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在不斷下落,刮斷了幾根大樹的枝椏,最後嘭的一下落到地面上。童馨並不感覺有什麼疼痛,整個人都被李春江包著。直到李春江的手臂無力地鬆開她才緩緩站起來。
李春江眼睛緊閉著,嘴角流著一縷鮮血。童馨急忙彎下腰,伸手探了一下脈搏,還好,人還活著。掏出手機撥打了120.救護車很快就呼嘯而來,懸崖下雜樹很多,無法靠近,幾位醫生護士用擔架把李春江抬上救護車。
救護車一直開進建寧第一人民醫院,李春江被直接推進了搶救室,一位醫生看著被意外嚇得有點反應遲鈍的童馨:“要通知你們的家人嗎,你叫什麼名字,給個號碼。”
“我叫童馨,號碼xxxxxxxx。”童馨隨口把凌威的號碼說了出來,那位醫生撥通號碼,聲音平緩職業:“童馨是你們家的嗎,她和男朋友好像從懸崖上跳下來,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急救室,希望你們儘快過來一趟。”
凌威在童馨離開保和堂很久以後才發現她不見了,問了問保和堂的其他人,說是出去了,方進軍還派人跟著,不過跟著的人很快就回來了,說是童馨忽然上了一輛去風景區的中巴,沒有跟上。既然是風景區,人來人往,又是白天,不會出什麼事。凌威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和孫笑天研討一下建築方案。當他接到電話的時候,驚訝得跳了起來。童馨怎麼會跳懸崖,還和一位男朋友,太扯淡了吧?
可是,聽對方的語氣不是在開玩笑,第一人民醫院離得不遠,離開保和堂打的十幾分鍾就到。衝進一樓急救室門前的通道,遠遠看到童馨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凌威長長鬆一口氣,來到近前,上下打量幾眼,再次確認沒事,奇怪地看著她的臉:“怎麼回事?還有一個和你一起跳崖的男人。”
“是李春江。”童馨撇了撇嘴,凌威來了她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心有餘悸地說道:“有人要抓我,我就在山上的樹林裡拼命跑,眼看就要跑不動了,李春江忽然冒出來救了我,然後我們被追得走投五路,就跳了懸崖。”
“你沒有傷?”凌威疑惑地皺了皺眉,只要是懸崖就不會太低,怎麼可能沒有絲毫傷害。
“他用身體護著我。”童馨噘了噘嘴,瞄了一眼急救室的門,一臉擔憂。
“別急,會沒有事的。”凌威輕聲安慰著:“具體說說怎麼回事,那些人是誰。”
“我也說不清。”童馨搖了搖頭:“聽李春江說是井上家族的人。”
“井上家族?”凌威微微一怔,和井上家族扯上關係總不是什麼好事:“他們認出李春江沒有?”
“應該沒有,李春江出現很突然,跑得又快。”童馨思索著,柳眉微皺,加重了語氣:“確定沒有被認出來,李春江偽裝得好。”
急救室的門緩緩開啟,一位醫生走出來,取下口罩:“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凌威近前一步:“怎麼樣了,醫生。”
“脫離危險,你們辦一下住院手續。”
“好,稍等。”凌威轉身,並沒有去住院部,而是直接到了四樓院長辦公室,馬院長見到凌威,有點意外,站起身:“凌醫師,真是稀客,好久不見。”
“馬院長,今天來是和你商量一件事,剛才急救室收治了一位病人,和我們保和堂有關,已經脫離了危險,我們想把他帶回去。至於一些費用,保和堂會交過來。”
凌威開門見山直視著馬院長,說出來意,馬院長沒有絲毫猶豫,打了個哈哈:“一點小事,何必要你凌醫師親自來,打個電話就行了,病人叫什麼名字,我通知他們一下。”
凌威現在在全國中醫界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身份絲毫不亞於馬院長,在某些方面甚至超過他,要一個病人自然不在話下,馬院長恰好做個順水人情。
“不用,我們自己來。”凌威擺了擺手,他可不想把李春江的事弄得家喻戶曉。和院長客氣幾句,轉身離開辦公室。撥打了一下陳雨軒的電話,不一會兒,陳雨軒親自帶著一輛救護車把李春江接到了保和堂。
床還是那張床,李春江離開不到一天又回來了,只是原來身體還可以活動自如,現在只能暫時躺著。他很無奈地撇了撇嘴,望著陳雨軒:“我原本想到那裡散散心,沒想到遇到童馨,看來我是和保和堂有緣,不過事先申明,我可沒有錢付藥費。”
“不用你付,在這做工抵賬。”陳雨軒笑了笑,既然李春江救了童馨,也算一位功臣。總要客氣一點。
陳雨軒的話就算是把李春江留了下來,凌威把了把李春江的脈搏,只是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