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利劍屬於刑警隊重案組,一些惡性大案非他們莫屬,西門利劍也不辭辛勞,越大的案件他越興奮。但是這一次卻例外。剛剛和梅花從遊樂場出來,他就接到了局長大人的電話,說有人舉報祝子期的行蹤在蘇州太湖邊,因為祝子期是有名的殺手,局長特意囑咐西門利劍格外小心,還配備了狙擊手和特種部隊隨時待命。
西門利劍腦袋一下有點發蒙,這是誰報的案,來得這麼快,快得讓西門利劍猝不及防。他和祝子期沒有什麼交情,追捕他沒有什麼心理壓力,關鍵是他的女兒祝玉妍一定也在,而且也是通緝的要犯,她和自己可以說是生死之交,鎮江江面上曾經救過自己和孫笑天等人,一旦見面如何動手。
望著繁華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西門利劍劍眉緊緊鎖起來,陷入沉思。無論怎樣,命令是要執行的,關鍵是如何執行才能夠把握好分寸。
人生在世,成敗與否也只是在分寸二字。
梅花從遠處走過來,腳步歡快,微微有點跳動,披散的秀髮迎風飄揚,已經成熟的身材在陽光下玲瓏畢現。她手裡拿著兩個蛋筒,遞一個給西門利劍,然後歪著頭柳眉微皺,笑著說道:“西門大警官,想什麼呢?是不是惦記著哪位良家婦女了。”
“什麼話到你嘴裡就變味。”西門利劍苦笑了一下,望著梅花調皮的臉頰:“好像我們是舊社會的流氓警察。”
“我看差不多。”梅花輕輕咬了一口蛋筒,凍得皺了皺小巧的鼻子,煞是可愛,繼續盯著西門利劍線條硬朗的臉頰:“說,想什麼呢?”
“剛剛接到命令,追捕祝玉妍父女。”西門利劍在梅花面前有一種被動的感覺,這種任務一般不公開,他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說完才發現失言,立即緊跟一句:“你不要亂說出去,這是機密。”
“你把我當著什麼人了,我不是三八婆。”梅花噘了噘嘴,臉色忽然變得有點緊張,語氣認真起來:“西門利劍,祝玉妍可是凌威即將過門的未婚妻,你可要掂量著辦,凌威可是我師父,你的生死之交。”
“我明白。”西門利劍劍眉挑動了一下:“但是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辦。”
“不管怎樣,我希望看到祝玉妍和凌威幸福。”梅花眼神有點固執:“無論雙方是敵人還是朋友,感情總是真誠無罪的。”
“感情無罪。”西門利劍重複了一句,奇怪地看著梅花:“你怎麼忽然說出如此深奧的話。”
“這你管不著,只要記住這句話就行。”梅花轉臉望著遠處樓房上空一片蔚藍,神色略顯憂鬱。她無法明白自己和西門利劍微妙朦朧的感覺會有什麼結果,只能用感情無罪來安慰自己,但是,真的無罪嘛?自己為何有一種沉沉的負罪感。
永春島的案子引起省裡領導的高度重視,由於發生在建寧,而且罪犯在一陣槍戰過後逃走,讓公安局長大為惱火,一接到有人舉報祝子期在太湖邊的一棟別墅裡,他立即把西門利劍叫回來,稍作交代就讓他帶著人馬不停蹄趕到蘇州。
西門利劍到了蘇州並沒有什麼行動,而是一直呆在辦公樓內,每天看著太湖邊一些派出所交上來的調查,慢慢分析。此時水陸兩路已經加強警戒,只要祝子期在太湖附近就不擔心逃走。
令西門利劍有點費解的是,有關單位都是把程明清父子和祝玉妍父女放在一起排查的,認為是一夥人。但西門利劍知道,絕對不是一夥,關鍵是怎麼只有祝子期的行蹤,程明清和程新華卻沒有絲毫蛛絲馬跡。按理說祝子期的隱藏功夫遠遠高於他的手下,搶先被人發現行蹤未免過於蹊蹺。
過了一天,調查依舊沒有進展,西門利劍倒是毫不著急,一邊喝著茶一邊翻看著電腦上傳過來的地圖和有關別墅的資料。他希望時間拖得越長越好,那樣祝玉妍就安全了。
但是,該來的總得來。傍晚時分,傳來一份材料,都是別墅的位置和主人的身份和名稱。西門利劍目光一掃,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厲春柳。
西門利劍猛然一怔,目光閃動出一絲敏銳的光芒,立即對在一旁等待的彭玉等人說道:“大家準備一下,我們馬上行動。”
“隊長。”彭玉精神一振,大聲說道:“你找到目標了?”
“應該沒錯。”西門利劍肯定地點了點頭。想起厲春柳對永春島的關心,心中隱隱發現了什麼。
“要通知有關單位配合嗎。”彭玉很謹慎,他不是貪功的人,面對一群殺手,既要考慮完成任務又要考慮安全,大規模配合當然最穩重。
“不用。”西門利劍掃視一眼自己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