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碗。”馬淮平不悅地看著經理:“這樣吧,我給你個面子,文雅一點,讓韓震天選擇一位掰手腕,比力氣,贏了我再不追究,要是他輸了,給我鞠個躬,不算難為他吧。”
“韓震天,聽到沒有,過來鞠個躬就沒事了。”經理大聲說道:“動作快點,明天你照樣來上班。”
“對不起。”韓震天一字一板地說道:“工作上的失誤。我願意道歉,但這件事不行,我選擇挑戰。”
“哥們,痛快。”一位喝得醉醺醺的客人大聲叫著:“選一位吧,不過兩個人都是舉重高手,結果都是一樣。”
打鬥,可以依靠靈活的身法躲閃和出擊,無論對方如何健壯都可以有辦法應付。可是扳手腕就完全不同,毫無技巧可言,全憑力量,韓震天身材偏瘦弱,而對手是兩位訓練有素的舉重高手,結果一目瞭然。這也是馬淮平狡猾的地方,幾乎穩操勝券。
幾位客人迅速讓出一張桌子,馬淮平這邊的兩位大漢端坐在桌前,如兩座小山巍然不動。王月虹站在凌威的桌前,小聲說道:“凌大哥,你能不能幫一下韓震天。”
“我是醫生,他沒有病。”凌威搖了搖頭:“我無能為力。”
“可是你剛才給我針灸,我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身體裡湧起。”王月虹低聲說道:“我相信你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幫助她。”
“要不,你可以試試。”陳雨軒對奇異的效果感興趣,手臂輕輕推了推凌威。
“我說不行就不行。”凌威的語氣變得低沉冷漠:“醫學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是爭強鬥狠,那樣有失醫生的品德。”
“不試就不試,你那麼兇幹什麼。”陳雨軒嬌嗔地噘了噘嘴:“韓震天也算打抱不平,跟爭強鬥狠可是兩碼事,你可別混為一談。”
韓震天慢慢在兩位大漢對面坐下,臉色冷靜如水,目光不斷在對方臉上游走,猶豫不定。有骨氣固然令人敬佩,但同樣也要面對艱難的挑戰,他必須選擇,哪怕面前是刀山火海,也必須跳下去,而兩位大漢對於韓震天來說絲毫不亞於刀山火海。
“我去給他點心理鼓勵。”凌威把面前的半杯酒倒入口中,忽然站起來走向韓震天,陳雨軒和王月虹相視一眼,也跟了過去。
“兄弟,放鬆一點。”凌威伸手在在韓震天肩頭隨意拍了拍,然後手掌輕輕搭在他右肩頭的肩髎穴附近,韓震天全身忽然一震,側臉看了看凌威,凌威臉上浮起一絲奇怪的微笑,微微點了點頭。
韓震天緩緩把胳膊放到桌上,擺好架勢,淡淡說道:“你們來吧,隨便哪一位。“
轉眼間,他的眼神變得充滿自信。凌厲異常。凌威手掌還是輕輕搭在他的肩頭,四周的人雖然覺得兩人的姿勢有點怪異。但凌威除了臉色略帶滄桑和頜下短短的鬍鬚有點與眾不同,整體看起來也只是普普通通,沒有一絲鋒芒,笑得還算得上溫和。
“我叫呂天寶。”一位壯漢伸手搭在韓震天的手腕上,客氣地和韓震天打了聲招呼,或許也是為了報一下自己的名號,大庭廣眾,炫耀一下是人之常情。呂天寶有絕對自信,他是建寧市舉重冠軍,散打也小有名氣,比他身邊的哥哥呂天佑還要高上一頭,肌肉突起,粗壯有力。
韓震天雙腳微微分開,胳膊稍微蠕動一下,似乎在積纘力量,呂天寶粗獷的臉頰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瞥了凌威一眼,並不放在心上,充其量是個搖旗吶喊助威的人而已,就算幫忙,凌威的手掌附在韓震天肩頭也使不上力。話又說回來,即使凌威的手掌和韓震天的手掌合在一起呂天寶也毫不畏懼,他有把握把他們同時扳倒。
扳手腕,一種最古老的競技方式,在人生成長過程中幾乎每個人都玩過,不需要大的場地,也不需要任何工具,勝負也一目瞭然,被壓倒的一方手背靠近桌面為輸,連三歲小孩都可以做裁判。
“開始。”馬淮平看著兩人架在一起的手掌,興奮地大吼一聲,韓震天和呂天寶的手臂同時繃緊,用力。一個顯得有點瘦弱的手掌握在粗大的手掌內,大多數人眼前浮現出韓震天一下子被扳倒的情形,這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
然而,出乎意料,兩人的手掌只是晃了晃,立即僵持在空中,不左不右。呂天寶心中吃了一驚,韓震天的手掌就像一根堅硬的桅杆,倔強地挺立著,任憑風吹雨打,巍然不動,接連幾次用力都無動於衷,不過韓震天也沒有絲毫反擊的力量。
“呂天寶,加油。”馬淮平在一旁大聲叫道:“你要是連這個小子也贏不了,不如回家抱孩子。”
呂天寶眼中閃過一縷兇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