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的牆壁總是白得耀眼,龍揚洗完手,在一旁烘乾一下,眼睛盯著鏡子,不是看鏡子裡自己有多麼帥氣,而是在看鏡子反照出來的人,是一個看起來普通的年輕人,他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叫凌威,自己來京都的目的就是除掉這個人,現在就在自己身後,他沒有動的念頭,這裡不適宜殺人,何況經過剛才的交手發現自己沒有任何把握,對方已經警覺,真正動手不知道誰掐死誰。
凌威也看著鏡子裡戴著墨鏡的龍揚,冷冷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不要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不然,我不會饒了你。”
語氣帶著警告和威脅,龍揚聽得出來凌威很有自信,有自信就是有實力,他是特種病,知道容忍和見機行事,轉臉對著凌威笑了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必要裝。”凌威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真的滑倒了,跌一下鼻青臉腫不要緊,別把命搭上。”
**裸的警告,還有挑釁,龍揚臉色一紅,有點按耐不住,血氣上湧,盯著凌威的臉頰,冷冷說道:“你有把握?”
“至少現在有。”凌威看著對方,估計一下實力,正面交鋒應該有勝算。最好對方現在動手,鬧起來衛老就可以立即離開,他不能保證衛老身體可以支援多久。所以對對方的語氣充滿挑釁。
“我倒想試試。”龍揚咬了咬牙,手掌伸進腰間,剛要拔出隱藏的短刀,忽然又停止了動作,在這裡動手畢竟不妥,自己是羅曼帶來的,公然行兇就是國際影響了,自己也逃不了,對羅曼的事情毫無幫助,得利的反而是凌威。最關鍵的是他看到凌威手裡光芒閃了一下,竟然有一枚鋼針,對於凌威他可瞭解得很詳細,不要說鋼針是針灸的必備工具,運用嫻熟,就是傳說中的飛針也讓他暗暗生畏,凌威有準備,自己的短刀還沒有出手鋼針說不定就插進了自己身上的什麼部位。
“怎麼不動手。”凌威撇了撇嘴,譏笑了一下。龍揚的臉色反而冷靜下來,也笑了笑:“不和你一般見識。”
說完,龍揚扭身回到了客廳,衛老和羅曼的談話還在繼續,不時發出一陣笑聲。凌威在洗手間撥了個電話,不一會兒,招待處的劉處長走進客廳,來到衛光華面前,神態恭敬:“衛老,黃老請你過去有事商量。”
“你看我真的老了,把約好的事都忘記了。”衛老故意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好像還有什麼會議,天天忙,這把老骨頭還閒不下來。”
“既然衛將軍有事,我們先告辭。”羅曼站起身,客氣地笑了笑。
“那我就不送了,要打個電話通知老黃,他那驢脾氣會不高興。”衛老笑著揮了揮手:“小劉,代我送送羅曼將軍。”
“是。”劉處長答應一聲,轉身向羅曼和龍揚微微揚手:“二位,請。”
轎車在樓下,龍揚充當駕駛員,剛剛落座,羅曼就冷聲說道:“衛光華有問題,可是看不出在哪。”
“問題一定有,他身邊的年輕人就是你要我除掉的凌威,他是醫術方面的專家,緊跟著說明衛光華問題嚴重。”龍揚語氣肯定:“那小子是天才,他做的手腳很難發現。”
“他就是凌威。”羅曼有點驚訝,微微點了點頭:“剛才你出手就是被他攔住的。”
“是,他的身手很厲害。”龍揚實話實說,在羅曼面前他也無法隱瞞。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警告你小心了吧,這個人日本的井上家族都對付不了,豈是一般手段能對付的。”羅曼倚在座位上,眯著眼思索著:“不過我覺得這小子有點意思,一個醫生竟然站到了軍界要員的身邊。”
“我也喜歡這樣的對手。”龍揚眼中閃動著光芒:“您放心,我會盡快讓他消失。”
“但願你能做到。”羅曼語氣中有點疑慮,不知是高估著凌威還是對龍揚能力的不滿、
羅曼和龍遇剛剛離開軍區的辦公樓,衛光華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凌威伸手把了把脈,微微鬆一口氣:“還好,沒什麼大危險。”
“謝謝你,年輕人。”衛老笑了笑,很溫和。
“我叫凌威。”凌威取出一根針在老人後背的大椎穴下了一針,老人精神又振作了一點,臉色微微紅潤,笑著說道:“沒想到我能站起來面對羅曼,你們兩可是大功勞一件,利國利民的功勞。”
“功勞就別談了,強行讓病人站起來勞累,有違醫生的道德。”凌威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喜悅:“我們只是關注您的健康。”
“你是個好醫生,扶我回去吧。”衛老讚賞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