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本來是個灰色地帶,尤其是小型酒吧,是寂寞男女買醉的地方,做一些**的小動作也不為過,如果是王月虹之流本身混跡風月場所的姑娘,被人吃點豆腐凌威也不會惱火。小雪可不行,一個純真的姑娘,以調酒為業,飛舞的酒瓶和醇香的美酒才是她的美,而不是賣弄風情,容不得褻瀆。何況還是兩個日本人,在凌威記憶力這幫傢伙沒做過多少好事,至少建寧的這些傢伙是,從坂田一郎到井上正雄,再到眼前這兩個囂張的傢伙,包括漢奸一樣的周秀,都令凌威不憤。所以兩個傢伙把魔爪伸向小雪,雖然小雪能夠輕而易舉地避開,凌威還是搶先出手。
兩個日本人本身是柔道高手,又練習空手道和拳擊,柔道以柔為主,耐力極強,拳擊又以剛猛迅捷為主,同樣也具有很強的剛性,這次是周秀把他們保薦給王開元準備做地下賭場的臺柱。兩個人剛剛踏入中國,關心的不是如何克敵制勝,而是一些漂亮姑娘。幾乎夜夜笙歌,下午聽說這裡的調酒師有特點,立即趕過來準備一親芳澤。王開元對他們也有點不滿,乾脆讓他們碰一碰凌威,最好來個兩敗俱傷才解氣。
柔道高手的感覺當然靈敏,凌威剛走過來他們就知道,不過沒有把身材不是太強壯的凌威放在眼裡。我行我素地調戲小雪,兩人伸手,凌威也出手,他們還是滿不在乎,手臂用力,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他們不相信有誰能一下子擋住兩條爆發力與耐力都強勁的胳膊。
不過凌威還沒有傻到硬碰的地步,一手抓住黑痣之人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另外一個人的肘部,雙手中指用力內扣,目標是手腕的內關穴和肘部的曲池穴,兩位日本人感覺到手臂麻了一下,力量竟然消失,胳膊略顯僵硬,被凌威輕而易舉地推到一邊。
兩位日本人相視一眼,先是驚訝,接著就是惱怒,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被一位貌不驚人的中國青年攔住胳膊,傳出去還怎麼在賭拳的場上混,丟了日本武士的臉不要緊,丟了賺錢的金飯碗可就划不來了。兩個人一言不發,轉身,運足力氣,舉拳直奔凌威,揍人是用不著講道理的,尤其是擋路的人。
“不行。”小雪驚叫了一聲,那兩位當然不會聽她的,拳頭如風,沒有絲毫停頓。凌威身體一矮,躲過拳風,雙拳握緊,中指指節突出,直奔兩個人軟肋的期門穴,那是肝經要穴,肝經主筋脈,打中就會疼痛抽搐,失去抵抗力。
兩個日本傢伙身材有點蠢,但腦袋並不笨,瞭解一些中醫知識,剛才胳膊上的痠麻讓他們對凌威多了一份戒心,不敢讓凌威擊中,手臂彎曲,肘部下沉撞擊凌威的肩胛骨,以一敵二,凌威畢竟吃虧,急忙收手,不敢強行深入,如果擊中對方的期門穴,可能有效果,但裡那兩個傢伙皮堅肉厚,抗擊打能力非同一般,難以致命,自己的肩胛骨被擊中則是有碎裂的危險。
凌威收手的瞬間,靠近酒吧大門的陰暗處忽然衝出一條身影,強行遮擋在凌威和那兩個日本人之間,只聽得嘭嘭兩聲響,那人被日本人的肘部擊中,晃了晃,頹然倒下。
事出突然,四周一陣驚呼,就連王開元都跑了過來,打架鬥毆在酒吧屬於平常,但出人命可就不好辦了,普通人撞在兩個柔道高手的肘部,不死也得重傷。
所有目光齊唰唰看過來,膽大的直接圍觀,酒吧的音樂也停止了演奏。讓大家更加吃驚的是,倒在地板上的竟然是一位衣衫襤褸的乞丐,有酒吧的熟客低聲驚叫:“這個要飯的經常躲在門口,好像是個殘疾,有點傻,不過還算規矩,只是吃一些剩下的東西,不打擾人。”
“一個要飯的。”王開元詫異地皺了皺眉:“老闆怎麼能讓他留在這裡。”
“是小雪姑娘看他可憐,留下的,所以、、、、、”有個梳分頭的青年解釋了一半,看了看小雪,沒有說下去,不過任何人都聽得懂,小雪是這家酒吧的招牌,她要留下一位對客人沒有什麼妨礙的乞丐老闆也不便反對,何況還可以顯得小雪心地善良,更加吸引一些年輕人,也可以說這乞丐是老闆的一個生意手段,不過誰也沒料到這個人會忽然衝出來阻擋兩位囂張的日本人,可能是維護小雪吧。
這樣的乞丐在沒人的時候打死扔進太湖都無所謂,可眼下是在大庭廣眾,總要有個說法,
王開元是個老於世故的人,眼珠一轉,迅速做出決定,向身邊的兩位隨從大聲說道:“把這個人架出去送醫院。”
他的決定是果斷的,架出去是否送醫院沒有人知道,王開源的閒事在建寧也沒有人敢管。當然,也有例外,小雪忽然叫了一聲,聲音清脆:“慢,你們就這樣處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