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衣服,紅色的排扣,胸前一個大大的武字,幾個人都是健壯結實,夠威武,但看領頭那個滿臉血跡的粗壯漢子,大家一點感覺不到他們的威武氣勢,反而覺得有點滑稽可笑。
陳雨軒面罩寒霜,柳眉帶怒,她說得不錯,保和堂成立以來還沒有人敢在這裡放肆,保和堂口碑很好,遠近聞名。無論實力多大,欺負這樣一個醫藥堂也會被別人戳脊樑。自從凌威進入保和堂,保和堂就更加沒有人敢欺負,在建寧大名鼎鼎的開源娛樂城保安部經理王開元是出名的橫角色,在凌威手下吃過虧之後連大言都不敢,其他地痞小混混自然繞道而行。
“你們是開藥堂的,怎麼能不看病。”細高個年輕人並不理會陳雨軒的話,理直氣壯地說道:“還沒有診斷怎麼能說治不了。”
“好吧,明白告訴你,現在下班了,下午再來。”陳雨軒目光冷冷盯著眼前幾個人,平生以來第一次用堅決的口吻拒絕病人,他絲毫感覺不到內疚。醫者父母心,再仁慈的父母也有懲罰孩子的時候。
“你說下班就下班啊,這麼多醫生呢。”細高個伸手劃拉一圈,但是他立即覺得又有點不對勁,所有人看著他的目光就像看著一位怪物,有點心虛,目光閃爍:“你們老闆呢,我找陳姑娘,問問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我就是。”陳雨軒冷冷說道:“所以,我說下班就下班了。”
“這、、、、、、”細高個是個急性子,無奈之下只能攥了攥拳頭。梅花在一旁忽然笑了起來:“怎麼,還想動手嗎?”
“誰跟你一個女人動手。”細高個看梅花一臉興奮,撇了撇嘴,不予理睬。
“女人怎麼啦,我們試試。”梅花不服氣地摔下工作服,還有點稚氣的臉頰上佈滿挑釁。在保和堂也就只有她當著陳雨軒的面這樣隨便。
“怎麼試?”細高個也來了精神,四處望了望,好像真要找個寬敞地方。
“徐方,你要幹什麼?”臉上有血跡的漢子忽然開口,濃眉微皺,聲音顯得有點沙啞:“我們是來求醫的,不是來打架的,快點向陳姑娘道歉。”
“對不起,陳姑娘。”叫徐方的細高個年輕人倒是很爽快,略作猶豫立馬道歉。
“受不起。”陳雨軒淡淡瞥了粗壯漢子一眼:“剛才你怎麼不說話,是你的手下嗎?”
“不好意思,我受了傷,剛才有點頭昏。”粗壯漢子笑了笑,臉頰有點紅腫,嘴角翹得很滑稽。
陳雨軒看了看粗壯漢子,看情況傷得還挺重,有點頭昏是可能的,但事情鬧得已經有點僵,氣氛一時顯得尷尬起來,原來等著看凌威的病人和醫生一起把目光轉向幾個身穿練功服的人。尚心怡倒是機靈,輕聲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一場誤會,這位大哥,我先替你包紮一下傷口。”
“謝謝姑娘。”粗壯漢子走過來,尚心怡讓他先坐下,用紗布細心擦淨她臉上的血汙,還好,只有細小的一點傷口,血已經止住了,不用縫合,只是手臂耷拉著,一碰就疼得齜牙咧嘴。徐方在一旁看得焦急,張口又要催,粗壯漢子擺了擺手:“等那位老先生看完病再說。”
陳雨軒等人已經把目標轉向那位老人,不過並沒有立即開方抓藥,陳雨軒也是猶豫了一下。她並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治病這一行,不行就是不行,不能耽誤病人。轉臉看了看其他幾位醫生,目光帶著詢問。老醫師辛好古上前一步:“我來瞧瞧。”
辛好古行醫一輩子,經驗豐富,但是他觀察了一會兒,也是搖了搖頭:“病史很久,風溼可以慢慢調養,但關節周圍的肌肉已經粘連在骨骼上,就算進行外科手術也很難除根。”
“和我診斷的一樣。”梅花安慰地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老先生,我們開個方子調理一下,一條腿不方便不要緊。”
梅花的話相當於一個結論,周圍的幾位醫生也都是內行,這種內外都有風溼的病根一直是個疑難,何況老人年事已高,能被控制不惡化已經是保和堂的一大創舉了。
練武之人多少也知道一點中醫,粗壯漢子在一旁緩緩搖了搖頭,對著尚心怡笑了笑:“這病確實是個疑難。”
徐方剛才鬧了一會,有點尷尬,目光隨意掃了一下,看到站在他身邊有點茫然的凌威,推了推:“喂,你是來看病的?”
“不是。”凌威思緒收斂了一些,對著徐方微微笑了笑。
“你是醫生?”徐方正式打量凌威幾眼,凌威的形象和其他人實在不協調。忍不住笑了笑:“關節粘連,你聽到了嗎?”
“知道,有點難,但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