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在這等一下,喝杯水。”凌威對歷芊芊的手段充滿好奇,現代化都市,她如何精確找到目標的。
“不行,必須出去,不然恕我幫不了忙。”歷芊芊語氣不容置疑。凌威和西門利劍相互望了望,有點悻悻然離開房間,站在走道上一邊等待一邊觀察會有誰和歷芊芊聯絡,但是,過了幾分鐘,沒有一個人過來,兩個人猜想歷芊芊或許用的是手機。低聲商量著是不是暗地裡給她手機加個監控,這位姑娘有點可怕,不得不防。現在是求人家,監控的事只能緩一步再說。
不過,凌威和西門利劍都猜錯了,歷芊芊沒有叫人也沒有打手機。而是開啟窗戶,嘴裡發出一聲尖尖的叫聲,細長尖銳,但很飄忽,幾乎沒有引起別人注意。一隻小鳥快速從遠處飛過來,停在窗臺上,歷芊芊身後撫摸一下小鳥的羽毛,算是讚賞,然後把西門利劍拿出的那塊晶狀物放到小鳥面前,小鳥聞了聞,立即展翅高飛,消失在遠處。
歷芊芊倚在窗臺上,輕聲哼起一首歌。她對自己的小鳥充滿信心,這傢伙可以憑極其細微的氣味可以從高樓大廈之間找到目標。尤其對她家傳的一種無色無味的藥物更加敏感,追蹤凌威就是用那種藥物。現在只要井上正雄帶著這腫晶狀物,就插翅難逃。小鳥會在尋找到目標趕回來,並且用自己的方式向歷芊芊表明距離。一般來說,小鳥回來的越快距離越近。
追蹤人,距離越近當然越簡單,可這次簡單得出乎意料,沒過幾分鐘,小鳥就急促地迴轉,停在窗臺上。歷芊芊有點詫異,伸出手指摸了一下小鳥的嘴,小鳥做了幾個動作,歷芊芊詫異地說道:“你沒搞錯吧,就在這裡,是不是西門利劍和凌威身上的氣味,你個笨蛋,搞錯了,再來一次。”
小鳥飛了出去,歷芊芊柳眉微蹙,仰望著天空,小鳥還是轉眼間就回來了。她呆愣了一下。忽然大驚失色,猛然轉身拉開房門,向著凌威和井上正雄大聲叫道:“快,井上正雄就在保和堂,他來得好快。”
西門利劍和凌威同時一震,緊接著凌威迅速抽出鋼針,西門利劍地時間拔出手槍,開啟保險,兩個人向樓下衝過去,沿著走道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倒是許多人向凌威打招呼,凌威向他們揮了揮手:“快點,從後門出去,這裡有危險。”
凌威一向待人誠懇,在保和堂某種程度上比陳雨軒說話還要管用,那些人聽到他的話立即毫不猶豫從後門退了出去,隨著凌威和西門利劍走過,人越來越少。但依然不見井上正雄的蹤跡。凌威轉身看著跟在身後的歷芊芊,有點詫異:“你不會搞錯吧?”
“不會錯,我要是井上正雄會躲在人多的地方。”歷芊芊思索著說道:“這裡人最多最雜的是哪裡?”
“大堂。”凌威和西門利劍同時叫起來,在保和堂人多而且雜的地方當然是坐堂問診的地方。那是中藥堂的根本,保和堂不斷發展,陳雨軒依舊保留著,而且用於義診。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來去去,要想隱藏在那裡是最合適不過了。
離開的人都是按照凌威吩咐躡手躡腳,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大廳裡的人毫無察覺。依舊有條不紊地接受尚心怡和另一位醫師的診治。中藥櫃前的夥計動作麻利地把一包包中藥配好遞給病人,客氣地說著您走好。抓藥的人笑著走出門,又有看病人走進來,絡繹不絕,凌威和西門利劍站在通向後堂的走道口觀望了好一會,人不僅沒有減少,還越來越多,打扮也是形態各異,看病的心情都有點沉重,不由自主地都低著頭,一時更加難以分辨。
“下一位。”坐堂的尚心怡輝手讓前面就診的病人離開,端起桌角的茶杯,喝了一口,繼續替下一位病人開方抓藥,需要針灸的就吩咐在一旁等一會,接二連三,很快診治好五六位,如行雲流水,氣定神閒。看得凌威微微點頭,尚心怡的進步越來越大,
“下一位。”隨著尚心怡的喊聲,又一位病人坐到她對面的凳子上,胳膊放在桌子上讓尚心怡把脈,病人臉色灰暗,一副農民飽經風霜的樣子。但是他的手臂卻異常白皙,手指細長勻稱,手掌心連一個老繭都沒有。一看就不是經常勞作的人。
“井上正雄。”凌威迅速作出判斷,身體同時繃得很緊,謹慎地望著那個人。西門利劍拉了拉凌威:“慢慢靠過去,小心他身上有傢伙,最快速度控制住。”
“你放心,五米之內不會讓他有反抗的機會。”凌威捏了捏手中的鋼針,憑著五禽戲身法和精湛的針灸技藝他有絕對把握。
兩個人微微低著頭,走進病人中間,沿著大堂兩邊慢慢靠過去,同時根據地板磚默默估算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