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大出乎凌威的意料,剛才把一根短小的銀針隱藏在手指間,悄悄扎入韓震天肩頭的穴位,這是激發潛能的奇穴,效果自然不凡,韓震天一下子抵抗住對方兇猛的力道,可是,呂天寶是個訓練有素的舉重冠軍,實在強大,激發的力道畢竟不可能源源不斷,隨著時間的推移自然慢慢消弱。
韓震天的肌肉在不斷顫抖,凌威手掌下的銀針也在微微抖動,似乎不堪負荷。銀針可以傳遞人體血脈的盛衰,高明的針灸醫生可以透過銀針清晰感覺到那種變化,此時針尖下的氣血變得生澀,就像於積的河流,寸步難行。
凌威身體前傾,一副關切的模樣,寬大的衣袖恰好蓋住放在韓震天肩頭的手掌,中指回環,指甲在銀針的尾部輕輕彈了幾下。彈,是針灸的一種手法,此法有激發經氣,催氣速行的功效。
韓震天的手臂忽然震動一下,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手腕竟然快速向桌面靠近,似乎氣力衰竭,王月虹和伴舞的女孩立即發出一聲驚呼。驚呼還沒有結束,韓震天的手腕忽然猛然一個翻身,劃了一個漂亮的弧線,砰的一聲,把呂天寶的手臂重重壓在桌面上,事出突然,全場立即一片沉寂。
呂天寶不可思議地瞪著眼,韓震天的手掌已經離開,他依然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剛才韓震天忽然向下一沉,自己的力道瞬間落空,正要乘機壓下去,韓震天手上驟然生出一股力量,還沒有等到自己反應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取得勝利。對於呂天寶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媽的。”馬淮平低聲罵了一句,大聲說道:“呂天佑,輪到你了。”
“馬老闆。”凌威的兩個手指迅速把銀針拔出來,手掌收回身邊,冷冷地看著馬淮平:“你可是說過韓震天任意選一人挑戰,你可不能反悔。”
“什麼反悔不反悔。”馬淮平大聲說道:“規矩是我定的,我說了算。”
“太過分了。”凌威冷冷說著,眼中掠過一絲憤怒:“既然馬老闆出爾反爾,來吧,想怎麼樣我們接著,別以為誰都怕你們。”
“么嗬,看來你真有兩下子。”馬淮平撇了撇嘴,臉上的肉微微顫抖:“要不是剛才林老闆說話,我讓你三分,早就把你扔出去了,還輪到你在這裡撒野。”
“你可以試試看。”凌威面不改色地看著馬淮平,目光變得凌厲異常。
“等一下,等一下。”林老闆不知從什麼地方又跑出來,低聲在馬淮平耳邊嘀咕了幾句,馬淮平看了看凌威握著銀針的右手,悻悻地瞪了一眼,向呂天寶等人一揮手:“我們走。”
“沒事了。”韓震天看著馬淮平等人離去的背影,長長舒一口氣:“總算有驚無險。”
“你擔心什麼。”陳雨軒微微一笑:“凌威也不是好對付的,馬淮平走得快還算識時務。”
“這倒也是。”韓震天忽然想了起來,好奇地說道:“凌大哥,剛才謝謝你相助,你的手法真是神奇。”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凌威抬手打斷韓震天的話:“我可是什麼也沒有做。”
“那是,那是。”韓震天立即會意,既然暗中相助,就不願眾人皆知,他也不可點破,微微笑了笑:“你的鼓勵給了我信心,我當然要謝你。”
“不用謝。”凌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繼續玩。”
“大家繼續喝酒跳舞。”舞廳經理見事情已經擺平,大聲叫道:“音樂,音響師快點放音樂。”
一首歡樂奔放的樂曲響起,氣氛再次熱烈起來,剛才的不愉快就像一支小插曲,不僅沒有打攪興致,反而令人更加振奮。伴舞女孩眨動著大眼睛,對著陳雨軒歡快地笑著:“我叫楚玉,這位姐姐,我們去跳舞。”
“我叫陳雨軒。”陳雨軒上下打量楚玉:“你怎麼知道我會跳舞。”
“你這麼漂亮,身體苗條健壯,哪有不會跳舞的道理。”楚玉咯咯嬌笑著。
“有眼光。”陳雨軒一拉楚玉的手,快速向舞池走過去。
“我們也跳一曲。”韓震天看著王月虹白皙的臉頰,目光溫柔。
“你的手臂當心點。”凌威拍了拍韓震天的胳膊:“明天到保和堂開幾幅藥方,用力過度,大意不得。”
“謝謝。”韓震天笑了笑:“凌大哥,你要不要跳一曲。”
“不用了。”凌威慢慢搖了搖頭:‘我在這裡看看就行。“
“那我們就失陪一下。“王月虹衝著凌威笑了笑,嫵媚入骨,直入心頭,凌威縱然心如止水,還是驟然跳動了一下。慌忙低頭喝茶。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