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凌威隨口說道:“你只要堅持一個原則就行,以病人為主,病人的利益高於一切。”
“中醫針灸你在行,反正這件事交給你了,不然就你親自動手。”楚韻輕聲笑起來,一副賴上凌威的樣子。
“行啦,你去吧,這件事我考慮一下。”凌威擺了擺手,他腦海中依舊在思量著楚韻剛才的話,有關小樓的秘密。
楚韻收穫完碗筷,稍微整理一下衣服,挎上一個淡紫色小包,向凌威道了聲再見,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看神情就像一位出門上班的小媳婦。凌威站在視窗看著她窈窕的身影,凝眉思索著。除了小樓和蘭教授的事情,還有這位姑娘,到京都這幾天,她成了凌威唯一的親人,大方得體,沒有葉小曼的冷漠高傲,沒有祝玉妍的嫵媚,卻有一種踏實感。要是沒有她凌威會覺得孤單。但是,他們之間還會有什麼嗎?凌威忽然一陣煩躁,離開建寧他想躲避一些東西,驟然發現那些令他心煩意亂的情緒又席捲而來。而且更加猛烈。
世上的大多數事是躲不過去的,除了感情是這樣,生活中的瑣事也是,就像眼前,凌威掃視一眼房間,這個自己閉著眼都熟悉的小樓變得有點陌生,心中升起空落落的感覺。剛才的疲憊和睡意蕩然無存。洗了一把臉,神志更加清晰,把蘭教授留下的草稿小心收好,鎖上門走出小院。醫學院的大樓上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學生們紛紛走進教室。剛剛還有一點熱鬧的校園立即變得寧靜起來。
靠近醫學院的大門,值班的老人向凌威點了點頭,凌威張了張嘴又閉上,老人是看著他長大的卻已經記不得他,那些往事問了估計也是白問。歲月讓老人失去許多記憶,不知是幸福還是不幸。
和仁堂大門敞開著,夏春怡正在門口張望,見到凌威,臉上浮起一陣微笑,按照凌威的吩咐,並沒有稱呼醫師之類的,直接說道:“凌威,我以為你不來了。”
“有事不來我會預先告訴你。”凌威笑了笑,略顯勉強,有點心事重重。
“我爹在裡面等你。”夏春怡側身把凌威讓進大堂,凌威直接走向裡面的小辦公室,夏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見到凌威,緩緩欠了欠屁股,凌威急忙擺手:“您坐著吧,不用客氣。”
老爺子重新落座,夏春怡給凌威倒一杯茶,凌威也不客氣,喝了一口,看了看辦公室的門:“開始吧,讓病人進來。”
“好的。”夏春怡答應一聲,向門外叫道:“開始吧。”
第一位病患走進來,夏春怡把了一下脈搏,仔細詢問幾句,然後開方,開完並沒有交給病患去抓藥,而是推到凌威面前,凌威快速把脈,思索了一下:“不錯,就這樣。”
“第二位,”夏春怡把藥方遞給病人,揮了揮手,高聲招呼。另一位病人走了進來。繼續把脈抓藥,週而復始,一連就是二十幾位,忙得夏春怡幾乎喘不過氣來,凌威卻依舊臉色冷靜,不時指出夏春怡的一兩個錯誤。
“你們歇一會吧。”夏老爺子見夏春怡額頭見汗,輕聲提醒一句。
“好吧,歇一會。”凌威微微點頭,夏春怡鬆一口氣,緊接著說道:“我不累,繼續吧。”
“真的不累?”凌威笑了笑,他理解夏春怡的心情,醫學到了一定階段,百尺竿頭進一步都難,遇到有人指點就會迫不及待想把對方所有的知識掏空。
“真不累。”夏春怡挺了挺身體,目光明亮。
“那我們就繼續,有沒有需要動手術的病患?”凌威望了望門外,有一個長隊在等著。
“手術?什麼樣的。”夏春怡有點奇怪,也有點興奮:“是做小針刀嗎?”
“不是,小針刀你已經掌握了,差的就是實踐,今天研究另一樣東西。”
“什麼?”夏春怡聽說又有新花樣,興奮起來。
“針灸麻醉。”凌威手指敲了敲桌面,微微思索著:“看有沒有毒瘡之類的動手術,試試。”
“針灸麻醉我們家倒是會一點,是當年蘭教授他們告訴我的。”夏老爺子在一旁插言。凌威聽到蘭教授幾個字,立即轉過身:“什麼時候告訴您的?”
“已經是很久以前了,蘭教授和原來的老院長還有另一位朋友經常到我這裡坐坐,順便告訴我一些針灸麻醉的知識,不過他們具體商量什麼我不知道,說我這裡清靜。”老人陷入回憶中:“他們的知識都很淵博,好像還有什麼天人合一,可惜,我們沒有學到。”
“院長,教授,還有另一個人,是誰?”凌威眼前一亮,好像想起了什麼,目光緊緊盯著夏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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