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觀察可以嗎。”陳雨軒甩開哥哥的手臂,把老人扶了回來。
“也行。”老人微微點頭:“我們年輕的時候幫藥鋪熬過藥,後來,中藥鋪一家一家都垮了,只好討飯。”
“就這樣定了。”陳雨軒微微笑了笑:“梅花,把兩位老人帶到張虎叔那邊,安排一下,後院有空房間,讓他們住下。”
“我的姑奶奶。”陳雲宇大聲說道:“我們不是慈善機構,你回來才幾天又是捐款,又是收留老人,還開不開店。”
“怎麼不開店。”陳雨軒掃視一眼:“我不是去請了個醫生來坐堂嗎?”
“哪位?”陳雲宇看了看楚韻:“楚大醫生我們可用不起。”
“什麼眼神?”陳雨軒白了哥哥一眼:“用得起人家還不來呢,我說的是凌威。”
“是你?”陳雲宇略感驚詫地看著凌威:“我知道你有兩下子,但是你有醫師資格證嗎?”
“沒有。”凌威回答得很乾脆。
“這麼說你是師傳,請問你師從哪位名醫?”陳雲宇又問了一句。中醫和西醫有點區別,就是家傳絕學或是名師傳授,行醫不必有關證書文憑,當然,現在就是家傳的不少人都經過醫學院進修,除非你確實水平很高才能藐視一些規矩和制度,陳雲宇不相信凌威有此實力。
“我沒有師傅,只是自學。”凌威的回答讓所有人大吃一驚,中醫比較抽象而且博大精深,他竟然說是自學,實在匪夷所思。
“沒有證書也沒有師傅,誰准許你來坐堂看病,出了問題負得起責任嗎?”陳雲宇見凌威來頭並不大,嗓音提高了很多。
“是陳雨軒請我來的。”凌威說得還是不慌不忙。
“雨軒你看看。”陳雲宇轉向妹妹:“沒有證書,沒有師傅,剛剛還得罪了夏侯公子,這樣的人能用嗎。”
“哥,你只管坐堂看病和進一些藥材,至於我用什麼人你不用管。”陳雨軒大聲說道:“爹把藥鋪交給我,一年之內我一定要經營好,和長春最近都被爹爹叫去商量藥方,我總得要找個幫手吧。”
“爹讓你經營不是瞎胡鬧。”陳雲宇有點惱火,當著這麼多人被妹妹教訓,面子實在掛不住,大聲嚷道:“我倒看看你們怎麼折騰。”
“怎麼回事?這麼大火氣。”門口忽然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一位梳著齊眉短髮的姑娘走了進來,臉型小巧,引人注目的是一雙大眼,水靈清澈。
“曹穎,你怎麼來了?”陳雲宇語氣一下子溫柔起來,和剛才的氣勢洶洶判若兩人。
“進修班今天討論針灸麻醉,老師讓我問你去不去。”曹穎笑得很溫婉,面對一屋子的目光有點靦腆。
“去,當然去,現在就走。”陳雲宇笑著拉了曹穎一把,不顧其他人目光直接向外走。
“慢著。”陳雨軒大聲叫道:“哥,你不是說不同意聘請凌威嗎,今天你來坐堂診病。”
“去去去。”陳雲宇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上什麼進修班,我看是被女孩子迷上了。”陳雨軒看著哥哥和曹穎的背影跺了跺腳,惹得大廳裡一陣大笑。氣氛立即緩和不少,陳雨軒指了指一張長桌子:“凌威,你坐那,你就算我作為店主的第一位坐堂大夫了。”
“我深感榮幸。”凌威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楚韻則坐在陳雨軒身邊,陳雨軒拿著一本解剖學和她比劃著。
第一個客人是昨晚在紫玉賓館見到的林老闆,大肚子腆得像個懷胎十個月的孕婦,進門就笑著向凌威走過去:“啊呀,凌神醫,你真的在這裡上班,我昨晚回去和朋友提起你,他們說保和堂沒有你這個人,我還擔心找不到你呢。”
抓藥的夥計有四五個,剛才見凌威貌不驚人,懶懶散散,原本沒當一回事,沒想到第一位客人就對他恭敬有加,稱為神醫,不由得瞪大眼睛看著陳雨軒,陳雨軒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絲調皮。
“我不是什麼神醫,也擔當不起,只是賣狗皮膏藥的。”凌威淡淡說道:“手伸過來。我把一下脈搏。”
“凌醫生。”林老闆不敢再叫神醫,換了個稱呼:“你是否有時間到我賓館替我針灸,我的秘書有點小毛病順便請你瞧一瞧。”
“抱歉,我不出診。”凌威放下林老闆的手腕,開了張藥單遞過去:“先服一個療程,然後再來複診一次。”
“凌醫生,我想、、、、、、”林老闆還在嘮叨,凌威瞪了他一眼:“快走,別耽誤其他人。”
凌老闆悻悻地到櫃檯抓藥,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