雲觀的訊息,標題觸目驚心:天神動怒,滿地血腥。
青雲觀的事軍方雖然刻意隱瞞,但一些內部軍人還是把事情捅出來一些,根據報紙報道,青雲觀前天夜裡發生怪異事件,有兩個神秘的黑衣人夜闖地下室,不知什麼原因慘死,被開膛破肚,血流滿地,令人恐怖的是看不到任何人為的痕跡,死者的胸腹部竟然就像被一種野獸蠻狠地撕開,慘不忍睹。
當然,高山之上的地下室絕對進不了野獸,報紙上傳說有另一種版本,現場留下了恐怖血腥的一個符號,據說是古文字,這個符號在大山深處那個行人禁區鬼谷曾今出現過,當時是幾個人闖進山谷被開膛剖肚,身旁留下同樣的符號。有人據此推斷,地下室的東西有關雲夢山的神靈,現在神靈動怒了,還會死很多人。
凌威緩緩放下葉小曼拿來的報紙,劍眉微皺:“有點恐怖,如果我們沒有親身經歷會覺得都是真的,活靈活現,我記得當時只有一個人被開膛剖肚,另一個是被我的刀扎死的。”
“你認為報紙上是言而不實?”葉小曼緩緩搖了搖頭:“你別忘了,我們出來以後是小雪處理的現場,找不到人為的痕跡只有一種可能,小雪把你的刀拔下來,然後在刀口附近用手撕爛。”
“這麼說現場的符號也是她留下的。”凌威神情凝重:“小雪和鬼谷一定有關,我忘記告訴你了,我昨天在芙蓉舞廳見到一個叫柳五的人,手指和小雪一樣厲害。”
“這個問題只有去問她。”葉小曼臉色也變得凝重。
兩個人走出房間,推開小雪的房門,小雪正在梳頭,笑了笑:“凌大哥,小葉姐姐,早。”
凌威和葉小曼都沒有說話,把報紙輕輕放在小雪的面前,小雪看了一眼,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是我乾的,怎麼啦?”
“你和鬼谷什麼關係?”凌威盯著小雪的眼,目光凌厲。
“幹嘛這麼緊張。”小雪撇了撇嘴:“這個我不會告訴你,但是我勸你們不要進鬼谷,那地方沒有人進得去,而且沒有什麼長生不老藥方。”
“你很瞭解裡面的情況?”葉小曼問了一句。
小雪略著猶豫:“就算是吧。”
“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葉小曼拿出井上肖英的地圖,指了指中間做了標記的位置。
小雪看了一眼,臉色忽然變了變,失聲叫道:“那裡連鬼都別想進去,你們千萬不要打那裡的主意。”
“關鍵是我們不去,也有別人去。”凌威收起地圖,緩緩說道:“那個神秘的山谷註定不得安寧,許多人已經進山了。”
“就算有人找到谷口也進不了。”小雪笑得有點怪異。
“如果裡面的人帶路呢。”凌威淡淡說著。
“裡面的人?”小雪疑惑地看了凌威一眼:“你怎麼知道里面有人,你看見過。”
“當然,昨天在芙蓉歌舞廳,一個叫柳五的人。”凌威一邊說一邊看著小雪的眼睛。果然,小雪很震驚,高聲叫道:“這個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