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長針全部進入,凌威手指搭著葉小曼的脈搏,他在等待,這是激發能量的針法,也是最後的努力,一分鐘後應該有效果。
一分鐘在等待中雖然漫長,但還是過去了,葉小曼毫無起色,凌威的心立即沉入萬丈深淵,臉色一片死灰,目光呆滯。所有人都明白了怎麼回事,都木然地站著,現在唯有等待救護車,如果井上正雄說得沒錯,也就要準備後事了。一場熱鬧的酒會變得悽悽慘慘,程怡然竟然落下了兩行淚珠。
望著葉小曼的臉,凌威心中一陣抽搐,他有點後悔和葉小曼一直鬥氣,現在她靜靜躺著,忽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這個生命短暫的女孩,財富和美貌只是過眼雲煙,這個女孩變得好普通,好可憐,如果她活著,再也不惹她生氣了,但是沒有如果,她走了,帶著可可的心臟,就這樣淬不及防地走了。
凌威茫然地伸了伸手,眼前又浮起祝玉妍那張笑臉,老天爺對自己太不公了。可可留給自己的只是一顆心臟,現在又停止了跳動,祝玉妍卻只留下一塊玉佩,紫色的玉佩雖然珍貴,但是它又能代替什麼呢?凌威顫抖著把玉佩從脖子上取下,掛在葉小曼的胸前,沒有人阻止他,因為他滿臉的哀傷,還有那塊紫玉佩,價值連城,所有人都不知道凌威為什麼要拿出來作為葉小曼的陪葬。是沒有救活病人的愧疚嗎?不太像。
紫玉佩在光線映照下散發著異樣的色彩,在沉悶的氣氛下顯得有點妖異,忽然,葉小曼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所有目光都盯著她,大家大氣都不敢喘,擔心只是一個幻覺,葉小曼的手緊接著又動了一下,胸口居然緩緩起伏,楚韻大喜如狂,高聲叫道:“活了,活了,葉小曼活過來了。”
凌威一直呆呆坐在葉小曼身邊,眼神空洞。聽到楚韻的叫喊,全身一激靈,迅速探了探葉小曼的脈搏,長長出了一口氣,忽然覺得全身無力,眼角瞄了一下站在旁邊觀看的梅花,聲音微弱:“梅花,取針。”
救護車呼嘯著來到賓館樓下,梅花剛剛取完針,葉小曼就被一群人七手八腳抬上一個推車從電梯間帶走。大廳裡的人也趣味索然,漸漸散去。凌威呆呆坐在舞臺上,思緒一片飄渺,葉小曼的死而復活,讓他的精神大起大落,他累了,只想閉上眼休息,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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