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闆是個走南闖北做買賣的人,私人企業,規模不大,腰包卻鼓鼓的,閒著的時候哼哼小曲,跳跳舞,順便找小姐樂呵樂呵。每到一處娛樂城是他的必經之地,在建寧每次來都是點名楊柳相陪。楊柳的地位在娛樂城也算老資格,卻也得罪不起他,原因是這個人到哪裡都能和當地勢力打成一片,手段還比較陰狠,有生意人的狡猾和亡命徒的兇狠辣。
能被範老闆這種人當著救命稻草的人自然也不凡,尤其是井上家族的人,凌威感到好奇,抬眼望過去,站在範老闆面前的是一位苗條的姑娘,身材曲線柔美,小蠻腰流露著青春氣息,凌威似曾相識,不過目光移到她的臉上,不由得吃了一驚。姑娘短髮齊眉,髮梢有點凌亂,前面劉海遮住上半個臉,不太明亮的燈光下依然可以見到半邊臉上觸目驚心的猩紅色疤痕,凌威一眼就看出是燒傷,而且是很嚴重那種,這種疤痕需要高超的整容技藝才能去掉,目前國內沒有這種技術,不過那位姑娘似乎並不掩飾自己的醜陋猙獰,揚了一下臉,眉毛似乎也被燒過,描筆濃妝,還是有明顯的破綻。
姑娘看到凌威也是微微一愣,掃了一眼那些從地板上爬起來一臉痛苦的保鏢,轉臉看著範老闆:“你說誰在鬧事?”
聲音嘶啞有點尖銳,聽起來有點好笑,但沒有人笑出聲來,反而感覺一種不安,姑娘的語氣很冷,似乎帶著仇恨,對眼前的一切有一種不屑的情緒。
“他。”範老闆膽子似乎大了很多,抬手指著凌威,兇巴巴叫著:“楊柳是我點的姑娘,這小子和我搶,還打傷我的人。”
,“你的手下這麼多都打不過他,難道要我一個姑娘出手?”姑娘語氣帶著譏諷,冷笑了一下,不過笑容一點不好看。
“不需要井上小姐親自出手,您說一聲,隨便兩位就能把這傢伙打發了。”範老闆對井上家族的實力還有所瞭解,凌威對井上家族的人也知道一些,但絕對沒有見過這位姑娘,如此讓人不舒服的臉頰,無論誰見過都會過目難忘。
姑娘並沒有動,也沒有叫人,望著範老闆:“你認識他?”
“不認識。”範老闆又上下打量一下凌威,很年輕,可能有點背景,不過不會太大,有地位的人娛樂城有專人接待,也不會夜晚在這裡逗留。
“不認識你也敢得罪。”姑娘冷哼一聲:“還不快點滾,下次見到人家躲得遠點。”
“他、、、、、、”範老闆既尷尬又驚訝,張大著嘴,不知道凌威是哪路神仙。
“怎麼,我的話你也不聽。”姑娘白了範老闆一眼:“明白告訴你,這個人王開元也不敢得罪,你算哪根蔥。”
夜晚的氣溫偏低,有點涼意,可範老闆的額頭忽然沁出許多汗珠,伸手拿過一張餐巾紙用力擦了擦,向手下揮了揮手,急匆匆推門而去。那位姑娘看了凌威一眼,欲言又止,身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立即一邊接聽一邊走了出去,聲音越來越遠:“我是梅子,什麼?蘇州,我馬上就過去,你們在那邊等一會。”
姑娘的背影並不像面容那樣讓人不舒服,相反很柔和,凌威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苗條瘦弱,我見猶憐。凌威對井上家族的人很反感,可這位姑娘除外,油然而生一種親切感,他感覺有點不對勁,似乎和自己有關聯,可自己確實沒有見過。凝眉思索自己熟悉的人,尋找感覺,剛剛有點靈感,楊柳走了過來,輕聲笑著:“謝謝你。”
語氣很平淡,就像街坊鄰居上菜場順便帶了二斤茄子,接過來表示一聲感謝,沒有太大的激動。倒是圓臉姑娘滿臉興奮,和幾位姑娘一起圍著凌威,唧唧咋咋:“沒想到你那麼厲害,下次來記得找我們啊,老闆住在哪個房間?需要服務打招呼就行。”
脂粉香撲鼻,俏臉巧笑嫣然,還有的用身體柔軟的地方貼過來。凌威一剎那有點頭大,不知如何回答,連連避讓。楊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姐妹們,散開,這位大公子好像不習慣。”
“你不會是處男吧?”楊玲語出驚人,就像看一個怪物那樣看著凌威,這句話更難回答,凌威只好把目光投向別的地方。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餐廳門前一晃而過,凌威心中一動,匆匆向楊柳等人揮了一下手:“我有點事,失陪。”
“他是什麼人?”凌威離開餐廳,幾位姑娘依舊竊竊私語,楊玲歪著頭,眨動著水靈的大眼,望著楊柳。
“我也不知道。”楊柳無奈地皺了一下挺直的鼻子:“這個人絕對沒有在娛樂城大手大腳消費過,不像那種花天酒地的公子哥。”
“那他來幹什麼?楊柳姐,快調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