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七天,陳雨軒都在焦頭爛額中度過,保和堂總部和各地分店的醫療糾紛紛至沓來,一時間輿論也沸沸揚揚,說什麼都有,讓觀望的人摸不著頭腦。但人們判斷一件事在不明白的情況下往往依靠最先看到的事實,事實就是保和堂接連出現意外死亡,讓新老患者都心生疑慮。保和堂的生意一落千丈,每天還有許多病人家屬吵吵嚷嚷。幸好在建寧有副市長厲春柳撐腰才渡過難關,其他地方也有黃思羽私下的指令,各地衛生部門給面子才把事情壓下去。不過,保和堂的生意一時難以挽回,還有直下的趨勢。
中醫在國內已經得到許多人認可,保和堂勢微不代表大家就不到中藥堂看病,這時候原本比保和堂稍微遜色的共和堂立即成為人們的首選,生意蒸蒸日上,短短几天就有壓制保和堂的趨勢。
“這也太邪門了,全國那麼多病例,為什麼大多數在我們保和堂。”
早會上,方進軍鬱悶地發著牢騷,在建寧保和堂總部能夠參加早會的都是骨幹,他很年輕,但是他是凌威的弟子,針灸技術又出類拔萃,沒有人敢輕視他,就連一些老醫師還不是向他討教。老醫師們的徒子徒孫對他更是恭敬,所以他也算是有點身份了。加上腦瓜靈活,不時提出一些好的建議,深得陳雨軒器重,在會議上可以暢所欲言。
不過,這次的事情方進軍拿不出任何方案,只能不斷髮牢騷。
其他人不發牢騷,但也只能默默無言地坐著。陳雨軒掃視一眼,輕輕咳嗽了一聲:“大家不用有什麼懷疑,全國這樣的病例大多出現在我們保和堂也算是正常,說明我們保和堂有實力,病患比較信任。我們的規模很大,出現這種奇怪疾病的機率自然也大。現在是我們的信任受到了挑戰,如何挽回才是最重要的。”
“最好的挽回方式就是找出疾病的根源並且解決掉。”一位老醫師慢聲慢語說道:“不過,現在我們保和堂所有人都會診過,沒有明確病因,也就談不上解決,法醫解剖和有關部門研究過,西醫也找不出根源,沒有病菌和感染,忽然死亡。”
“您這話等於沒有說。”方進軍白了那位老醫師一眼:“我認為我們暫時避開這樣的病例,一旦遇到就送國營的大醫院,現在這種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治不了不丟人,同時我們加緊研究,最快速度拿出解決方案。”
方進軍的計劃有點示弱,也還算穩妥。陳雨軒沒有表態,把目光轉向一直沒有開口的孫笑天:“孫經理,你看怎麼樣?”
“方進軍的緩兵之計不失為一個好計策。”孫笑天對於方進軍的計劃表示一下贊同,微微停頓一下,語氣一轉:“不過,我們好像躲不開了。”
“什麼意思?”陳雨軒不解地看著孫笑天。連日來的焦慮讓她的眼中佈滿血絲,看起來有點異樣。
“我剛剛接到厲副市長的一份通知,已經列印出來。”孫笑天開啟面前的資料夾,掃視一眼大家,繼續說道:“現在這種病已經在全國大規模蔓延,已經引起衛生部重視,值得慶幸的事這病不傳染,有關部門在查源頭,我們醫生的責職是如何拿出一個好的方案,現在西醫也感到無能為力了,有人提出來中西醫一起會診研究,目的地就在四川一個小村子裡,那裡全村都有這種病,已經全部封鎖,許多中醫師正在前往,我們保和堂作為全國第一大中藥堂,無數雙眼睛看著我們,所以,我們不得不呼應了,現在就是怎麼呼應的問題。”
“我親自去。”陳雨軒毫不猶豫地說道:“方進軍你跟我去,另外通知京都保和堂的尚心怡,再帶上幾個人到目的地會和。”
“慢著,陳老闆,這個時候你還是坐鎮保和堂為好。”一位老醫師抬手阻止:“那裡危險一點,還是讓我們去吧。”
“這裡有孫經理處理就行了。”陳雨軒沒有考慮老醫師的話,繼續說道:“已經向我們保和堂叫板了,現在輿論對我們非常不利,我要用行動來證明我們保和堂的實力。”
“可是、、、、、、”一位老醫師思索著說道:“證明實力不一定要你親自去,我們保和堂還有凌威,他是神醫,也是頂樑柱,為什麼不請他出馬。”
話音剛落,所有目光一起轉向陳雨軒,帶著疑問,就連方進軍呢都一臉疑惑。保和堂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凌威卻沒有出現過一次,似乎忽然在人間蒸發,一點訊息也沒有。就連方進軍這個凌威的弟子都不知道訊息。陳雨軒和孫笑天也沒有提起過,要不是眼下的危機,大家很可能真的要將他忘記了。
“別提他,他身體不舒服。”陳雨軒擺了擺手,沒有再說下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