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人在一旁有點不耐煩,催促起來。
凌威站著沒有動,向趙帆噘了噘嘴,趙帆把輪椅靠近埃及人,接過劉建遞過來的鋼針,但沒有下針,擰眉計算著,凌威在一旁插言:“三陰交,先調動脾經。”
“謝謝。”趙帆立即下針,緊接著略微思考一下,紮下第二根針,然後第三第四根。
留針十幾分鍾,然後取下,那位埃及人活動一下手臂,神情興奮:“不錯,舒服多了,胸悶也輕鬆。”
“你過兩天再來,針灸三兩次就可以好了。”趙帆向埃及人揮了揮手,平生第一次向客人下逐客令,他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和凌威討論新的針灸方法。
埃及人感謝了幾句,走了出去。大廳裡沒有了病患,趙帆一點也不失落,把輪椅靠近桌子,拿著紙和筆:“凌威,來,我們討論一下。”
筆在紙上迅速划動,趙帆對針灸深有研究,加上凌威這樣超一流的高手,針對一些疾病的治療方案立即定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夕陽西下,豔紅的霞光從大門照進來,趙帆抬起頭,手中的筆敲了敲桌子,忽然嘆息了一聲:“這麼好的技術,可惜我無法發揮。”
“為什麼不可以?”凌威抬手抓住趙帆的手腕,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繼續說道:“這樣的技術適合在埃及運用,所以你要留在埃及,把中醫針灸發揚光大。”
“為什麼是我而不是你?”趙帆眼中充滿疑問,這個凌威很奇怪,原本以為只是來學徒混碗飯吃,現在看來技術很高,完全可以依靠自己手藝吃飯,而且依靠剛才的創意開一家中藥堂都可以。
“以後你會知道的。”凌威沒有直接回答趙帆的問話,手指從趙帆的手腕上離開,繼續說道:“你傷了第五腰椎,神經受損,也不是沒有希望恢復。”
“沒用的,醫院要求動手術,我沒同意。”趙帆搖了搖頭:“希望不大,動手術三成把握,不如慢慢調理。”
“你的選擇是對的,不要說三成,一成都難。”凌威是一流外科主刀手出身,既然透過把脈感覺到了疾病的具體資訊,就可以立即做出判斷。
“你的意思、、、、、、”趙帆揚了揚臉,看著凌威,微微張大嘴,等待著凌威的回答,同時也相當吃驚,透過把脈知道外傷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中藥堂交流什麼時候進行?”凌威盯著趙帆的臉,聲音平靜。
“明天。”
“你還來得及參加。”凌威自信地笑了笑,一夜時間,對於別人來說恢復一位坐在輪椅上的人不可能,他卻有把握,因為大周天針法可以迅速恢復被久傷的元氣。
“什麼意思?”趙帆瞪大眼,一臉吃驚,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以恢復。”凌威一字一板說著。
趙帆的嘴一下子張得很大,說不出話來,絕對的震驚。他無數次想過自己恢復的那一天,卻沒想到這麼快,快得就像做夢。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位捲髮大眼的姑娘大步走進來,恰好看到趙帆的表情,詫異地說道:“趙帆,你怎麼啦,嘴張這麼大,下巴脫臼啦?”
“呂小雅,你才嘴巴脫臼。”趙帆轉臉看著那位姑娘:“你怎麼來啦?”
“我怎麼就不能來。”呂小雅甩了甩頭髮,聲音很乾脆:“我來問問明天的中藥堂交流你們參不參加。”
“你看我,能參加嗎?”趙帆拍了拍腿。
“你們必須參加,不然我爹就要把我和馬家連在一起。”呂小雅有點焦急。
“那是你家的事,我們的事你爹早就知道,現在我廢了,我們也不可能了,他偏向馬家也很正常。”趙帆聲音平靜,壓抑著自己的情感。
“可是、、、、、、”呂小雅掃視一眼大廳,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趙帆撇了撇嘴:“我知道你的意思,想我們趙家東山再起,可惜讓你失望了,除了我就是一個也不太方便的老爹和一個不成材的劉建,沒有人手了。”
“我不管,反正明天你們要參加,不然我們的事真的就完了。”呂小雅噘了噘嘴,沒有等到趙帆回答,一轉身,又火急火燎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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