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都市就像貴婦人,在夜色下才展示她的魅力,白天裡謙謙君子窈窕淑女一本正經,到了晚上變成了紅男綠女,風流妖豔,白天的壓抑盡情發揮出來。雖然寒意襲人,街道上行人卻絡繹不絕。酒吧舞廳裡傳出時而柔和時而激盪的音樂聲,夾雜著人們瘋狂的笑聲。
凌威不喜歡太熱鬧,心情煩躁之下更加不想到繁鬧的地方,在街上找了好久,街道僻靜之處有個小飯館,人比較少。黃思羽指了指:“進去吃點東西吧。”
“行。”凌威只圖清靜,信步走進去,服務員迎過來:“先生,幾位。”
“兩位,有雅間嗎。”
“有,一零二,先生,請。”
一零二,房間不大,佈置倒是挺雅緻,粉紅色調,桌上花瓶裡插著一束玫瑰花,看樣子是情侶桌。服務員拿著選單進來,黃思羽點了幾個清淡的地小菜。給凌威倒上一杯茶,盯著凌威愁眉緊鎖的臉頰:“別想了,放鬆一下,許多事急不來。”
“這可是救人,刻不容緩。”凌威微微搖頭,伸出手指在桌上輕輕畫著,在計劃著什麼東西。
菜端了上來,為了照顧凌威的情緒,黃思羽特意點了一瓶紅酒,倒滿高腳杯,凌威卻沒有喝,手指又沾著紅酒在桌上比劃,似乎是一張基因圖譜。黃思羽搖了搖頭,他也拿凌威沒有辦法,真擔心沒有想出解決方案他先心血枯燥而死。
菜漸漸涼了,凌威還是在沉思,黃思羽柳眉蹙了蹙,讓服務員端出去熱了一下,凌威依舊低著頭思考,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早知道還不如把凌威留在醫院,買點盒飯給他。
門口響起幾聲輕微的敲擊聲,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可以進嗎?”
“請進。”黃思羽轉過臉,一位老人走了進來,特徵很顯眼,白頭髮,黑鬍鬚。黃思羽不認識,詫異地揚了揚臉:“您是、、、、、、”
凌威抬頭,驚訝地叫起來:“井上肖英,怎麼是你?”
“不好意思,打攪,情侶桌,耽誤一會沒問題吧。”井上肖英臉上帶著笑。
“有問題,你給我出去。”凌威已經和井上肖英翻臉,也不在乎得罪一次,井上肖英這樣的人也用不著用尊重老人的規則。
“別誤會,我是為了幫你們治病來的。”井上肖英似乎預料到凌威的態度,站在原處,繼續笑著,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
“不用,我自己有辦法。”凌威語氣更加堅決,井上肖英的為人他領教過,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幫助人,要他幫助凌威想都不想,送上門也不要。
“別這樣,我可是一片誠意,你們是不是有幾十個人得病了,一籌莫展,那種病很難治,你想不出辦法的。”井上肖英是個老狐狸,繼續表達自己的意思。
“我不想聽,立即給我出去,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凌威吼了一聲,手掌用力拍在桌子上,紅酒杯被震倒,酒水灑滿桌面,肆意流淌。凌威憤怒是因為井上肖英的話竟然有很大吸引力,明知道不能聽還是忍不住好奇,乾脆咬咬牙把他趕走。
“既然你們不想聽,我也就不說了,我告辭,二位繼續喝酒。”井上肖英瞄了黃思羽一眼,轉身緩緩向門外走。黃思羽忽然說道:“等一下。”
“姑娘,有什麼事?”井上肖英緩緩把身體轉過來,微笑著面對黃思羽。
“黃思羽,不要聽他說。”凌威擺了擺手。
“你坐下。”黃思羽聲音提高了很多,向凌威揮了揮手:“我倒要聽聽,難道還能把我吃了。”
“隨便你。”凌威緩緩坐下。黃思羽的脾氣他知道,擰不過她,同時凌威也想聽聽井上肖英的建議,花招歸花招,這個老傢伙還是有本事的。
“請坐。”黃思羽指了指凳子,給井上肖英倒杯酒:“請說吧。”
“你們那些病人是有人做了手腳,做手腳的人非常厲害,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井上肖英也沒有轉彎,直奔主題。
“什麼人做的?”凌威盯著井上肖英,目光很冷。
“別這樣看著我,不是我做的。我也沒那個能耐。”井上肖英擺了擺手。
“究竟是誰?”凌威追問了一句,目光逼視。
“我不能說,可不想惹火燒身。”井上肖英搖了搖頭,避開話題:“要想治療那種病很難,就連動手的本人也沒辦法。”
“既然這樣,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凌威毫不客氣語氣刻薄地說道:“憑您老的身份不是在這騙吃騙喝吧。”
“我沒有,你有啊。”井上肖英看著凌威,看得凌威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