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中年人搖了搖頭:“這個人王開元對付不了,我們也不行,讓公子想辦法。”
“公子會有什麼辦法?”
“他不會讓我們動手。”中年人思索了一下:“我想、、、、他會讓我們去找一個殺手。”
“誰?”
“蝴蝶。”
酒吧的生意一般都是在晚上,可能是秋天令人傷感,這幾天進酒吧的人忽然多起來,傍晚的時候已經忙碌起來,小雪站在吧檯裡,酒瓶在她手裡翻飛,纖細的腰肢扭動,在閃動的燈光下有一種誘人的風采,她喜歡這種職業,那種風姿颯爽的感覺讓她酣暢淋漓。一些年輕人趴在吧檯邊,一邊喝酒一邊叫好,但是沒有人敢對小雪絲毫不敬,連一點挑逗的話都不敢說,小雪的身手在這裡人所共知,徒手可以捏碎厚厚的玻璃杯,既是一流的調酒師,又是這裡的保安頭,附近這條街大小保安見到她都稱呼一聲大姐。
“雪姐,再來一杯。”一位梳著大背頭的年輕人伸直手臂,晃動著手裡的高腳杯,醉眼朦朧。
“你不能喝啦,回家去。”小雪瞪了瞪那位青年人,她喜調酒,可不喜歡酒鬼,,尤其是年輕人,喝酒是一種享受,適可而止,醉了不僅自己難過,別人還會跟著遭罪。
“你們是酒吧,怎麼不讓人喝酒。”那個人嘴裡含糊唸叨著。
“我說的,不準喝,就不準喝。”小雪把一瓶酒用力放在吧檯上,木質檯面發出嘭的一聲響。旁邊幾位小夥子立即推了推那位醉了的人:“快點走,別讓雪姐生氣。”
“就是,還不快點回家。”小雪手叉腰,故意惡狠狠的。
“雪大小姐還挺威風。”旁邊傳來輕輕的笑聲,很溫和。
“那當然。”小雪隨口說著,充滿自信地晃了一下大辮子,側過臉,忽然叫起來:“凌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早就到了,看你調酒呢。”凌威笑著指了指旁邊的易春麗和劉毅:“我朋友,上幾杯好酒。”
“好,你們先坐著,我請客。”小雪一邊說一邊晃動酒瓶開始調酒。
“不用,有冤大頭,我們先到那邊坐。不醉不歸。”凌威說完拉著劉毅向一個角落走去,他喜歡僻靜,找了一個離歌唱舞臺較遠,燈光很暗的地方走過去。
酒豔紅卻很有勁,幾杯下肚,凌威忽然有了點醉意,端著酒杯微微搖晃,腦袋似乎很空白。易春麗和劉毅兩個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和凌威的表現恰恰相反,越說越起勁,把凌威撂在一邊,當一首舞曲響起,兩個人乾脆進入舞池跳起舞來,凌威變得更加孤單。小雪端著兩杯酒過來,在他對面坐下:“來,凌大哥,我陪你。”
“你忙吧,不用陪。誰都不要。”凌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容有點苦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葉小曼?還是棺材裡的姑娘,如此傷感。
“你少喝點。”小雪輕輕握了握凌威的手,剛要勸幾句,一群客人湧進來,她只好站起身:“凌大哥,我招呼一下,馬上過來。”
“去吧。”凌威擺一下手,顯得有氣無力。繼續端起酒杯,把酒慢慢倒進嘴裡,今天葉小曼的舉動他可以理解,但終究有點心痛,自己的女人竟然依靠別人,哪怕是在利用也不行。又下去一杯酒,他真的醉了,緩緩趴在桌上。
隨著那些有點瘋狂的舞步,音樂猛烈了一些,不太像酒吧,倒像是歌舞廳。一位戴著寬簷帽的女子從凌威不遠處的地方站起來,緩緩靠近他身邊,抬手撫摸著凌威的一頭黑髮,凌威有了點感覺,下意識叫著:“小曼。”
女子怔了一下,微微嘆息一聲,試了試凌威的額頭,有點冷。取下身上披著的一件紫色衣服,蓋在凌威的後背,呆呆站立著。
“小姐,回去吧,別忘了今晚還有事情要辦。”另一位姑娘靠近過來,小聲提醒。
“我們走。”女子說得很吃力,轉身,緩緩向門外走去。酒吧的音樂忽然變得柔和起來,悠揚流暢,不知誰唱起了憂傷的歌:
流星劃破蒼穹
流逝在眼眸深處
舞步踩在鼓點上卻流出一池春水
都市的繁華和寂寞化著夢幻的臉頰
淡淡的微笑
如亭亭荷花俏立在如水月光下
沉醉無言
昨日的雨點依舊敲打著今天的心田
滴答聲清脆而悠長
晶瑩的露珠似眼角的淚
如那顆流星
滑落在你的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