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武館這塊招牌就要摘下來了,早早捲鋪蓋走人。”
剛要散開的人聽到話裡有話,立即把目光轉過來,說話的人身材偏矮,看起來很壯實,臉型瘦長,帶著譏諷的微笑,眼睛原本很小,笑起來就變成了一條縫。身後跟著五六個人,一色青西服,是辦公室那種很正規的服裝,但他們穿上看起來毫無氣質可言,充其量也只像一群保鏢打手。
“你們是什麼人?”易春麗虎著臉盯著幾個人,既然來者不善的架勢,她也用不著客氣,冷冷說道:“這裡是武館,你們可別胡鬧。”
“我叫胡藝,”領頭的人笑容變得有點曖昧,撇了撇嘴,小眼睛瞄著易春麗:“你是易館主的妹妹吧,有幾分姿色,要是你做館主我倒拍手贊成。”
語氣和神情明顯帶著調笑,易春麗揮了一下拳頭:“你找死。”
徐方忽然伸手攔住易春麗,低聲說道:“不要衝動,這傢伙不好對付。”
“還是你識相。”胡藝看著徐方笑出聲來,洋洋自得地揚了揚下巴:“想和我動手,先問問易館主的傷是怎麼回事。”
易春生是一館之主,受了傷別人根本不好意思問,但不代表不好奇,一起把目光轉向易春生。易春生的臉一陣鐵青,尷尬至極。胡藝大聲笑著:“既然易館主不願意說,我就代勞一下,易館主今天閒得無聊到開源娛樂城地下拳場玩玩,我在臺上比試,提到武術流派,我不過說了幾句滄州武術的不是,他就坐不住了,非要上臺和我較量,拳腳無眼,一不小心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看著易春生憤怒的臉色和纏著繃帶的胳膊,大家知道胡藝當時的話一定很難聽易春生才忍不住出手,好像胡藝還真有兩下子,易春生傷得不輕。地下拳場都是黑市拳,有個規矩死傷概不負責。
“我哥哥已經傷了,你還來幹什麼?”易春麗依舊冷冷看著胡藝,不過沒有剛才那樣衝動。她和哥哥的功夫相差甚遠,無論在地下拳場的情形怎麼樣,哥哥受傷是事實,自己貿然動手也討不了好。
“我是奉王開元的話來辦事的。”胡藝掃視一眼,語氣停頓了一下。王開元幾個字報出,四周立即沉靜下來。王開元的大名現在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建寧可以不知道市長是誰,一定要知道開源娛樂城的保安部經理王開元,坐鎮本市最大的娛樂場所,心狠手辣。膽小的人聽到他的名字都會哆嗦一下。胡藝對這樣的效果很滿意,清了一下嗓子,不過還是比較嘶啞:“我最近結識了一位大哥,他有意在建寧開一家武館,王開元經理準備送一個好地方給他作為賀禮,看中了這裡,滄州武館既然武藝平平,還不如早早讓位,讓大哥開個散打的武館。”
胡藝說得很直白也很蠻橫,他有足夠蠻橫的理由,首先易春生在他手下受了傷,還有王開元這個大靠山,另外一個他口中的大哥不知何等人物,王開元要出面巴結一定是不容得罪的主,有實力有靠山,胡藝可以橫著走。他揮動著很大的拳頭,一副銳不可擋的架勢:“乾脆點,馬上走人,我們還可以補償一點你們的損失。”
易春生和徐方等人面面相覷,對方的氣勢不容他們有絲毫反抗,原以為憑著很好的武術功底可以大展拳腳。沒想到剛落戶建寧就遇到胡藝這樣散打功夫超群的人,剛剛打傷了易春生就來踢館。
“要是不離開會怎麼樣。”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是梅花,眉宇間帶著一點不屑。尚心怡急忙推了她一下,小聲說道:“別多事,我們又不是練武的,趟渾水乾什麼。”
“我就是看不慣別人耀武揚威。”梅花固執地甩了一下辮子,盯著胡藝重複了一句:“這個武館不會搬。”
胡藝也沒想到有人出言反駁,看了看梅花,笑了起來:“小姑娘,你剛才不是和他們比試嗎,還是站一邊吧。”
“我們是朋友,切磋一下而已。”梅花拉了一下身邊的易春麗,神態親密。她和武館也確實沒有過節,剛才的打鬥也只是一時好強。
胡藝又看了看梅花,他到建寧時間也不長,不認識梅花等人,保和堂的幾位都穿著練功服,他無法和醫生聯絡起來,人群中有認識凌威等人的也沒有人願意和胡藝這樣的人搭訕。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像王開元和胡藝這一類許多人都懼怕卻很少有人願意和他們為伍。
“你是建寧人?”胡藝剛才看到梅花動手,一個小姑娘就很厲害,不知有什麼靠山,還是慎重一點,先打聽來歷。
“算是建寧人吧,在這裡很多年了。”
“既然在建寧,王開元王經理你總是聽說過吧。”胡藝鬆了一口氣,建寧的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