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和孫笑天在下面聽出朱珠的聲音,立即感覺到有了生機,雖然不清楚朱珠會用什麼方法,但永春島的實力不容小視,祝玉妍和朱珠機靈得很,一定會有辦法。但是沒想到會是她們自己動手。
打鬥聲隱隱約約傳下來,大家都神情緊張,視死如歸併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有了生機,誰都期盼。頭頂的鋼板剛剛分開,凌威就一下子竄出去,恰好看到坂田一郎對著祝玉妍後背出拳,他揮舞著瑞士軍刀抱著祝玉妍躲避,後背的一擊讓他一陣劇烈的疼痛,心中煩悶欲嘔,抱住祝玉妍的胳膊感到一陣僵硬,一時竟然站不起來。
坂田一郎毫不停留,飛起一腳踹向凌威的後心,又一道寒光從腳下掠出,西門利劍的刀向著坂田一郎的後心直插。坂田一郎急忙放棄凌威,側身讓過,腳步迴旋,轉向西門利劍。手臂扭曲,手指分開成虎爪,一下子抓住西門利劍的肩頭,西門利劍身體一沉,肩頭的衣服被撕碎,火辣辣一陣疼痛,居然留下幾道傷痕,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坂田一郎的功夫簡直令人驚駭。
這時韓震天也爬了上來,凌威轉過身,放下祝玉妍。三個人一起盯著坂田一郎,坂田一郎目光森寒,身體一晃,卻不是進攻,一轉身衝進另一個房間,凌威等人一時不解,微微發愣。坂田一郎轉眼間再次衝了出來,雙手緊緊握著一把狹長的東洋刀,高高舉起,刀身光芒刺目,寒意森森,向著幾個人衝過來,有一種劈倒山峰的氣勢。
雙方交鋒,講究一寸短一寸險,凌威等人手裡都是短刀,方便靈活,但對付長長的東洋刀可就顯得捉襟見肘,坂田一郎身手了得,要想近身襲擊,想都別想,幾個人同時選擇向後面撤退。
船後面的甲板上,一盞燈被坂田一郎隨手開啟,明亮異常。一群人慢慢擁在一起,師小燕,祝玉妍和孫笑天在最後,朱珠,西門利劍,韓震天和凌威攔在前面,面對著坂田一郎。朱珠手裡攥著的不是匕首,改了一把鐵架椅子,對付長刀,比匕首管用多了,就地取材也是殺手的一項基本功。
刀高高舉著,坂田一郎也在積蓄氣勢,只要出手就是殊死拼殺,大船已經飄進茫茫長江,都沒有了退路。一步,兩步,三步,氣氛越來越緊張,壓抑。
忽然,朱珠出人意料地先出手,鐵椅向著坂田一郎猛然砸過去,坂田一郎刀尖一挑,椅子飛入長江,身體一擰,東洋刀橫掃過來。在坂田一郎刀尖挑動鐵椅的時候,凌威像猿猴一樣向前快速躍出,坂田一郎刀鋒掃過,才忽然發覺凌威已經靠近身前,慌忙後退一步,刀迴旋向著凌威的上半身。韓震天和西門利劍向前幾步,加入戰團,刀光飛舞,帶著絲絲血腥,再次分開的時候,坂田一郎胸前多了兩道血口,凌威等人卻更不樂觀,都是氣喘吁吁,每人身上的刀痕都不亞於坂田一郎。
如此下去,即使能殺掉坂田一郎,也會損失慘重,凌威等人正在思索著,身後傳來師小燕的清脆聲音:“大家快點下來。”原來,她已經帶著祝玉妍沿著扶手下到來時乘坐的小船上。幾個人立即一邊謹慎地盯著坂田一郎一邊後退,但有一個問題,誰最後下去就會獨自面對坂田一郎的攻擊。,
“凌威,接著。”一根竹篙隨著孫笑天的喊叫拋了上來,凌威一伸手,牢牢握住,這是船上的用具,每條小船都會在船舷上放置一根。這玩意雖然容易被東洋刀砍斷,但遠距離可以進攻,阻止一下,安全離開就行。
幾個人立即明白孫笑天的意圖,也不推讓,只留凌威在最後,其他幾人一躍而下,跳上小船。坂田一郎的進攻也在同時進行,凌威一邊向後退,一邊把手中的竹篙向坂田一郎胸部捅過去,只要坂田一郎揮刀砍擊竹篙,就有機會脫身。然而,坂田一郎選擇的是側身避過竹篙的頂部,順著竹篙舉刀撲過來,轉眼到了凌威的頭頂,韓震天驚恐地啊了一聲。
孫笑天站在小船船頭,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一揚手奮力向坂田一郎砸去,紙包在空中散開,一股白色粉末灑向坂田一郎,坂田一郎微微一怔,凌威已經順著扶手滑了下來,師小燕把船槳在大船上點了一下,小船向江中逆流而上,大船隨波而下,立即拉開十幾米的距離。
“再見了,老傢伙。可惜了我一包上等珍珠粉。”孫笑天大聲笑著,揚了揚手。
“走,我讓你們見閻王。”坂田一郎獰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圓圓的東西,用力扔過來,燈光一照,泛著金屬的光澤,雖然已經二三十米的距離,但坂田一郎臂力很大,那東西直飛過來。
“跳水。”西門利劍大叫了一聲,大家都經歷著生死,精神緊張,聽到喊話,立即毫不猶豫地一縱身,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