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歷芊芊說話變得一點也不淑女,柳眉倒豎,滿臉怒氣:“楚雲,你不要無中生有。”
“你這樣激動幹什麼。”楚雲不慌不忙地笑了笑,一句話切中要害,只有做賊心虛的人才會像歷芊芊這樣神經質的反應。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管我激動幹什麼。”歷芊芊也發覺自己反應偏激,乾脆就勢而下,霸氣地揮舞著手臂:“今天你一定要說清楚,憑空造謠中傷我們可不答應。”
歷芊芊態度稍稍強硬一點,一臉氣不憤,理直氣壯,把剛才慌亂的情形挽回了許多,美女動怒也容易讓人同情,有些人有點懷疑楚雲的話,低聲嘀咕:“就算競爭也不用這樣詆譭對手吧,有點過份。”
“我當然有證據。”楚雲聽到嘀咕,眉頭皺了皺。揮了一下手:“讓他上來。”
一個年輕人微微低著頭快步走到楚雲身邊,歷芊芊臉色微微一變:“章魚,怎麼是你?”
“是我,我還沒死。”章魚眼中帶著一絲憤怒,可見他在歷芊芊手裡受盡了苦。他被綁在一個倉庫內等待死亡,連老鼠都啃他腳趾頭,恐懼到了極點,要不是埃及人羅羽路過救他出來,他很快就要變成一具屍體。
“你來幹什麼?”歷芊芊目光忽然變得凌厲森寒,逼視著章魚,章魚下意識縮了縮身體,靠近楚雲一點,感覺微微踏實,挺了一下腰桿:“我是來證實凌威已經中了瘟疫的。”
一句話出口,舉座譁然,如果凌威自己都中了瘟疫而束手無策,保和堂在這次競爭中唯有出局。董建業和幾位學生更是著急,瞪著章魚,異口同聲地叫道:“你胡說。”
“胡不胡說讓凌威出來檢查一下不就行了嗎。”楚雲說得很平淡,好像在打圓場其實是在火上澆油,把矛頭直指凌威。童婉茹眉頭微蹙,淡淡說道:“楚醫師,我們也不能憑這個人一句話就斷定凌威中了瘟疫,總要有個證據。”
童婉茹的姿色和身份具有絕對說服力,所有目光轉向章魚,黃思羽瞪著章魚,聲音低沉:“說,有什麼證據?”
“有人把病毒直接放進凌威的茶水裡。”章魚幾天沒有見到錢楓,估計凶多吉少,乾脆把錢楓拋了出去。
“誰幹的?”黃思羽不知道內情,拍案而起:“居然有人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他叫錢楓,我的老大。”章魚微微低頭,害怕被凌厲的目光殺死。用病毒來害人,是任何一個國家和地區都難以容忍的。
“錢楓,一定要找出來接受懲罰。”黃思羽眼中冒著怒火,歷芊芊卻微微低頭,她想起了錢楓的死,觸目驚心,令人嘔心,小雪的手段毒辣得出乎她的想象,好像一肚子怒氣。
“黃處長,你這樣激動是不是說明章魚的話是真的。”楚雲抓住黃思羽的表現,不失時機地把問題拉了回來。黃思羽微微一愣,急忙擺手:“不是,不是。”
再解釋就是多餘,大家都看出凌威有問題。李部長做了個總結:“這樣吧,讓那個凌威出來見見大家不就行了。”
“李部長說得不錯。”楚雲不失時機加上一句。童婉茹無奈地看了看董建業,凌威原本讓她代表保和堂,沒想到楚雲把矛頭直接指向凌威,只好見機行事,輕聲說道:“把凌威叫來吧。”
“凌老師他……”董建業欲言又止,童婉茹擺了擺手:“去吧,聽你老師的吩咐。”
“好吧。”董建業很無奈,腳步有點沉重,不用說,大家都看出凌威有問題。童婉茹讓董建業聽凌威的,言下之意,凌威自己承認就用不著說明了,關鍵是不承認,硬著頭皮出來,衛生局有現成的檢查儀器,一試就知道。
大廳裡短暫沉默下來。現在是中醫之間的競爭,也就是共和堂和保和堂之間的競爭,凌威的情況成了關鍵,童婉茹柳眉緊蹙,黃思羽有點心神不安,歷芊芊則不斷晃動腳步,顯示著心中的焦急。
不一會兒,董建業去而復返,腳步快捷回到大廳,童婉茹有點失望:“董建業,你老師和你說什麼?”
“沒有說什麼。”董建業顯得很高興,擺了擺手:“老師說馬上就來。”
“是嗎?”童婉茹語氣很淡,對於凌威的決定還是疑惑不解,轉臉看了看陳海。陳海也緩緩搖了搖頭,昨晚他們還一籌莫展,今天凌威也不可能有辦法。
凌威不像楚雲等人那樣衣冠楚楚,相反衣衫有點凌亂,鬍子拉碴,看起來比一般街頭流浪漢好不了多少,不過炯炯有神的眼睛令人不容小視,他的腳步輕快,直接走到童婉茹身邊,向四周抱了抱拳:“不好意思,我一直在研究中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