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上前一大步,劍眉帶著怒意,毫不猶豫地衝向程新華,程新華髮現祝玉妍忽然消失,感到心驚,但他畢竟訓練有素,並不驚慌,立即揮動刀,針鋒相對,划向凌威的手腕,凌威身體忽然一矮,左手揮出,快捷迅速擊打在程新華一位手下的小腹,那人在第一次交手就被刀扎傷,現在受到凌威熊掌般笨重的一擊,身體猛然一震,張開嘴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晃了一下,萎靡倒地。祝子期此時也知道了祝玉妍脫險,一縱身撲了過來。門口狹小,程新華雖然人多也只能四五個人在前面出手,面對祝子期全力撲擊,他立即知道難以抵擋,一邊向後退一邊說:“撤。守住後面那道門。”
撤退永遠比進攻快,一群人簇擁著程新華快速向後移動,來到通向假山外的走道,那裡是凌威進來時有人站崗的地方,門寬大一些。程新華忽然做了個停的手勢,剩下的八位手下立即堵在門口,兩個人蹲在地面,連個人弓步站立,還有兩人直立,另外兩人蓄勢待發。
祝子期和凌威衝到近前,祝子期忽然拉住凌威,低聲說道:“他們這是一種配合方法,如果貿然進攻,就會遭到上中下和側面的多處打擊,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即使能勝得過他們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好厲害。”凌威見對方几個人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八把刀寒光閃閃,卻實難以下手,有點感嘆地說道:“程新華還算有點才華,居然訓練出如此配合完美的陣勢。”
“你太高看他了,這種防守的組合是我發明的。”祝子期不屑地笑了笑,不過笑容有點苦澀,自己發明的方法居然用來對付自己,真是滑稽可笑。可這件事就在眼前,自己進攻也沒有把握全身而退。不到萬不得已,不適宜強攻。
祝子期拉著凌威向後退了退,祝玉妍從房間裡走出來,叫了一聲爹,聲音有點梗咽,經歷過生死的考驗才覺得身邊平淡的親情是多麼重要,祝玉妍眼眶立即溼潤起來。
“玉妍,不要哭,只要有爹爹在,你一定沒事。”祝子期放聲大笑,笑聲旁若無人,充滿自信,霸氣十足,似乎回到叱吒風雲的時光。聽得程新華身體一震,低聲吩咐手下的人:“你們必須視死如歸全力搏殺才能擋住祝子期,否則讓他出去大家都得死,知道嗎?”
“知道。”幾個人齊齊低聲回答。
“好。”程新華低聲說道:“成敗就看你們的了,我馬上出去找人,你們一定要堅持住。”
說完,程新華慢慢向後退,祝子期從八個人的縫隙中看到程新華的動作,立即大吼一聲:“程新華,你別想逃跑。”
如果讓程新華搬來救兵,用槍支或者別的東西封住洞口,大家就是死路一條,而且不排除他會把自己的手下連同祝子期等人一起埋葬。祝子期豈能看不到這點火侯,他話音未落,就揮刀衝過去,毫不猶豫。對方的八個人也是毫不遲疑,八把刀組成一片光影,縱橫交錯。一陣短刀的碰擊聲,如珠玉般脆響,但一點也不讓人覺得美妙。祝子期大聲叫著,如同下山的猛虎,,八道光影纏繞著他,凌威在一邊竟然無從下手。
驚心動魄的十幾秒鐘,祝子期退了回來,臉色蒼白,左胸口插著一把短刀,鮮血慢慢從衣服上印出來,他居然傷得不輕。他訓練這種八個人守著道路的方法,是為了殺手完成任務後逃走,手下人斷後使用,極其凌厲詭異,沒想到自己竟然傷在這種陣法上,真是自作自受,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自嘲。不知自己的創新算是成功還是失敗,憑自己的身手居然沒有衝破八個的防守,恐怕這種陣勢一次性可以抵擋許多人,是否值得自豪?
“爹。”祝玉妍帶著哭聲扶住父親的肩膀,伸手就要拔刀,凌威一把拉住她,大聲說道:“不可以,刀拔出來血管破裂處鮮血就會噴出來,危及生命。”
“那怎麼辦?”祝玉妍六神無主的叫著,嬌豔的臉頰帶著惶恐和焦急。
“關鍵是要衝出去,再回到岸上想方法包紮。”陳雨軒冷靜地把一把刀遞給祝玉妍:“你守著祝老闆,我和凌威衝。”
對方並沒有衝過來,因為他們也有幾個人胸口被劃開,鮮血直流,祝子期的功夫畢竟了得,又是自己創立的方法,強攻之下,雙方損失都是慘重。程新華看了一眼東倒西歪的部下,再組織一次守住大門的陣勢已經不可能了,祝子期受傷,暫時難以發威,但凌威和陳雨軒似乎精力充沛,不可小視。不如出去和父親會和,從長計議。
主意打定,程新華一揮手,示意手下退出假山的山洞,凌威和陳雨軒見他們個後退,立即並肩衝過去,一個五禽戲的靈敏身法,一個跆拳道的凌厲腿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