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師連建寧最厲害王開元都收拾過,你還怕一個小小的馬時域。”
“是啊,上。”其他學生也跟著鼓勵,滿臉興奮地叫著。凌威這樣的大醫師來指導他們學業,一剎那覺得揚眉吐氣,那種在學院裡抬不起頭來的感覺一掃而空。倒不是凌威指導一下他們的水平一夜之間就出類拔萃,而是覺得他們沒有被拋棄,連凌威這樣的大人物都認為他們有用,自然信心倍增。
董建業被同學推到凌威身前,面對滿臉橫肉的馬懷平和那幫氣勢洶洶的打手,他侷促不安地搓了搓手。不過當他眼光見到人群中俏臉微紅明顯有點興奮的校花大美女肖悅的時候精神一振,迅速挺了挺腰桿,美女面前,刀山火海都敢上,何況這點小事。
凌威在一旁微微點頭,少年血氣方剛真好。這是一群有血性有抱負的人,可惜被埋沒了。可見一個好的教師是多麼重要,沒有伯樂,再好的馬也會淪為廢物。
“對、、、對、、、對不起。”馬時域說話非常吃力,顯然不僅僅是因為嘴角肌肉僵硬的原因,眼中露出一種怨恨的目光,看得董建業一陣心寒,忍不住向凌威身邊靠了靠。
“馬時域,我不希望再看到下一次,下一次也不會這樣簡單,這次就讓董建業解了你的穴位吧。”凌威看出馬時域的不甘心,預先警告一下。
“凌醫生,不用你說,他再這樣我打斷他的腿。”馬懷平說得信誓旦旦,會不會履行沒有人知道,眼下表現得一片誠意。
“董建業,承山穴,期門穴,一寸三,平補平瀉、、、、、”凌威低聲在董建業耳邊說了幾個穴位和下針方法。
“我?”董建業小聲質疑。
“你自己惹的禍,當然你自己治療。”凌威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提高聲音:“這點小毛病就不用我出手了。”
“老師,馬時域這是什麼病?”人群裡有針灸推拿班的人耐不住好奇,不顧馬時域的白眼,大聲出言詢問。
“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只是被董建業刺中穴位而已。”凌威大聲回答。
“可無論刺中哪個穴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啊?”有人繼續疑問,凌威的解答讓他們更糊塗了,學針灸的對所有穴位當然瞭如指掌,可沒有一個穴位能產生半身不遂的效果。
“董建業刺中穴位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多,肺經旺盛,恰好阻止住氣血執行的要點,半邊身體氣血忽然受阻自然動不了。”這其中運用了大周天計算血脈的方法,凌威說起來卻輕描淡寫,他不是為了擺弄,是為了讓別人尤其馬時域不敢輕視針灸科的人。隨便來一針就半身不遂,再大膽也不敢招惹。
果然,馬時域眼中露出一絲驚懼,語氣恭敬了許多:“凌老師,我這血脈長時間不通,會不會有問題?”
“當然會,就像大樹缺少水分,會枯死。”凌威嚇唬馬時域一下,讓他長長記性。
“那。您快點幫我解了吧。”馬時域語氣焦急,眼中完全沒有了剛才憤恨的目光。凌威非常滿意,推了推董建業。凌威的沉穩自然給董建業很大信心,想起剛才在課堂上針灸麻醉讓他自信又加強了一點。深吸一口氣,毫不遲疑走上前,開始按照凌威剛才說的穴位和手法下針。他的態度很虔誠很認真,與平時的玩世不恭判若兩人,彷彿一下子成熟起來,讓人覺得就是個很好的針灸醫生。四周的人看著他,眼中的神情很複雜,有的不解,有點羨慕,有的還有點嫉妒。不解的是短短几個小時氣質變化為什麼這麼大,羨慕的是有凌威這樣的好老師,嫉妒的是沒有董建業那種手法,一下子把馬時域紮成半身不遂,誰還敢欺負。
當然,還有一種眼神炙熱而興奮,帶著異樣的光芒,很特殊,只有一個,那就是校花肖悅姑娘,從對董建業的擔心到看著他在大家面前從容扎針,她的心也有了一個飛躍,以前和董建業在一起是因為飛針好玩的緣故,那麼,以後就要考慮別的自己朦朧得說不清的原因了。
最滿意的當然是凌威,馬時域的事恰好給了他一個讓那個針灸科找回自信的機會,只有從心靈深處的自信,才能讓人變得強大,他有信心,一個月可以讓針灸科徹底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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