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打的到了東郊,幾乎一路小跑來到凌威約好的一條小街上。小街不寬,兩邊佈滿各式各樣的店鋪,顯得有點擁擠,夕陽的餘暉鋪灑,有一種溫和的感覺。小雪四處看了看,沒有凌威的身影。,正在納悶,一個戴著墨鏡的人走過來,笑著問:“姑娘,你在等誰?”
“我在、、、、、、”小雪剛要回答,瞬間明白過來,詫異地瞪著眼:“凌大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不說話我還真的認不出來。”
“你能從我的話裡聽出來,我偏一點北方口音,連井上正雄都沒有發現。”凌威取下墨鏡,有點奇怪的看著小雪。
“井上正雄是什麼東西,怎麼能和聰明的本姑娘相比。”小雪誇張地笑著,甩了一下烏黑油亮的辮子,其實用不著聽聲音,注意一點憑感覺就能知道是凌威,那種溫馨踏實的感覺別人不會有,這種女孩子的感覺當然不能明說。
“你先收拾一下,改變一下形象,今晚有重要的事要做。”凌威看了看街道。不遠處有一家美容院,招牌一閃一閃在夕陽下煞是好看。
小雪並沒有問凌威這樣打扮的用意,直接走進那家美容院。殿堂不大,十幾平米,佈置得簡潔淡雅,幾個大玻璃鏡把空間襯托得明亮深邃,有種虛幻的感覺。
“二位,請坐。”一位染著紅頭髮的姑娘走過來,微笑著打招呼。
“凌大哥,什麼樣好一點。”小雪對著鏡子左右觀看。
“隨便。‘凌威只想改變一下小雪的形象,大辮子太明顯,一眼就會被認出來。雖然不怕事,但以後被人當靶子算計畢竟不是好事,能隱秘儘量隱秘。
“怎麼能隨便,你說嘛。”小雪有點嬌嗔。對於她來說,殺人放火都可以隨便,女孩子的打扮可不行。平時收拾一下沒什麼不妥,當著凌威的面她忽然覺得不知道打扮成什麼樣適中,留著辮子老土,濃妝豔抹俗氣,看著鏡子一時不知所措。
“披肩發,眉毛再濃一點。”凌威用手比劃了幾下。
半個小時以後,小雪長髮披肩,柳眉彎彎,薄施粉黛,挺直的鼻樑,淡紅色嘴唇,和原來的山裡姑娘淳樸形象判若兩人,就連她自己也有點吃驚,瞪著眼,誇張地叫道:“這就是我嗎?”
“當然是你,姑娘麗質天生,怎麼打扮都好看。”幫助小雪化妝的姑娘輕聲笑著,對自己的手藝非常滿意。
兩個人出了美容院,在一家小飯館吃了點東西,凌威並不著急,夜幕慢慢拉開,華燈初上他帶著小雪來到西門利劍家的院子不遠處,那裡是一片小樹林,三三兩兩情侶出出入入,兩人並肩而入,在一個木質長椅上坐下。那是小區專門為遊人放置的座位,很有人性化。
“這個先帶上。”凌威把一把匕首連鞘遞給小雪。小雪微微一愣:“凌大哥,你還沒有告訴我要幹什麼。”
“我感覺有人要對西門利劍不利。”凌威小聲解釋:“又沒有確切證據,暫時還沒有告訴西門利劍,今晚我們先觀察一下。”
凌威沒有詳細說明,他並不知道井上正雄要幹什麼,只是聞到一些火藥味,西門利劍是個硬漢子,要想下手不容易,那麼,最合適的人選是他的家人。小泉明智的出現證實了他的猜測,不過也讓他心頭感到沉重,小泉明智是井上正雄的心腹,他出面代表對這件事很重視,也就是很麻煩。
小雪沒有仔細再問,凌威的話她反正都相信,遠遠望著西門利劍家的院門,有點疑惑地說道:“西門利劍原來是刑警隊長,得罪人不少,報復難免會有,不過他的家人為什麼不住到安全一點的地方,或者搬離本市。”
在第一線和罪犯作鬥爭的公安幹警,難免會擔心家裡人被報復,許多都住在警備森嚴的小區,或者在另一個城市安靜生活。西門利劍家卻是比較偏僻,連鄰居都不多,有違常理。
“我打聽過,西門利劍的父親是老刑警,倔得很,不信邪。”凌威低聲解釋:“他又比較懷舊,故土難離,就一直住在這裡。”
“一個怪老頭。”小雪笑了笑,在她印象裡,就算有幾個小毛賊出現也不要緊,憑自己的身手很容易拿下,裡面還有柳家兄弟接應,萬無一失。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凌威估計小泉明智再大膽也不會在夜幕剛剛拉開的時候動手,一定會選擇最佳時機。這裡雖然偏僻,晚飯後散步的人還很多,況且還有幾對情侶在小樹林裡親親我我。他低聲和小雪交談著一些有趣的事。小雪不時發出輕聲嬌笑,其樂融融,真像一對親密的小情侶。
夜越來越深,凌威和小雪挪了個地方,坐在一張隱蔽在一叢花