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樓看看葉小曼。”凌威快步踏上樓梯臺階,一邊走一邊向程怡然說道:“你以為夏侯公子不知道葉小曼病重嗎?他是聽到風聲而來,就算不確定,我們的態度也讓他明白了,我孤身一人,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二樓房間,葉小曼依舊靜靜躺著,凌威和夏侯公子的爭執雖然為了她,但是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甚至於這個塵世和她也越離越遠。凌威把了把脈,久久無語,脈象屬於亡陰亡陽,迴天無術。
“要請專家會診嗎?”程怡然小心詢問,凌威搖了搖頭:“我已經把葉小曼的情況傳給國內外專家了,結果都是一樣,這種病特殊,國外有過先例,只能如此。”
程怡然緩緩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小姐與疾病抗爭了一輩子,她也看開了,這樣的結果應該是她最願意的,只是自己辛苦做大的公司在最後竟然被她哥哥奪走,實在是遺憾。”
“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凌威輕輕拉上被褥蓋好葉小曼,站起身看著窗外:“程姑娘,小曼的墓地選好了沒有?”
“小姐生前就準備好了,我已經打電話讓人篆刻碑文。”程怡然柳眉緊皺:“告別儀式就不必了,按照小姐的意思,悄悄地走吧。”
“會不會太冷清。”凌威有點不忍,但想了想葉小曼似乎沒有任何親人了,就連公司的人都隨著葉小凡背叛了她,金錢建立的關係終究靠不住。
“程姑娘,有人來訪。”程怡然的手機響起,是別墅保安隊長夏奎的聲音:“這個人有點特殊,是建寧醉仙閣茶樓的童姑娘。”
“童姑娘?”程怡然疑惑地念叨了一句。醉仙閣在建寧是最有名的茶樓,以高雅著稱。閣主身份神秘,富家公子花千金也難得見其一面,今天怎麼忽然來這裡了。論身家財勢她無法和夏侯公子相比,論身份卻比夏侯公子毫不遜色,如此人物夏奎當然要向程怡然彙報一下。
“請她上來。”凌威在窗前忽然轉身,臉上掠過一絲喜色,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程怡然對於凌威的舉動很奇怪,但凌威既然讓童婉茹上來自然有道理,也就不加阻攔。
童婉茹依舊戴著鵝黃色帽子,白紗遮面,雖然孤身一人,舉手投足有一種大度飄逸出塵的氣勢。剛進門凌威就迎上去:“童姑娘,快請坐。”
童婉茹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葉小曼,聲音柔和悅耳:“我剛才在街上碰到滿臉不悅的夏侯公子,聽說是你得罪了他,我才知道你回到建寧了,忍不住過來看看,你的長生不老藥尋找得怎麼樣了?”
“這還用說。”凌威瞄了瞄葉小曼,一臉苦澀。童婉茹走近床前看了看,身體也震動了一下,拿起葉小曼的手腕觀察一下脈搏,沉默不語。
“這件事我們沒有向外界任何人透露。”凌威輕聲說道:“你祖上醫術高明,是否有什麼方法。”
“謝謝你的信任,不過我祖上雖然行醫,我卻沒有傳承多少。”童婉茹的語氣略作停頓:“古籍有過一些病例和葉姑娘有點相似,都是氣若游絲,讓最親近的人呼喊他(她),說是可以把魂魄喊回來,現在看來是迷信,不值一提。”
“這是刺激人的神智,在腦部手術昏迷不醒時經常用到。”凌威微微點頭:“可以試試,不過希望很渺茫。”
“你來吧。”程怡然推了推凌威:“小姐最親近的人現在只有你了,但願她的靈魂沒有走遠,能夠聽得見。”
最親近的人,程怡然的話讓童婉茹愣了一下,轉身看著凌威,雖然隔著面紗,凌威可以清晰感覺到她複雜的眼神。苦笑了一下:“童姑娘,我最近和葉小曼走得很近而已。”
凌威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向童婉茹解釋,自己和葉小曼的關係原本無須在乎任何人的。童婉茹微微笑了笑:“緣起緣滅,我只是看看你們而已,有什麼事可以到醉仙閣找我,我最近研究了一種好茶,雖然不能治病,培本固原還是可以的。”
說完,童婉茹飄然而去,就像一陣風,來去清淡,那種出塵的淡雅讓別墅上下談論了好幾天。不過,提起醉仙閣閣主,每一位保安對面紗後的容顏都充滿神往,更加神秘。
夕陽西下的時候,凌威坐在葉小曼身邊開始呼喊,小曼,小曼。聲音忽然高昂,忽而輕柔,忽然喜悅,忽而憂傷,這是唯一的方法,也是最無奈的方法。一直喊到夜幕降臨,程怡然見毫無起色,勸了凌威幾句,見凌威還在堅持,只好坐在一旁默默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