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如此,物質至上的年代還固守著一份執著才是難能可貴。凌威忽然覺得自己很渺小,身懷雲姨教的醫術,竟然一直糾纏在兒女情長之中,頗感慚愧。
“老闆。”凌威招了招手,郝梅立即走過來:“客觀,您有什麼事?”
“茯苓糕,兩份,用盒子包好。”凌威一邊吩咐一邊從靠近的櫃檯邊拿過紙和筆,畫了一個大的手掌和小的手掌。遞給郝梅,微微笑了笑:“把這張紙放在糕點裡,送到對面那個診病的雲姨手中。”
郝梅爽快地應了一聲,這種糕點完全是山上的野生藥材製作,價格很高,難得有人一次買幾份,幾分鐘後,郝梅的一個小姐妹走了出去,不一會出現在對面的涼棚裡,把兩盒包裝精美的糕點放在雲姨的桌子上。雲姨略感詫異地問了送糕點的小姐妹幾句,那女孩指了指對面的茶樓。雲姨開啟糕點的盒子,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看了看凌威這邊,微微搖了搖頭,目光中充滿溫和慈愛。
凌威知道雲姨還是不願意自己在這裡現身,不管什麼原因,他只有遵從,剛才的兩隻手的圖案是他在龍骨崖癱在床上經常畫的,代表著一種拯救弱者的意思,還有一種對雲姨的感激,雲姨就像一位母親,攙扶著心愛的孩子一步步站起來。
“龍老大,你們這裡怎麼連一家像樣的茶樓都沒有。”一個粗啞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一陣腳步聲,很沉重,木質樓梯發出嘎嘎的聲響。
上來的有四五個人,領先一人三十上下。五大三粗,臉上滿是橫肉,眼睛很大有點突出,正對著身邊一位尖嘴猴腮的青年嚷嚷著。那位青年可能就是他口中的龍老大,不過看樣子完全不像老大,倒像個孫子,一臉媚笑:“金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
窮鄉僻壤,哪來的上等茶樓,這裡就算不錯了,但是這裡的茶和糕點都是正宗的野味,需要現採現做,出了這山區絕對不會再嚐到。”
“我們就嚐嚐吧,兄弟們坐。”金老大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一屁股在一張凳子上落座,身軀笨重,壓得凳子吱吱作響,一個服務員擔心地看著他,真有點害怕會把凳子壓垮。
“龍大哥,你們要點什麼?”郝梅笑著拿著一張單子遞到尖嘴猴腮的青年面前,青年是這一帶的小混混,叫龍野,但沒有什麼惡名,混吃混喝那一種。不僅對郝梅沒有妨礙,平時有什麼遊客出言不遜或者什麼人找麻煩,他還會過來維護,所以,一個姑娘家開著茶樓才會平安無事。,
其實,選單也沒有什麼內容,就是幾樣糕點和兩三種茶水,用選單純粹是為了趕上潮流,讓來往的遊客覺得有點正宗,費用自然好收一點。
“交給金大哥。”龍野把選單推到那個滿臉橫肉的漢子面前。漢子瞄了一眼選單,向著郝梅呵呵笑了兩聲,目光淫邪:“不用看,每樣都來幾份,最好再加上你。”
“我一個山野妹子,那裡有城裡人嬌嫩。”郝梅咯咯嬌笑著,經常應付南來北往的客人再單純的鄉野妹子也學會了一些場面話。
“我看你就不錯,有味道。”姓金的漢子伸手摸郝梅的下巴,郝梅敏捷地向旁邊一閃,笑著說道:“我為你們準備糕點。”
“這小丫頭。”大漢咧嘴笑了笑,轉臉看著龍野:“要是能把她搞上床,就不虛此行。”
“金大哥,喝茶,喝茶。”龍野把一杯茶端到大漢面前,陪著笑臉:“要是高興,今晚到城裡找幾個漂亮的樂呵樂呵。”
“龍老大,不會是你自己留下了吧。”大漢哈哈笑著,龍野和其他人跟著一起笑,似乎很開心,但是凌威聽著卻很不舒服,難得找個地方清靜,又遇到這些傢伙吵吵嚷嚷。但是客人在消費場所肆無忌憚地說一些玩笑話也屬於正常,他可以聽著不舒服,但也管不著。
端起面前的茶杯,喝完最後一口,凌威打算離開,剛把茶杯放下,還沒有站起身,龍野身邊的另一位青年忽然大聲說道:“金大哥,我們到視窗坐坐,如果要等的人來了我們也不會錯過。”
“視窗?”姓金的大漢望了望四周,指著凌威那邊,語氣深沉:“過去,讓這小子滾開。”
凌威的屁股剛剛離開凳子,聽到大漢的話立即又坐下,他倒要看看,他們用什麼方法讓自己滾,當然,和別人叫板要有實力,幾次和井上正雄手下較量,尤其是鎮江江面上的生死搏殺,又經過最近的不斷訓練,他有把握給點顏色讓這些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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