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家滅族的仇恨足以讓人失去理智,楚雲手一揮,帶著幾個人迅猛地衝進煙霧,屏住呼吸,手中的匕首直插那幾個人的胸膛。幾個日本人本來已經受了傷,沒用幾個回合就被匕首洞穿,死於非命。楚雲的兩位手下也跟著倒在毒氣下。
楚雲踉蹌著帶著僅剩的十幾位手下衝出毒霧的範圍,來到一個上風頭的小山坡上,長長出一口氣,盡力壓住心頭的煩惡和頭部的暈眩,看了看身邊又倒下的幾個人,探了探鼻息,還好,沒有死亡。向旁邊看起來情況不錯的兩位手下揮了揮手:“把人全部弄上車,快點離開。”
“村子、、、、、、”一位手下指了指冒著濃煙火勢越來越旺的村莊,一臉焦急痛苦,那是他們的家園,就這樣一把火毀了,還有許多親人。
“先保住性命才能報仇。”楚雲眼中佈滿血絲,語氣怨毒:“井上家族,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十幾個人擠上兩輛車,風馳電掣般向前疾馳,離開小村沒有多遠,駕駛轎車的兩個人也開始暈眩起來,轎車在道路上扭曲著,然後一頭衝出道路,幸好旁邊不是懸崖和河流,轎車撞在幾棵小樹上停了下來。
楚雲無力地趴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的天空,心中泛起一陣絕望的感覺,雖然學的是中醫,但是對毒氣還是很瞭解的,要不了多久,如果不搶救,毒氣就會損傷神經,不是瘋狂而死也變成白痴。楚家就這樣斷絕了,他很不甘心,不明白自己也一心鑽研醫道,最後怎麼落到這樣的下場,老天爺對他太不公平了。
一陣急促的聲響,是手掌拍擊玻璃窗的聲音,楚雲艱難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眼睛有點迷糊,似曾相識,盡力伸出手,開啟車門。終於看清了,是鬼谷的柳谷主。
楚雲似乎看到了希望,伸手抓了抓:“快,開車送我們去醫院,打電話找歷春歸,號碼129xxxxxxxxx”
楚雲的運氣還是不錯的,柳谷主帶的人中有兩個人剛剛學會開車,其中一位立即爬上駕駛座,開動轎車。後面一輛轎車中的人全部昏迷,柳谷主在車窗上用力拍了幾下,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乾脆五指張開,像鋼叉一樣紮在玻璃上,玻璃嘩啦一聲響,破了個大洞,手伸進去開啟車,把駕駛員搬到後面座位上,幾個人碼在一起。換上駕駛員。
臨溪鎮就在不遠處,不過最大的中心醫院也不怎麼樣。看著一車昏迷的人,柳谷主當機立斷,指揮車輛越過臨溪鎮,直奔三十公里開外的市級醫院。一下子來了十幾位昏迷中毒的人,醫院立即行動起來,醫院院長親自組織搶救小組,輸液檢查化驗,一番折騰下來,病人依舊昏迷,毫無進展。院長立即向全國範圍發出救援的,一條訊息傳了過來:這是中了日本井上家族的毒氣,目前只能維持毒性不蔓延,情況不惡化,要想恢復需要很長過程,醒過來也會傷及神經。
這幾乎是宣佈死刑。醫院一下子為難起來,更讓他們頭疼的是帶著這些人過來的是一群奇醜的人,似乎都是無家可歸,更談不上什麼醫藥費了。好不容易證實病患是來自青城山腳下的楚家,那裡已經被一把火化為灰燼,警方正在調查,初步結論是日本井上家族所為,屬於國際恐怖組織。
院長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申請有關方面和組織進行人道主義援助,沒有人出力,救治自然緩慢了許多,也不怎麼用心。就連柳谷主都看出如此下去楚雲等人就完了,情急之下才想起楚雲臨昏迷前說的號碼,立即撥通電話,說明一下情況,電話那頭傳來歷春歸的聲音:“立即停止治療,等我到了再說。“
三個小時以後,歷春歸坐飛機到了附近的機場,最快速度趕到醫院,拿出隨身帶著的藥物給楚雲和楚雲的手下服下去。第二天一大早,醫院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昨天宣還是一籌莫展餓十幾位中毒的患者忽然全部站了起來,驚詫的醫院領導忘記了向他們討要醫藥費,眼睜睜看著他們出了大門爬上轎車揚長而去。
對於歷春歸的援手。楚雲感覺就是感激涕零,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伸出手就是救命恩人。何況歷春歸還為他們安排了專門的別墅修養。楚雲緊緊拉著歷春歸的手:“歷老先生,您以後用得著我的時候就說一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們先歇著,有事我會叫你。”歷春歸隨意揮了揮手,對於楚雲的話他並不在意,這年頭夫妻海誓山盟都說分就分,何況一個大老爺們完全一時衝動的保證。他只要對方服從,這是最現實的事情。
安頓好楚雲等人,歷春歸離開別墅,步行穿過一條街道,拐了幾個彎,進入一家不太起眼的茶樓,上二樓,一個雅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